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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嘉靖帝急求良士

明朝嘉靖十一年,皇帝要亲自选状元,那就是要御笔钦点。皇帝面试,不但要求学识渊博、才思敏捷,而且要品貌皆优。

经过层层选拔,有七位年轻人得以面君。这七位个个眉清目秀,风度翩翩,都是文思练达之辈。林大钦位于其中。皇帝要从这七个人当中选出三甲,其余四人为进士。最后再从三甲中选出状元、榜眼、探花。

林大钦凭一篇《国策·问》名跻三甲。他在这篇论文中提出了三弊八约,三弊是:冗员、冗兵、冗贵;八约是:均田、择吏、去冗、省费、辟土、薄征、通利、禁奢。嘉靖皇帝颇为欣赏。

进入三甲的人,论品貌、才学都不差上下。今天皇上要试试他们的文学才华,试试他们的机敏程度。皇上对三位说:“朕出一上联,三位爱卿对出下联。”遂吟道:

日在东。月在西,天下归明室;皇帝出句中,有组字关节,“日”和“月”组成“明”字,即指大明朝江山。

三位各向皇上交了答卷,最后,皇上宣布林大钦胜出,其对句为:

女居左,子居右。世间出好君。

林大钦的对句中也有组字,即“女”和“子”组成“好”字,是说世间出了个好皇帝,嘉靖皇帝当然高兴了。

皇上的第二个出句为:

挥毫作画。泼墨用神,看龙飞凤舞,真饶有趣;林大钦的对句又被皇上看中了,其对句为:

开口吟诗,专心着意。歌水秀山明,格外含情。

这时,状元人选基本有数了。最后,皇上叫三位以自己的年号“嘉靖”为题,各作一首诗。林大钦神思驰骋,执笔挥毫,写就一首藏头组字诗:

士乃人间大丈夫,口称万岁尽三呼。

一横永镇江山久。两直平将社稷扶。

加爵加官加重任,立纲立纪立皇都。

主公自有主公德。月到天心照五湖。

原来,这首七律诗的前五句头一个字合起来组成一个“嘉”字,后三句头一个字合起来组成一个“靖”字。

嘉靖皇帝很聪明,一下子就看出这是绝妙的藏头组字诗,龙颜大悦道:“林爱卿果有奇才,社稷之幸也。”遂宣布林大钦为当朝头名状元,同时也分别钦点了榜眼和探花。顿时,香烟缭绕、鼓乐齐鸣、彩花万朵、欢呼声高。这真是:

皇帝出联当殿试;大钦应对夺金魁一阵欢呼后,皇上令状元郎以“洛龟献瑞”内容应对自己的出句。

皇帝的出句为:

洛水神龟双献瑞,阳卦八。阴卦八,八八六十四卦,卦卦终归三大道,道合龙妙圣尊。百仙有感;此句一出,满朝大臣个个目瞪口呆,也为新科状元林大钦捏一把汗。只见那林大钦一抱拳应道:

岐山彩凤两呈祥,雌六声,雄六声,六六三十六声。声声奏上九重天,天生嘉靖皇帝,万寿无疆皇上听后,大加赞赏。忽见林大钦两耳很大,立刻显出不高兴的样子说:“卿两耳大矣!”林大钦一听,吓一跳,因为俗语有“两耳垂肩可做皇帝”之说。林大钦急中生智,立刻跪下道:“启奏万岁,《金刚经》上二百页第三行有载‘牛耳大,龙耳小’的句子。”皇帝闻奏,立即派人取来《金刚经》查看,果如其言,遂大悦道:

东启明,西长庚,南箕北斗,朕乃驭星手;出句中的“启明”、“长庚”、“南箕”、“北斗”都是星座名。

林大钦对道:

左龙荤。右凤轿,后辙前辕,臣为牵马人。

皇帝一听,林大钦果然忠心耿耿,遂安慰道:“朕一向以仁德行天下,扬忠孝以得国家,今殿试选拔才士,卿等日后尽心报效朝廷。”

随后,设御宴款待一班文武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