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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果香这一昏倒,那李大夫立刻指挥者众人将病患抬进屋里去。李大夫都发话了,于是大家也顾不得什么害怕不害怕了,全都围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人给抬进了屋里。农村就是这一点好,乡里人一般都比较朴实,也不像那些豪门大户那样规矩多,所以众人合力很快便将林果香给抬了进去,这事儿若是换做是那些规矩大的富贵人家,就冲今天这么多的大老爷们帮忙,那林果香都能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死。
林果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是被屋里浓郁的中药味儿和屋外的叫骂声给弄醒的。
“你说你那媳妇,整天的就知道好吃懒做,这都到晌午了她还在睡觉,难道她不知道我这个婆婆和你这个相公还有那两个孩子都饿着吗?”根据记忆,林果香知道这骂声的主人就是原身那个恶人婆婆,“你说,自从咱们家娶了这么一个扫把星回来后,这么些年了家里就没安生过!那扫把星祸害完了别人还不消停,还把自己给祸害上了,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给没了,那都五个月大了啊。哎呦,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当初怎么就让你娶了她回来的……”
“娘,您也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秀才在那里小声的劝着,“果香的孩子没了也不能全赖她,你没看她昨天知道孩子没了也是心疼的一下子就厥了过去了吗?再说,要不是你听了大嫂的撺掇,合起来打她一个,那孩子能出事儿吗?”说道最后秀才已经从劝说变成了笑声嘀咕,怎么听怎么埋怨来着。
秀才以为自己的老娘没听到,可惜崔氏偏偏这会儿听力极好,你说她耳聋吧,可是别人说她坏话的时候她偏偏就一个字都不拉的全都能听到了,也不知道她的耳朵是真聋还是假聋。
崔氏一听儿子这话一下子就炸了:“你的意思是来怪我把你媳妇的孩子给打没了?”说完便扯着嗓子哭号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说你爹死的早,我一个人把你和你大哥拉拔长大我容易吗啊?那会儿你要识字,家里没钱,我为了筹钱给你上私塾,给你买纸笔,我日里去地里忙活夜里就挑着桐油灯帮人家纳鞋底,做鞋面,常常是整宿整宿的熬着,好不容易才把钱给凑足了,那时候我的手都被线给割开了好几个口子。现在好了,你考上秀才了,出息了,媳妇也娶了,你就开始帮着那扫把星一起欺负我这老婆子了是吧?行,你要是嫌弃我这把老骨头在这里碍事我现在就去上吊,干脆死了一了百了!”说完不顾秀才的劝说和拉扯,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绳子,于是便跑到院子里的那口井边,一边哭一边要往里跳:“我现在就投了井,省得人老了被儿子媳妇们厌烦!”
“娘,您胡说什么呢,儿子什么时候说过厌烦你了,您别一天到晚的瞎想。”秀才连忙跑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崔氏,将她连拖带拽的给拉到了一边,软声细语的小声劝着。
崔氏也半推半就的任由自己的儿子把自己拉到一边去,她又不是真的想死了,只不过是想吓唬秀才一下吧罢了,提醒他到底谁才他娘,别以为娶了媳妇就可以不重视她这个当娘的。
不过崔氏可没想着就这么罢休,要是被儿子哄一哄就没事儿了,那她以后说话就更没分量。
只见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只手一边拍着地面另一只手扯掉头上的布巾边哭号边擦眼泪,只是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
“天哪,你说我上辈子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头子你当初怎么就这么走了,你把我们娘儿仨丢在这世上,好狠的心呐……”崔氏哭的噎了一下,然后继续哭号,“老头子哇,你要是地下有知现在就把我也收回去吧,我实在是没法活了,这儿子大了就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不顶用了,连着儿媳妇也跟着一起欺负我啊……”
“娘,你瞎说什么呢,儿子什么时候说过嫌弃你了?”秀才依旧好言相劝着,“再说果香这不是病了么,昨儿晕倒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她不就是没了个孩子吗,那也叫病了?”崔氏一听秀才这话,眼睛立刻就瞪圆了,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蹦出来,“当年我生你们哥俩的时候哪个不是这边你们刚落地那边我收拾停当了就起来给婆婆做饭?那时候小姑子还没出嫁,小叔子也没娶亲,一大家子的衣服饭食不都是我一个人收拾的?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哪就那个扫把星这么娇气了?你,你去把那扫把星给我叫起来去做饭,不然今天我就死给你看!”说着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就朝院里那口井冲去,结果却被秀才一把从后面给抱住了。
“娘,您先冷静冷静,果香现在的情况确实不怎么好,李大夫也说了要让她好好休息,不然就真的会出大事的。”顿了一下,秀才又说道,“您可别忘了你儿子现在可是个秀才,你要是想就这么断了我的前程你就继续哭吧,到时候弄的十里八乡的都知道我这个秀才虐待死了自己的媳妇,到时候你也就不用筹钱给我去县里考举人了。”他这话半真半假,可对崔氏这种正宗的本土农村妇女来说却是最有效的,果然,那崔氏一听儿子这话立马就不闹了。
崔氏拿布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抽噎了一下,才略微哑着嗓子对秀才说:“那行,咱不能为了那个扫把星就把你的前途给毁了。”顿了一下,她又道,“今天就先让她偷回懒,不过最多三天,她必须得给我下地干活,不然我可不依啊。行了,我去做饭了,也饿了半天了。”
说完崔氏甩了甩手里的布巾,重新系在头上,转身进一旁的草棚子似的的矮小锅屋(厨房,有的农村习惯把厨房称为锅屋)里做饭去了,秀才直看到老太太进去了,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还好是给稳住了,不然今天就有的闹了。虽然说儿不嫌母丑,可是自己这老娘实在是……唉,太能闹腾了……到最后,秀才都无奈了,没办法,谁叫崔氏是他娘呢,他不让着还能怎么着?
围在院子外面的邻居们见今天没有恶婆婆虐待儿媳妇的好戏可看了,于是便说说笑笑的四下散开回去吃中饭去了。
躺在屋里的林果香被外面的吵闹给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胸口更是一口气堵在那里吐不出咽不下,就那么梗着那里憋得她特别的难受。
刚才她本来是想冲出去找那死老太婆理论的,左一个扫把星又一个扫把星的叫的还挺欢畅,谁给她的这个权利这么诋毁她的?切,你不是扫把星那你家那老头怎么会那么早死?按照林果香的回忆,原身的公公在秀才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就崔氏这情况,若是按照农村那些迷信刻薄的说法可不就是扫把星转世才克死了自己男人么?
林果香虽然没那么恶毒,但也绝对不会善良到让别人骑到她头上来欺负她,如果是以前刚才的话她肯定是要堵回去的,大不了干一场,打架么,这对于她来说绝对是家常便饭。
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她现在这个情况要是真出去了那绝对是鸡蛋碰石头,到时候崔氏就更有借口虐待自己。她又不是受虐狂,上杆子凑上去找虐。
林果香努力平息了胸腔里的怒气,这才从床头有些破败的小木箱子上端起了那碗还温着的中药汤子,深吸了一口气,非常果断干脆的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可是还是抵不住那药汁的苦涩味道,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咧了咧嘴巴,试图以此来压下一些嘴里的苦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