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子突然一阵怒吼,立刻引来周围人群的注目。女子察觉不妙,立刻低下头,咬牙切齿地低语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天方帝王,堂堂男儿,让我扮成这样,岂不让我难堪?!”
“这有什么?等释心石到手,我们就走,别人又怎么认得出你是天方皇帝?!”没错,这两人正是枫染云与狂,暗影之歌。
“你不过就想盗释心石吗?何必搞得如此麻烦,我直接派人去盗就成了。再说就算是要扮女人,人选也很多,干嘛非要让我做?”狂,暗影之歌显然对现在的样子极不满意,这简直是侮辱了他身为王者的尊严!这无论在哪朝哪代来讲,他可算是历史上第一人了。而且他总有种感觉,这女人像是故意在整他……
“虽然这样是恶搞了点,不过你也知道,我除了你也不信任他人。”枫染云拍了拍他的肩,故作无奈道:“你就辛苦一下吧。”
不知为何狂,暗影之歌总觉得枫染云的笑脸有些别扭,于是直直地盯着她道:“你确定你不是在戏弄我?!”
“怎么会?我像那么卑鄙的人吗……”枫染云玩味。但心里早已笑开了花。没错她就是故意整他的,谁让他不但伤害了小鹰还将影子灿逼到了绝境。虽然与她有了契约关系,但就这样放过他,她的良心会不安的。
狂,暗影之歌放心地点了点头,可望着枫染云的眼神依就疑惑。
枫染云随即心虚地移开目光,尴尬中。
“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已然驾到,大家肃静,排好队,一个个殿前示才。”就在这时,一声尖细高亢的声音打破了局面。
随着声音的响起,宫门内立刻跑出两行太监,开始有秩序地放人入行。
“等一下,你打算表演什么?”枫染云扯了扯狂,暗影之歌的衣袖,小声低咕。
“我怎么知道?我是男人,怎么会取悦之术?!”狂,暗影之歌嗤之以鼻。
“谁让你取悦了,不是说了吗?圣池皇室注重的是女子之才德,等一下你只要表现出你的才能,顺利通过第一关进入皇宫就行。”
“才能?我从小到大学的都是治国之才,难道你要我表现的就是这样?!”狂,暗影之歌蹙眉。让他一国之君去取悦别国太子,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嘛。
“好,好,好,那等一下你什么都别做,交给我就行。”枫染云看着他难看的脸,知道他定是放不下一国之君的自尊,随即放过他。
“如此甚好。”狂,暗影之歌撇了撇嘴,显然对枫染云这种安排甚是满意。
二人一来一往的谈话中,很快就到了入口。守门的太监斜睨了他们一眼道:“你二人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去!难道还想让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等你们不成?!”
“不敢!不敢!”
枫染云向太监行了行礼,扯住狂,暗影之歌的衣袖走进内大厅。厅内宫粉玉砌,雕梁画栋,庄严肃穆中透着紧张的气氛。枫染云只是抬头轻轻地打量了一下,就见厅堂分左右两边站着一群已经通过第一轮测试的莺莺燕燕们,个个都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此时见他们走进来,每人面上的表情都不同。
“大胆!来人还不快向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行礼。”太监见他二人进来后就东张西望,立刻出声斥喝。
枫染云随即拉住狂,暗影之歌行礼。这时身居高位的皇后娘娘却道:“繁文缛节的皆可免了,开始表演才艺吧。”
声音漫不经心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仪。枫染云轻轻抬头,就见坐于凤榻之上的皇后娘娘,三四十岁光景,身着明黄色凤衣,头带凤冠,容貌端丽,凤目滟光,显然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坐在那里自是透着一股子皇家女人的尊庄贤淑;而她旁边的太子则身着紫色长袍,头带紫金束冠,正遮住脸半寐着,一派闲散样,显然未将选妃之事放在心上。
其实圣池皇帝是个痴迷武功之人,一生心血都放在练武与治国之上了,所以今生也只娶了皇后一个妻子,也因此人丁单簿,至今也只有太子一子而已,这也造成了对太子的宠溺过分了。
打量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是不敬的行为,稍有片刻,枫染云立刻收回目光,走到厅中央,躬身道:“草民小姐姓风闺名歌,是天池民家之女,本为比赛做了一首诗,可连日来急着练习,今早醒来却发现失了声,所以由草民代为吟唱,还请皇后娘娘恩准。”
皇后见了眼立于一旁的狂,暗影之歌,见她容貌出众,一副沉静如水的样子,点头应允。
得到皇后应允,枫染云向前一步,高声念起李白的《将进酒》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一诗终罢,枫染云登时觉得大厅内气氛诡异无比,静得神秘。枫染云看向众人时,才见众人皆以震惊到难以致信的目光望向狂,暗影之歌所在的位置……
显然是被诗仙李白的诗折服了。
她一阵得意,转着看向狂,暗影之歌时,却发现他正用一副痴迷的表情看着自己。心中一惊,立刻狠狠地碰了他一下,低语道:“小姐,你又被自己的诗感动了吗?”
狂,暗影之歌一听,赶紧收敛,望着枫染云投来的杀人目光,登时冷汗直冒。他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他露出马脚,这丫头才不会管他是不是一国之王?会不会伤他的面子?一定会先宰了他再说。
“风歌姑娘文才出众,所做的诗大气磅礴,哀家甚是满意。”皇后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一脸赞赏地望着狂,暗影之歌。
“谢谢皇后娘娘赞赏,我家小姐一定会更加努力的。”枫染云立刻躬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