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有婚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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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看清了,司徒骅心生鄙视:哼,不就是一张**的油画吗?值得这些人如此眼馋肚饱的?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市民!

这幅名叫{玉女出浴}的油画中,主角是一位形体优美的女子,她裸着凝脂般的肌肤,正从一只浴桶里出来,丰满尖挺的酥胸,平坦的腹部,柔柳枝般的纤腰,白鳗般的长腿,无一不让人血脉喷张。她侧着脸,脸部的曲线很立体,很富有韵味和动感,人们似乎能看到她羞涩与静谧的笑颜。她玉臂高高抬起,别向脑后,梳着那一头长长的卷发……

这画的两边,分别挂着两幅有着梦一般美丽女子的生活画。

“哎,是幅什么画?”柳珞微扯了扯司徒骅的衣袖。她也好奇。

“走,没什么好看的!”

也许司徒骅的声音大了一点,前面的几个人同时回过头来。突然,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男青年的冲着柳珞微喊:“咦,她不就是{此花不与群花比}这幅画里的这个人嘛?”

这下,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回过头来。

“没错没错,就是她。”

“还是本人漂亮,画中的人面部表情有些呆板。”

“对了,这不穿衣服的也是她吧?看她的身材也象。”

柳珞微被弄得莫名其妙,司徒骅也有些纳闷,可等他看清了那三幅画,尤其是中间的那一幅时,顿时紫肿了脸。他一把攥住柳珞微的手,低吼了一声:“跟我来!”

“你抽什么疯?”

“抽疯?对,我抽疯,我一丝不挂弄到这里来展览!”司徒骅将柳珞微扯到门外后,才咬着牙问:“你让夏辰吟画了?”

柳珞微茫然地应了一声:“嗯,那天等人的时候,夏老板说给他当回模特,他态度很诚恳,又是你的同学,所以我就在茶桌旁让他画了两张……怎么啦,这有什么关系吗?”

司徒骅的眼里,慢慢地蓄积起暴戾,俊美的五官扭曲成一团,他双手紧紧地抓住柳珞微的双臂,噬人的眼神死死地盯在柳珞微的脸上,仿佛,想一口吞掉她!“你不仅仅只当个一般模特吧?还当过人体模特?”

这话,柳珞微懂。她生气地甩着肩膀,说:“胡说!你才当过人体模特呢!”

“还嘴硬!柳珞微,要不你亲眼去看看,那张**是个什么模样吗?别看脸部没画上,可我一看就知道是你!”

“你……司徒骅,你太过份了,凭什么说那就是我?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司徒骅一把抓住,狠声道:“你少给我去丢人现眼!我问你,你的右肩下不是有朵梅花形的胎记吗?这张画上也有!而且,你应该记得你右臂上有粒经痣吧?这画上同样有!……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那天你在浴缸里睡着的时候,我抱你出来,还给你穿上睡衣衫,我……我不经意地看到了……”

司徒骅也许是太生气了,说出来的话不伦不类。但柳珞微听懂了,拼命挣脱钳制挤到人群中一看,果然,画上的浴女,她的身段,形体,身体上的特征,尤其是肩胛上那块梅花胎记,……

这**不是自已又是谁?

柳珞微的脑袋嗡嗡地响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已哪来的力气,冲上前去就把那张**画给扯了下来,随既又扯下了另外两幅生活画,然后,站在画上就是一通猛踩!

司徒骅赶过来的时候,那三幅画已经面目全非,可柳珞微仍在上面发疯般地乱踩乱跳。头发横依在额前,隐约地遮住了她气愤的眉眼,细密的贝齿,紧紧地咬着樱唇,眼里燃着高烧的火焰!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还嫌丢人不够?”司徒骅一把将柳珞微横着抱起,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将气得浑身打哆嗦的柳珞微丢进后车座上后,司徒骅用力地关紧车门,拿起车载电话,疾速地拨出去一个电话。

也许对方也正找他呢,司徒骅一句开场白也没有,对着电话就大吼道:“夏辰吟,你必须为这三幅画给我做出解释!”

柳珞微蜷缩在座位上蒙了,夏辰吟又没见到过自已的身子,他怎能惟妙惟肖地画出自已的身体及特征呢?

太奇怪了,夏辰吟的眼睛难道是X射线,能透视?

很快,一脸怒气的夏辰吟和那一群同学赶了过来。

司徒骅“砰”地一下推开门,可还没等责问出声,夏辰吟一把拉开后座的车门,对着柳珞微吼道:“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那幅玉女出浴图已被香港的一个老板给买下了,你……你现在让我拿什么给他?姓柳的,你太过份了,你不仅毁了我的画,还糟蹋了我这一颗艺术的心!”

平日总是以一付过气的嬉皮士风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夏辰吟,此刻,他却象只被激怒的斗鸡,毛发须张,细长的双眸高高地悬起,眼底里一片通红,恶狠狠地瞪着柳珞微。假如眼神能杀人的话,柳珞微肯定被杀死了千百次!

柳珞微有些紧张,更有些气愤,她也冲夏辰吟嚷道:“我这是在毁我自已的东西,你无权这么说我!”

司徒骅跳下车去,一把揪住夏辰吟的领口,双目欲眦,额角上青筋横暴,咬牙切齿地低喊道:“你这个混蛋!我司徒骅没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要这么侮辱我?”

夏辰吟个子虽高,却属偏瘦型,象一根竹子,要抡起打架斗殴的,他根本不是司徒骅的对手。所以,他在暴怒中还是有几分理智,没有轻易动手,任司徒骅揪住自已的领口,可他的声频与气愤的程度一点也不比司徒骅逊色!“谁侮辱你了?好啊,你老婆毁了我辛辛苦苦画的画,你反过来倒打一耙,真是夫唱妇随啊……司徒骅,今天这事,你要是好好说就罢,要不然,我夏辰吟今天豁出去了,也要与你拼个死活!”

“好啊,姓夏的,你有种!不过,就你这蚱蜢一样的身子骨,我司徒骅还有点不想脏了自已的这双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