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曾国藩做人智慧,胡雪岩经商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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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蓄势之法:组建自己的智囊团 (2)

一天,曾国藩忽然接到次日召见的谕旨,遂连夜到穆彰阿家暂歇。第二天被带到皇宫某处,环顾四周,发现并非平日等候召见的地方,无奈白白地等半天,只好又回到穆府,准备次日再去。晚上,穆彰阿问曾国藩:“你见到了白天被带去的地方所悬字幅吗?”曾国藩答不上来,穆怅然曰:“机缘可惜。”踌躇久之,叫来自己的仆从对他说:“你立即用银四百两交给某内监,嘱他将某处壁间字幅炳烛代录,此金为酬也。”当天夜里,仆从将太监抄录的壁间字幅送给穆彰阿,穆彰阿令曾国藩熟记于胸。次日入觐,皇帝所问皆壁间所悬历朝圣训,因为奏对称旨,曾国藩大受赏识,道光帝还谕穆曰:“汝言曾某遇事留心,诚然。”从此以后,曾国藩便恩宠有加,平步青云。

朝中有人好做官,古代的士子很多都明白这个道理。孟浩然那首著名的《临洞庭上张丞相》,其中写道:“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就是希望当时的宰相能够对他引荐一番。这种借势而为者才能成大业。刘邦虽然带兵不如韩信,他却能够带将,他的天下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韩信给他打出来的。

平步直上九重天的人,也需要有青云为依靠。曾国藩正是善于利用各种有利的关系才能够借梯而上,有一个更大的舞台去展示自己。

近贤友,远损友

人有良师益友,虽懦夫亦有立志。

——曾语良言

曾国藩总是自谦说自己天生资质不高,如果仅靠自己的努力很难取得进步,所以就要借助外在的力量来提升自己,朋友就是最重要的力量,因此,他一生对友情都很珍惜。他在给弟弟的心中写道:乡间无朋友,实是第一恨事,不怕无益,且大有损。习俗染人,所谓与鲍鱼处,亦与之俱化也。兄曾与九弟道及:谓衡阳不可以读书,涟滨不可以读书,为损友太多故也。今四弟意必从觉庵师游,则千万听兄嘱咐,但取明师之益,无受损友之损也。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贤则聪,近愚则聩”。古代名人很重视对朋友的选择。孔子说:“君子慎取友也。”也有人说:“匹夫不可以不慎取友。”品德高尚的人,历来受人推崇,也是人们愿意结交的对象。而品德低劣的人,常常被人所鄙视,极少有人愿与之结交,当然也不排除“臭味相投”的“朋友”。

环境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是在潜移默化之中不易察觉的,而朋友又是其中对人影响极大的一部分。正因如此,孟母才有三迁之行,管宁才有割席之举。霍姆曾经说过:“为朋友死并不难,难在有一个值得为之而死的朋友。”

芸芸众生谁为友?朋友难得,正在于他们的重要,在选择朋友必须小心谨慎。人们已习惯将过去称为“同志”的改称为“朋友”。似乎更亲切。其实“同门曰朋,同志曰友。”“同志”之称也有朋友的意思。可见,交朋友总是有所选择的,明代学者苏竣把朋友分为“畏友、密友、昵友、贼友”四类,如此划分便可明白:畏友、密友可以知心、交心,互相帮助并患难与共,是值得深交的;那些互相吹捧、酒肉昵友,口是心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利则来,无利则去,还可能乘人之危损人利己的贼友,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结交的。

曾国藩正是看到了朋友的重要,所以择友十分慎重。那些油嘴滑舌、口蜜腹剑的人,曾国藩往往敬而远之;对于胸中有真才实学、品行正直的人,曾国藩却甘为人梯,慷慨引荐,即便是朋友之间闹了矛盾,曾国藩也能放下架子,主动与之冰释前嫌。正是这些朋友,成就了他后来的事业。

曾国藩不仅自己如此,也再三在信中如此告诫弟弟。他曾在信中特意叮嘱弟弟们说:韩愈(字昌黎)说过,“贤人不和我交往,我也要鼓足勇气主动和他交往;不贤的人即便是接近我,我也要坚决地拒绝他!”

一个人一生的成败,都和朋友是否贤明有很大关系。如果在生活中能够结交一些志向远大的朋友,就可以和你互相激励,共同进步;如果能交一些敢于指出自己缺点的诤友,就能让你及时改正自己的错误,少走些弯路;如果能够要交一些可以和自己性格、气质差别较大的能够形成互补的朋友,扩大自己的交际圈,可以取长补短,给自己带来生活上更多的启发,更有利于自己的成长。

孔子说:“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墨子有更形象的比喻,他把择友比作染丝,“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五入而已,而已为五色,故染不可不慎也”。良友就是良师,交朋友正是要择其善者而从之,才能从他们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来充实自己,这也是曾国藩借以提升自己的方法。

借读书进德养性

余昔学颜柳帖,临摹动辄数百纸,犹且一无所似。余四十以前在京所作之字,骨力间架皆无可观,余自愧而自恶之。四十八岁以后,习李北海《岳麓寺碑》,略有进境,然业历八年之久,临摹已过千纸。今尔用功未满一月,遂欲遽跻神妙耶?余于凡事皆用困知勉行工夫,尔不可求名太骤,求效太捷也。

——曾语良言

一个人要成就大业,需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书本它是前人或者同时代人智慧的精彩凝聚所在,所以古人才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黄金屋、颜如玉、千钟粟不仅仅是财、色之物,更是一个人成功的代名词。直到今天,依然那么多青年学子都孜孜不倦地徜徉在书海之中,正因为他们懂得书的价值。曾国藩也是如此,他不断地在书中汲取着营养,

他之所以要想圣贤靠拢,也是因为在书中看到了圣人的精神与境界。曾国藩曾经感慨道:《礼记》中说,君子庄敬日强。我每一天都过着安逸、放纵的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人的志气会慢慢地被消磨掉,精神上也渐渐衰颓下来。

曾国藩在给弟弟的信中说:吾辈读书,只有两件事:一者进德之事,讲求乎诚正修齐之道,以图无添所生;小可以修身养性,卫身谋事立足社会;可借此展现志向,拼搏进取。

曾国藩的一生都与书为伴。直到临终之时,他仍然在不懈地学习着。

二月初三日,去世的前一天,曾国藩早起后请人看病,早饭后清理文件,阅《理学宗传》;午饭后阅本日文件,见客一次,屡次小睡,核科房批稿簿,又有手颤心摇之像,晚阅《理学宗传》,二更四点睡。

除了兢兢业业地伏案工作外,他把大量的时间用来读书,真正做到了活到老学到老。

很多人抱怨说自己想看书却没有时间,其实无需考虑太久远,只要在朝夕之间去争取时间就好了。

三国时期的董遇是个大学问家,他告诉去找他求学的人先“读书百遍”,之后才可能“其义自见”。当求学者抱怨说“没有时间”时,他回答说:“当以‘三余’,即‘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晴之余’也。”要充分利用寒冬、深夜和雨天学习。

在古代人们就已经知道利用余暇时间来做学问了。鲁迅先生也曾说过:“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总还是有的。”“把别人用来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了写作上。”

曾国藩也是争分夺秒如饥似渴地学习着书上的知识。他认为“吾辈读书人大约失之笨拙”,解决方法就是勤奋,若不是每日挑灯夜读,博览古今圣人之言,他能成为满腹经纶、见识过人的名臣而卓然立于如此众多的历史人物之中吗?

以“和”治理团队

轻财足以聚人,律己足以服人,量宽足以得人,身先足以率人。

——曾语良言

看到军队两个字,很容易想到纪律如铁。在军队之中,上下级之间的命令与服从的支配关系更为重要也更为鲜明,很多时候看来都觉得呆板而冷酷。曾国藩自然知道纪律的重要,却用“和”来治理军队。他认为只有做到和,才能够从根本上增强军队的凝聚力,提升军队的作战能力。

开创清朝基业的八旗军队到了曾国藩这个时候早已经糜烂不堪。八旗子弟基本都是世袭,骄奢淫逸,而且曾国藩说它“东抽一百,西拨五十;卒与卒不和,将与将不和……离心离德”,因此“断不足以灭巨贼而成大功”。曾国藩在建立湘军的时候,就充分吸取了八旗军队的教训,训练出了一支“齐心相顾,不肯轻弃伴侣”的训练有素的军队。

曾国藩说,同县之人易于合心。在招募兵勇的时候,湘军的将领们一般总是倾向于选用自己的同乡同县之人。李元度主要选用的是“平江主人”,李长佑所用之人“非臣亲党,即臣邻里”,原因就在这里。

这样的话,同一个军营之中,彼此之间很有可能是亲友、师生,地缘关系、宗法关系盘根错节,在作战的时候就易于同心协力。试想,如果一个人敢临阵脱逃的话,那么蒙羞的就是他的整个家族,甚至是同乡,他将会背负上很大的精神压力。

同时,根据湘军的体制,勇丁由什长挑选,什长由哨弁挑选,哨弁由营官挑选,营官由统领挑选。曾国藩对这种层层挑选的方式很满意,因为如此一来,每个下属都会在心里感念上司的恩情,在作战中就容易做到患难与共,这样就形成了“其将死,其军散;其将有,其军完”的局面。

除了在军队人员的构成上做这样的安排外,曾国藩也很注重对他们精神上的教育。曾国藩本身就是一介书生,湘军中的很多将领也是出身儒生,因此他们很重视气节和礼法。

曾国藩要求将领既有治军之才,又要有不怕死、不汲汲名利、能够坚持忠信保家卫国的品质。同时,他还有一套针对士兵的“训家规”和“训营规”。他向士兵们发放四书等,在军营里营造学习的气氛,进行封建伦常的教育,也会在士兵的操练日讲话,像父母教导孩子一样,殷切地希望他们能够早日成才。

通过这些教育方式,儒家的各种伦理思想就在潜移默化之中融合在了每个将士身上。曾国藩的努力受到了回报。湘军中有21人先后出任督抚,成为封疆大吏,曾国藩也在此时走上了权利的顶峰。

一个团体只靠外在的强制命令去做事,是没有长久的生命力的,只有成员之间唇齿相依,血气互通,福祸相依,才会释放出它潜在的能量。曾国藩把握住了湘军的命脉。在湘军之中,每个人都相互牵扯,不是一颗独立散漫、易散难聚的沙粒,而是一张可以攥在一起收得很紧的网,网上的每个结都会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这样的网才牢不可破,而凝聚不同结点的,就是那个“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