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孟易怎么了?这是要和吴仁义干仗啊?”
“早就该有这么个人了,这老东西终于也遇到煞星了,村里那么多小媳妇被他給摸了又摸。”
“就是,看这阵仗,指不定吴仁义先前就是污蔑人家孟易。”
“是啊!是啊。”
法不责众,这么一大群人也不怕吴仁义报复,一个二个的就说开了,还越说越不像话,有了声援,孟易自然是底气更足了,闹腾的更大了。
这一来,老支书和美女会计吴春丽可急坏了,吴春丽年龄也是三十好几了,以前倒是村里一枝花,现在风韵犹在,姿色却稍稍不行,如今年龄在那里也不用顾及那么多,这时候女人的作用肯定比男人大得多,眼见场面越来越大,赶紧站出来。
“孟易别胡闹,有啥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丽婶子,这件事还真不是我胡闹,要你知道,那你也得气。”孟易见吴仁义不出来,抬起手把砖头扔了出去,正好砸在玻璃上,哗啦一声,玻璃碴子四处乱飞。
“你个缩头王八,老子来了你倒蔫吧了是吧?有能耐滚出来!”
孟易是越骂声音越大,这也怪不得他生气,这老东西就差点名骂他了,还当着全村人的面,自己是穷,可是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事情从来不做,这可倒好,村子里的那些人怪异的目光和指指点点的样子,谁能忍得住这口气。
支书一看这局面老脸一黑,大声的对看热闹的人喊道:“去,去,去,赶紧该干啥干啥去,别这里凑热闹,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管孟易翘着脚骂起来没完,转身往村长办公室走去。
吴仁义本来还气哼哼的和支书告状呢,说要不是自己发现的及时,保不齐孟易这混蛋作出什么事情来,这会儿却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支书一拍桌子问道:“这是咋回事?赶紧出去给我整明白儿的,这不是给领导班子丢人吗?”
吴仁义抬头看着支书,一时说不出话来,自己咋回事他明镜儿似的,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孟易这次回来之后变成这样!这会儿和起了性的老虎差不多,让他还真有点儿害怕。
“看着我有啥用?赶紧给我出去!”孙老爹转身走到自己的房间里,不管了。
吴仁义抬腿往门口走去,刚一露头,孟易窜上来就是一拳,要不是吴春丽手疾眼快的给拽住了,非的给吴仁义砸个跟头不可。
“进屋,进屋说,行不行?”吴春丽这个和事佬当得那是到位,推搡着把孟易弄进屋子里,只是这次还是玩了个心眼子,一进去就借口说外面的人太多,躲了。
孟易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坐,双眼冒火的盯着吴仁义。
在村长的办公室里,孟易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脸死相的吴仁义。
“你脑袋进水了吧?一大早晨的说谁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谁穷了?”
“怎么?你是觉得说你吗?”吴仁义强作震惊,好像挺悠闲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吧嗒吧嗒嘴说道。
“别和我装糊涂,你不就是想整我吗?撞了你的好事儿是我愿意的?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不要脸,做那事儿不知道特么的背着人啊,你当我愿意看是咋的?”孟易被吴仁义的样子气坏了,嘴巴就和机关枪差不多,声调也高了几度。
“别咋咋呼呼的,这是村部,说话要有根据,瞎整,弄你去镇派出所关起来。”吴仁义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孟易怒极反笑,走到吴仁义的桌子旁边一把抓过来他的茶杯'啪'的一声砸在地上,热茶和玻璃碎片四处乱蹦。
“好啊,走吧,我们一起去。翠芝婶子不好说,我还不好说,我去问问你家冯兰,看看昨晚你在哪呢,对质出来我看你这张老脸往那儿搁。平时喊你声吴大叔,却专给小辈弄小鞋穿,真是个好老辈子。”
吴仁义见孟易是光脚不怕他这个穿鞋的,老脸一黑,冷冷的问道:“你想咋的?”
“我想咋的?你个缺德的玩意儿干的好事!我爹妈刚没了,你就欺负我小给我家责任田收上去了,那会儿我不懂,也不敢问你是咋回事对吧?你家闺女上学被欺负,我给你家人出头,结果你埋汰我对你家闺女有想法,这事儿有吧?”孟易抬头看着吴仁义,呸了一口。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就说昨晚的事,你个老鳖犊子忘记了?老子我要不是肚子疼我大半夜的去人家干啥?天底下还有比你不要脸的人吗?提上了裤子就倒打一耙?今天不给我说明白了那个广播的事情,你就别想出去这个门!”
吴仁义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脑门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看样子也是气的不轻。
“我告诉你,昨晚的事情有别的原因,你懂个屁?”吴仁义还想拿架,昨晚的事情他不承认,韩翠芝也不会承认,就是孟易有一百张嘴,也未必有他一句话好使,因为他是村长。
孟易噌的一下站起身,吓得吴仁义也站起来,脸色发红的问道:“你想干啥?”
“我就他娘的不信了,没人治得了你,我去找支书,看看他以后怎么传帮带你这么个披着人皮的人渣!”
吴仁义手一哆嗦,急忙走了几步站在孟易身前,开口问道:“你这孩子是不是死心眼?我又没有点名说你,你来个什么劲儿?你就说今天的事儿怎么才算完吧?”
孟易心里也在盘算,他不能给翠芝婶子的事张扬出去,单身女人传出这样的事情后半辈子就别指望抬头做人了,再说老李叔活着的时候就对他挺好,老李叔没了之后翠芝婶子也很照顾他,想到这里瞪了一眼吴仁义。
“老瘪犊子,这事你想我不张扬也行,但是你得把我家的责任田给我,土地政策三十年不变,我家有人接着户口本。"孟易横棱着眼睛盯着吴仁义。
恶狠狠的警告道:“不然你就会知道破罐子破摔的下场了。”回头冷冷的盯着吴仁义,这一看可不打紧,孟易清晰的看到了吴仁义的一条腿没了,偷偷在手指上盘查了一遍忍不住嘿嘿一笑。
吴仁义一听他这么说心中打鼓了,不愧是当官的,虽然官不大,脸上瞬间堆满笑容说道:“多大个事儿,责任田本来就是你的,该给你的村里不会不给的,待会儿我去看看会计的账本,你家好像有陈欠,交上了就给你。”
吴仁义料定孟易没钱,就凭他那两下子跑出去几天就回来了,赚到钱才是天大的笑话。那十几亩地早就归了他的名下,吃进去的肥肉怎么可能吐出来。
“别在这里闹哄,抓紧回去吧,叔不是说你。”吴仁义站起身准备送客。
“不行,现在就去给账本拿来我要看,今天就要结果!”孟易不但没走,反而坐在椅子上从兜里拿出烟点上了。他心里早就合计好了,昨晚这个老皮狗就说自家的责任田是他收回去的,今天要是不把这个事情整明白了,自己也太憋屈了。
吴仁义还想说什么,一看孟易那双瞪得和铜铃般的大眼睛,心里也打怵了,无奈只得去找会计吴春丽拿账本。心里却气的直痒痒,抬头瞄了一眼远处看人闹的村民,恶狠狠的咳嗽了一声。
孟易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吴仁义拿来会计的账本,陈欠?我家那会儿不算穷,怎么能有陈欠呢,该不会是这个老皮狗有心算计我吧?心里想着,抬眼看到吴仁义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