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奕没有、没有……违背、主子的、的命令……”东方奕深吸一口气,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可以清晰的发出,全身的血脉、筋脉、肌肉全都绞痛在一起,纠缠、扭动,每一下都是痛彻心扉。
“没有?”女人站直了身体,向后退了两步,“东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妄想通过洗灵会来提高自己的灵力,想离开我吗?”笑意如蛇无尽的阴毒,“这种惩罚是第二次用在你的身上吧?你能挺得比上次时间更长吗?”
东方奕沉默了,没有再辩解,更没有求饶。只是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如一块儿被人随手扔掉的破布,自生自灭。尊严任人践踏。
这种痛,上次是什么时候尝到的?为了什么他早已不记得了。只是这种痛,他永远都无法忘记,深深的烙进了他的骨髓里。经脉仿佛要寸寸断裂,碎尸万段、千刀万剐恐怕都不及这种痛的折磨。
一股冰冷的气息,贴在他的腰侧,注入他的体内,护住他的心脉。涣散的神智慢慢回复。看清了黑色面具后无情的眼眸在他面前,耳边是她永远如刀锐利的声音:“东方,知道错了吗?”
“是。”轻轻的声音竟然轻飘飘的如同羽毛一般,无力的低徊。
“我的命令绝对不允许有人违背。”女人站起身来,背对着东方奕。
“是。”用痛到麻木的手奋力的支撑着他依旧疼到发颤的身体,想重新跪好,却没成想,消耗了大量体力的身体早已无力,身子一歪,再次摔回地面。颤抖着双手,死死的扣着地面的石缝,晃悠悠的咬牙跪好。
发颤的双腿一直在用力的支撑着无力的身躯,在心底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能!
“既然你已经来了,你想参加洗灵会就参加。谁让我这么看重你,你的心意我总是要顾及的。是不是,东方?”
“东方不敢。”东方奕垂着头,隐去自己的所有情绪。
“好了,回去好好准备洗灵会,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是,主子。”东方奕慢慢的沉下身子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右腿缓缓的挪了出来,一手撑着地,一手扶着斜倒在一旁的香炉,困难的一点一点站起,双腿在衣摆下打着颤。靠着歪斜的柱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扶着落满灰尘的墙壁,缓缓蹭了出去。
刚才的惩罚已经将他的体力消耗殆尽,此时,走路对他来说已是万分困难之事。
“好了,人走了,出来吧。”女人冷冷的开口。
小庙后窗,人影一闪凝眸再看人已在庙内:“主子。”盈盈的下拜恭敬万分。
“叶彤,你似乎忘了你的本分。”女人不愠不火的话听得岳叶彤一惊,“主子,我……”
“我让你接近东方奕,只是为了监视,不是为了让你去谈情说爱。你的心、偏了……”淡淡的一句,吓得岳叶彤脸色灰白。
“主子,我……”岳叶彤想辩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我知道东方这孩子优秀,是男子中少见的极品。但是,再怎样他也只是一个男子,身为女人,岂能儿女情长?”也只有在面对岳叶彤的时候,女人的眼眸才似乎有了些许温度。
“我只是觉得奕太苦了。”一直在为主子不停的寻找河碧与竹翠,很少有在飘枫庄的时候,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奔波。
“世上万般苦,你才见了几分?”女人冷冷一笑,极其的不屑。“况且,我也给了东方足够的自由,只要竹翠与河碧来回报我的恩情,过分吗?”
“主子当日对东方奕有救命之恩,再生之情,东方奕是该回报主子。”岳叶彤迟疑的说道,“只是、只是……主子对奕似乎太……”刚刚的惩罚手段太狠了一些,如果主子不及时出手,东方奕早已暴毙此地。她曾经见过有人不听从主子的命令,生生疼死在她面前,而那个人最后连寻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活生生的痛苦到死。
“放肆!”女人厉声呵斥,吓得岳叶彤赶忙跪倒在地,“叶彤,我是否给了你太多的自由?谁允许你如此放肆?!”
“主子,叶彤不敢。”深深的叩首,她太知道主子的手段了,她能有千百种的方法让一个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看着诚惶诚恐的岳叶彤,女人轻叹一声,摆了摆手:“起来吧。”冰冷的眼眸凝视着岳叶彤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记住一个女人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羁绊了她的脚步。”
“是,主子。”岳叶彤柔顺的答道。她明白她在主子面前始终是特别的,冷酷无情的主子多少都会对她比旁人好一些。
“听说,东方买下了无月楼的头牌无月公子?”
“是。而且……”岳叶彤想到上次在飘枫庄内,无月恐怖力量的情景,“他似乎不简单。”
“他在飘枫庄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女人吩咐着,“好生的看住东方奕,他可是我手中的王牌。”
“是,主子。”岳叶彤说道,“那无月,主子打算……”
“无月嘛……”女人冷冷一笑,“我会处理。”
岳叶彤的心也随着女人的话而定了下来,东方奕对无月的态度太不寻常,她早就想除掉这个人,只要是引起东方奕过分关注的人她都不希望他们继续存在。
“东方奕,你干什么?这么沉?!你很重你知道不知道?!”刚刚打开房门,东方奕就像一块儿大石头砸了进来,竟然死皮赖脸的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气得韩颢茹一把将他推开,反手关上房门,回身刚要骂,却发现东方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东方奕,不要在这里给我装死。”韩颢茹蹲了下去,用力的一拍东方奕的肩,黄界灵力者,在这里给她装什么装?
“无月,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下。”短短的十几个字好似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笨蛋,睡在的地上你想生病我还不想照顾病人呢!”韩颢茹低声咒骂着,将他扶了起来,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