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有婚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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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也许是芷漪从小没有兄弟姐妹吧,她对我这个哥哥异常的好,什么好吃好玩的,她第一个就会想到我。因为我们并不象别的兄弟姐妹那样,从小一处长大。我和芷漪,是后来才生活在一起的,所以,她对我的感觉,可能……可能有些超出兄妹……兄妹之情了,掺进了别的情愫……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她的行为,也只能按照这样的猜测才能解释得通……”

司徒骅艰难地说到这里,柳珞微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点着头说:“我看过好几本兄妹相恋的网络小说,人家还是亲兄妹呢。你们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出现这种状况应该不是不能理解的。”

柳珞微的大度与宽容,让司徒骅很吃惊,同时,也很难过。他明白,正因为柳珞微不在意自已,对自已无视,她才可以说得这么风轻云淡的。

柳珞微站了起来:“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不会跟芷漪计较的。站在你俩当事人的角度,我劝你带芷漪去看看心理医生,尽快从以前的阴影里走出来。兄妹恋、暗恋很唯美,可是假如任她沉溺发展下去,对芷漪来说,太残忍了,她会越来越痛苦。”

“何尝没带她去过?一开始死活不肯去,后来好不容易去过一次,以后就再也不肯去了。”司徒骅皱着眉头,右手下意识地揪着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

柳珞微已走到门口,回过头来,眼波一转,她若有所思地说:“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吧,那样有可能帮助她走出阴影。”

司徒骅摇了摇头,更是一付世界未日的表情。这段时间妈妈托人给她介绍了好几个很优秀的男孩子,可司徒芷漪一个也瞧不上,甚至,连见面都不肯去。

“那就难办了。”看着司徒骅痛苦的模样,想起昨晚的情景,柳珞微突然有了嘲笑他的念头,而且,马上付诸行动:“登徒子,你魅力不浅哪,竟然让一个漂亮的女孩对你痴情到如此的地步。我看,假如世界吉尼斯有这项纪录的话,你一定能当选。”

司徒骅的面孔,顿时涨成红紫色,阴冷的表情顿时又浮现了出来:“真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柳珞微没想到司徒骅转眼就翻脸,跟他老娘一样,而且还借用孔老二的反动语言来羞侮自已,顿时也生气了,冷笑道:“司徒骅,你别忘了,你妈你妹都是女人,你还是女人生的。以孔老二的话类推,你妈跟小人是平辈的,属同类。那你就算是小人生的,那就是小小人!”

司徒骅听见这样别具一格的反驳,真是又好笑又好气,扭过头去,极力将笑意隐去。他已然清楚,在口才方面,自已根本不是柳珞微的对手。

司徒骅将一片切好的脐橙递到柳珞微的手里:“你喜欢吃这个吧?”

柳珞微不回答,只是在她漂亮的双眸里流过一丝疑惑。

“很简单。婚礼那天,满桌的各式水果,你单挑脐橙吃。”

柳珞微挑了挑眉,用一种研判的眸光看了一眼他。心想,登徒子竟连这个都发现了,看来他的心不象外表这么倨傲和轻慢。

吃了人家的东西,接受了人家的殷勤,态度自然就得对人家稍为委婉一些了。

柳珞微收起全身的刺,索性将整个盘子端到自已的面前,一块接着一片,风扫残云,谁叫司徒家今天没供应早餐?

也不是没供应啦,好象是自已早上没心思去考虑早餐的事情,忘了吃了。

看着柳珞微如一只小猴子似地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如填鸭般往嘴里塞着脐橙,似乎很享受的样子,一滴黄色的果汁挂在唇角,晃荡着,就是不滴落……形态既娇憨又可爱,完全不象她发脾气时那付张牙舞爪的样子。看着看着,他的眸光不由地扫过大床,床罩已换上新的了,昨夜的床单已被柳珞微剪了。想起昨夜,司徒骅既愧又内疚,还有一种很新奇的感觉浮上心头。他的眼内不觉地流过一丝丝温柔:眼前的这个女孩,她这辈子最美最纯的初夜被自已掠夺了,尽管自已是在失控的状态下。但不管怎样,自已对她已有一份责任,一份类似丈夫对妻子的责任。

司徒骅暗暗地对自已说,这辈子,自已不管怎样都要好好善待眼前这位女孩。

见司徒骅迟迟不说话,柳珞微抬起头,却与司徒骅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柳珞微不觉有些羞窘了,将盘子一放,哼了一声,说:“是觉得我的吃相太难看了吧,要不然你的眼睛象两只苍蝇似地盯着我干嘛?”

司徒骅不觉苦挑了挑眉,带着沉重的心思:“你骂人还不带脏字,典型的知识分子作风。”

柳珞微撇了撇嘴:“少来!你也不用拐弯抹角地骂人!”

司徒骅有些失态地看了柳珞微一眼,将盒装的餐巾纸推到她的面前:“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擦擦吧,吃得象只花猫似的。”

不自觉中,司徒骅对柳珞微多了一份关心,类似兄长对妹妹的那种关切。只是,司徒骅已经不善于用热情洋溢的言语来表达他内心的喜爱与欢快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人为地遮上了冷冽的伪装色,人们无法看透他的内心,到底是喜还是怒。

“你管我像花猫还是花狗的?你管得着吗你?”柳珞微说着站立起来,拿着大衣围巾就走了出去。

这个家,太憋闷了。

“你去哪?”司徒骅很孤傲,同时也很寂寞。他不想让自已一个人留在这满目喜气的新房内,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你管不着!”柳珞微的心里隐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她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在听了司徒芷漪的事情后更加痛恨起司徒骅来。

柳珞微走后,落寞的司徒骅走到外置凉台,靠在栏杆的扶手上,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