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是你住的?”女人没有注意到玉筱希面上的尴尬,一手挥过额迹的汗水,面上挂着农村象征性的笑容。
这女人的普通话还算标准,所以玉筱希想干净问她好了,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但听得那女人又说道:“房间我已经打扫干净了,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来,地我拖了五遍,现在还没干,有些滑,你进去的时候小心点。我们这里偏僻,天气又热,因而来的人少,条件比不得你们城里,我妈她话又说不好,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原来是一对母亲,玉筱希不禁有些咋舌,但是想想也是,能在这种地方开个宾馆已属不易,客源本来就不多,若是还要花钱去请人,那定是不划算了。也难怪她自进门就没有看到一个客人。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宾馆做事的速率还是蛮快的。
“好了,不打扰你了,我还要去打扫后面的房间。”然后迅速的提着桶子离开了。
玉筱希原本还想叫住她,但是听她刚才说要去打扫后面的房间,也就说明9号房还没有被打扫,所以这钥匙上标的就应该是6了。
玉筱希想当然的这么以为了,因而省去了试锁那道程度。
推门而入,一股清凉顿时驱散了她体内所有的热意,在看到芷清宾馆真容后,玉筱希就没有对里面的硬件抱有过幻想,但是此刻看到房里的设施,她仅剩下的一点激情便在瞬间燃烧起来。
米色的落地窗帘,白色的双人床,泛着光的暗红色压花地板,欧式的六角吊灯,还有正吹着凉风的空调。
简直太棒了
感受着室里的温度,玉筱希的睡意渐起,关起门,从背包里拿出睡衣和洗具朝卫生间走去。
农村人做生意都这么实惠,五十块钱一个晚上竟然可以睡上这么好的房间。玉筱希一边擦试着身体,一边天马行空的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洗完便瘫在床上,沉沉睡去……
“墨,你慢点。”郭威跟在炎非墨的身后,一脸的担心,想要上前扶住他,却被他一手推开了。
“我没醉,真没醉。”炎非墨强调道,一双墨瞳已在酒精的作用下闪着吓人的红光。
郭威实在看不下去了,深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架起他的手,看着眼前一片暗黑说道:“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了,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上一觉。”
“威,你说,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当初她明明说只要我能得到非扬,她就嫁给我,可是现在我做到了,她却和我说,我们不合适。”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炎非墨几乎咆哮。
“好了,墨,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懂,都会过去的,世界上比姚韵好的女人多的是,指不定哪天你就遇上了,更何况以你现在的身价,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郭威好心劝说着,原本炎非墨是来考察芷清村,准备在这里投资建一个温泉度假村的,可是下午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要他送酒过来,他以为他是想用来请客或者送人。哪知道,他竟然当着他的面,一口气那几瓶陈年的白兰地喝了个底朝天,不论他怎么劝,都毫无用处。
想着炎非墨的公事还没有办完,于是提前打电话到芷清山庄,订了两个房间,因为炎非墨有些小洁癖,所以他订的是最贵的6号和8号房,并要求务必打扫得一尘不染。
“除了韵儿,我谁也不要,女人,我当然知道很多女人都巴不得勾搭上我,可是她们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威,你不懂的,当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入了心,渗了骨,就不可能再要别的女人的,只是我想不通,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炎非墨说着,眼角竟然还有点点的泪丝。
拖着炎非墨已经开始软下的身体,郭威有些体力不肢,好在终于看到了那亮堂的灯亮。
“需要帮忙吗?”听到脚步声,正值勤的大娘立刻出门,见到两人,连忙热情想助。
“不必,谢谢。”郭威一手扶着炎非墨,一手吃力的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身份证:“我是今天下午订房的房客,请问我要的房间打扫好了吗,我朋友他喝醉了。”
“好了,早就准备好了,那,这是房间的钥匙,二楼左转第一间和第三间,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大娘说着把钥匙递给郭威,还不忘热情的加一句:“要不要我带你们上去?”
“谢谢,不用了。”炎非墨的私生活从来不许外人打扰,甚至连他也不可以,所以郭威果断的拒绝了大娘的好意。
刚上二楼,炎非墨就脱开郭威的手,扶着栏杆呕吐起来,郭威趁着机会立刻把门打开了。
“墨,好好休息一晚。”郭威扶着吐好的炎非墨刚要进房间。
“我没事。”炎非墨再次推了郭威一把,然后‘啪……’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了起来,将郭威挡在了门外。
温差让炎非墨的身体有些不太适应,而洁癖的习惯使他条件反射性的将上衣脱去,身体却因为酒精的刺激,睡意袭上,于是一头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床上,玉筱希正游驭于春梦之中,梦里的自己正与前男友萧祈锋甜蜜的吻着,她的两手攀着他的脖颈,他的双臂缠着她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随着吻意的加深,情欲也开始高涨,开始探索那神秘的伊甸园……
梦里的萧祈锋还是那么阳光,那么帅气,他的胸膛那么厚实,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随着着梦渐入‘佳境’,玉筱希的手开始在床上乱摸,轻柔的五指不多时便抵在炎非墨的脸上。
“韵儿,韵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炎非墨的神经已经完全被酒精给麻痹了,脑子里只剩下大学时期初见姚韵时,她对自己那烂若星辰的一笑。
那个迷人的笑容就像划过天际的流星,而美丽过后的陨石永远烙在了他的心里,让其他的女人都成了她的陪衬,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