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佛养心,道养性:用佛的境界道的胸怀点释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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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问学,解惑,顿悟(1)

锲而不舍做学问

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被后人誉为“书圣”,王献之是王羲之的第七个儿子,天资聪颖,机敏好学,他七八岁时始习书法,师承其父。有一次,王羲之看献之正聚精会神地练习书法,便悄悄走到其身后,猛然伸手去抽献之手中的毛笔,献之握笔很牢,没被抽掉。王羲之很是高兴,夸赞道:“此儿后当复有大名。”

王羲之曾对献之说,只有写完院里的十八缸水,他的字才会有筋有骨、有血有肉,直立稳健。献之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他勤奋地练了五年,写完了三缸水,自认为书法已小有所成,遂将自己十分满意的习字拿给父亲过目,谁知王羲之一张张掀过,却频频摇头。直到看见一个“大”字,王羲之才现出了较满意的神色,随手在“大”字下添了一个点。小献之又将习字拿去给母亲看,母亲认真地翻看,最后指着王羲之在“大”字下加的那一点,说:“吾儿磨尽三缸水,唯有一点似羲之。”献之此时方知与父亲的差距,又锲而不舍地练了下去。当他真的用尽十八缸水,其书法果然达到了力透纸背、炉火纯青的程度。王献之书法与其父并列,被人们称为“二王”。

《荀子?劝学》中有这样一段话:“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它告诫为学之人,学问是点滴积累起来的,只有锲而不舍,持之以恒,方能得大学问。

任何成就都是不畏艰险,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远大的理想与眼光,再加上点滴的积累和百折不挠的精神,是人成就一切的基石。

苟日新,日日新

南北朝时期,梁朝有个人,名叫江淹,他年轻时家境贫寒,却好学不倦,诗和文章都写得很好,成为当时负有盛誉的作家。中年为官以后,有一天晚上,他梦见一个自称郭璞的人,对他说:“我的五彩笔在你处多年,请你还给我吧!”江淹听了这话以后,到自己怀中去摸,果真摸到了五彩笔,便还给了郭璞。从此以后,江淹写诗作文便再也没有优美的句子了。

据史学家考证,江淹确有其人,他的诗文到后来退步也真有其事,但他的文采一落千丈的根本原因不是上面的那个五彩笔的传说。他早年家境贫寒,所以学习刻苦,“留情于文章”,而且非常注意向有成就的前辈学习,“于诗颇加刻画,虽天分不优,而人工偏至”,也就是说,他虽缺乏做学问的条件,但却加倍去努力、去钻研。他的成就不是天意神授,而是来自勤和思,勤奋不怠,好学不倦,这就是他前半生誉满朝野的根本原因。

到了后半生,官做大了,名声也大了,江淹认为平生所求皆已具备,功名既立,须及时行乐了。于是他由嬉而随,耽于安乐,自我放纵,再不求刻苦砥砺了。他自己说他性有三短,其中的“体本疲缓,卧不肯起”、“性甚畏动,事绝不行”等就属于“随”的劣性。“随”导致他事业心消磨,他只“望在五亩之宅,半顷之田”,什么治国平天下的雄心壮志都烟消云散了。后来诗文褪色,“绝无美句”,这是必然的结局。

学习是一件终身的事情,需要我们以永不自满、永不停息的心态去对待,以一生的精力去钻研,以日日年轻的精神去求知。只有保持旺盛的求知欲和永无止境的求学精神,人生才能够“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终身不倦地学习,才能时时保持进步的状态,随时都有新的境界。

学无止境知无涯,正如逆水行舟一样,不进则退,因此应当抱有终身学习的信念。有大学问的人,贵在勤勉和持之以恒的努力,取得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满足现状,再聪明的人也会有江郎才尽的那一天。

心境没有界,求学无止境

唐朝有一位江州刺史李渤,问智常禅师道:“佛经上所说的‘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未免失之玄奇了,小小的芥子,怎么可能容纳那么大的一座须弥山呢?过分不懂常识,是在骗人吧?”

智常禅师闻言而笑,问道:“人家说你‘读书破万卷’,可有这回事?”

“当然!当然!我岂止读书万卷?”李渤一派得意洋洋的样子。

“那么你读过的万卷书如今何在?”

李渤抬手指着头脑说:“都在这里了!”

智常禅师道:“奇怪,我看你的头颅只有一个椰子那么大,怎么可能装得下万卷书?莫非你也骗人吗?”

心境是没有界的,你的心灵就是一个小宇宙。真悟道的人,智慧开发是无穷尽的,佛学名词叫做无师智,也叫做自然智。自己本有的智慧仓库打开了,不是老师传授给你的,是你自己固有的智慧爆发了,天上地下,无所不知。这样的境界非身临其境者不能体会。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无德禅师在收学僧之前,叮嘱他们把原有的一切都丢在山门之外。禅堂里,他要学僧“色身交予常住,性命付给龙天”。但是,有的学僧好吃懒做,讨厌做活;有的学僧贪图享受,攀缘俗事。于是,无德禅师讲了下面这个故事。

有个人死后,灵魂来到一个大门前。进门的时候,司阍对他说:“你喜欢吃吗?这里有的是精美食物。你喜欢睡吗?这里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你喜欢玩吗?这里的娱乐任你选择。你讨厌工作吗?这里保证你无事可做,没有管束。”

这个人很高兴地留下来,吃完就睡,睡够就玩,边玩边吃。三个月下来,他渐渐觉得没有意思,于是问司阍道:“这种日子过久了,也不是很好。玩得太多,我已提不起什么兴趣;吃得太饱,使我不断发胖;睡得太久,头脑变得迟钝。您能给我一份工作吗?”

司阍答道:“对不起!这里没有工作。”

又过了三个月,这人实在忍不住了,又问司阍道:“这种日子我实在没法忍受,如果没有工作,我宁愿下地狱!”

司阍带着讥笑的口气问道:“这里本来就是地狱!你以为这是天堂?在这里,让你没有理想,没有创造,没有前途,没有激情,让你失去活下去的信心。这种心灵的煎熬,更甚于上刀山下油锅的皮肉之苦,当然让你受不了啊!”

劳动是上帝赋予人类的快乐,身体不运作,就要像铁铜一样生锈,懒惰空闲的身心就会生出许多杂念和说不出的烦恼。

如果我们仅仅把工作作为一种谋生手段,我们就不会去重视它、喜欢它;如果我们把它看成是禅者自我完善的必经途径时,我们就会得到一种全新的体验——工作将不仅仅是工作,而是对生活方式的一种主动选择,你会从中得到类似童年游戏般的单纯快乐。否则,有工作也如身处地狱!

夜以继日,精修自然可成

鬼逼禅师本来是个专门赶经忏的和尚,每每忙到三更半夜,才踩着月光归去。

某一晚,他刚赶完一堂经忏,回程中路过一户人家,院子里的狗不断地向他狂呔着,他听到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快出去看看,是不是贼?”接着听到屋子里的男人说:“就是那个赶经忏鬼嘛!”他听了羞赧地想着:“怎么给我起这么一个不好听的名字呢?我为亡者念经祈福,他们却把我叫做鬼!”这时候,正巧下雨了,他便跑到桥下避雨,顺道也打打坐,养养神,就双盘而坐。

这时真正来了两个鬼,一个鬼说:“这里怎会有一座金塔?”另一鬼说:“金塔内有舍利,我们快顶礼膜拜,以求超生善道!”于是两个鬼便不停地拜他。

这个出家人坐了一会儿,觉得腿痛,于是放下一条腿来,改成单盘。一个鬼就说:“怎么金塔忽然变成银塔呢?”另一个鬼说:“不管是金塔、银塔,皆有舍利在内,礼拜功德一样不可思议!”于是继续膜拜。

过了一段时间,这位和尚感到腿痛难忍,于是把另一条腿也放下来,随便散盘而坐。这时两个鬼齐声大叫:“怎么银塔变成土堆了?竟敢戏弄我们,真是可恶!”

和尚听到两个鬼生气了,立刻又把双腿收起来,双盘而坐。两个鬼又叫:“土堆又变成了金塔,一定是佛在考验我们的诚心,赶紧继续叩头啊!”

这时雨停了,这位和尚自忖:我结双盘,就是金塔;结单盘,就是银塔;随便散盘坐,就变成了泥巴,这结盘禅坐修行的功德真是不可思议!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赶经忏了,只管专心、精进修行,不久便智慧大开,获得神通,自号“鬼逼”,因为是鬼逼而成就自己的修行。

明教曰:“圣贤之学,固非一日之具,日不足,继之以夜,积之岁月,自然可成。”这就是说:圣贤的学问,本来就不是一天就可以圆满具足的。白天不够用,就用夜晚来继续学习,日日月月地积累起来,自然可以完成。

求知做学问是一件终身的事情。一个人的为学精神只有永远年轻,才能够“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终身不倦地学习,时时保持进步,随时都会有新的境界。

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学贵有恒

《红楼梦》中有一回特意讲“香菱学诗”的故事,曹雪芹写道:

香菱是个对文学很有追求的女孩子,尤其热爱诗,她想学写诗,并且在才女如云的大观园里,勇敢而真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并认真地将这种追求和热爱付诸行动。

故事开头说,有一天香菱一见黛玉就说明求教之意,黛玉慨然允诺。以下写香菱在黛玉指导下学习写诗的全过程,大致可分为黛玉指导读诗和香菱练习写诗两个阶段。

第一次,黛玉先略说律诗的章法、对仗和平仄,使香菱深受启发。循此继进,黛玉又指出“立意”是诗的头等大事,同时告诫香菱切不可爱那些浅近的诗,并给她开了一个书目,安排了读的顺序。在这次谈话的末尾,黛玉又将王维的五言律诗集借给香菱,要求她见画有红圈的就读。第二次是在香菱读完王维的五言律诗后进行的,黛玉称为“讲究讨论”,实际上是要检查香菱对王诗理解的程度。香菱果真不负所望,把王诗中的炼字功夫说得头头是道,说到“墟里上孤烟”这一句,还联系自己进京那年所见黄昏时分村落的景象,把诗境都说活了。而黛玉又把陶诗“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翻出来给香菱看,启发她认识了脱化前人诗句的道理。香菱就开始练习写诗,宝钗也参与了其中的指导。

香菱的诗一共写了三稿。第一稿是在“茶饭无心,坐卧不定”的情况下经过苦思写成的。宝钗先看,说“这个不好,不是这个做法”;黛玉则认为“意思却有,只是措辞不雅”,指示她“丢开”这首,“放开胆子”另作一首。香菱得了这个指示,就“连房也不入,只在池边树下,或坐在山石上出神,或蹲在地下抠土”,“皱一回眉”,又“含笑一回”,简直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可这样写出来的第二稿依旧不行,黛玉说“过于穿凿,还得另作”;宝钗则认为它离了题,不是写“月”,而是写“月色”了。尽管又一次失败,但香菱毫不气馁,便独自走到阶前竹下去构思她的第三稿。她“挖心搜胆”,绝无旁骛,以致将探春说的“你闲闲罢”听成“十五删的‘闲’字”,反过来说探春“错了韵了”。这一天,香菱满心想的都是诗,到晚间还是“对灯出神,三更上床,到五更才蒙胧睡去”。最后,她居然在梦中把这首诗作成了,而且笑道:“可是有了,难道这一首还不好?”待到宝钗将她唤醒,她立即将诗抄写下来——这就是她的第三稿,后来博得了众姐妹的一致称赞:“不但好,而且新巧有意趣。”

香菱为什么那么快就能学会写诗,并写得那么好呢?其根源就在于她喜欢诗、热爱诗。唯其热爱,才能精益求精,不辞辛劳,才能“三更上床,到五更才蒙胧睡去”,孜孜不倦,也才能取得较高的成就。

《庄子·齐物论》就曾经写道:“惟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讲述了昭文、师旷、惠子的音乐达到了神仙的境界的原因,那就是因为他们个人的爱好不同。一个人有所“好”,这也是“几”,把握这个长处,专搞这一行,没有不成功的。所以任何学问、任何东西,“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到什么程度,“好”到发疯了、入迷了,他一定成功。“惟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彼”就是外面一切其他的东西都不在话下,都不在心目中,这就是人的成功之路。“其好之也,欲以明之”,了不起的专家,万世留名的有所成就的人物,因为他对某一件事有偏好,所以他死死地钻进去,硬要把这个问题弄到透顶、透彻,因而才有成就。

庖丁解牛,求学须由浅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