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华美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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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隋唐(3)

花开花落,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小韩干已成为誉满京华的画马大师啦!他画的御马图——《照夜白图》,获得了唐玄宗的赞赏。他在画马技法上不断改革创新,成就超出了他的老师。韩干常说他有两个老师:“一是曹霸,二是御马厩里的数千匹骏马。”“以马为师”,成为中国美术史上的一段佳话。韩干虽然功成名就,但始终尊敬他的启蒙老师——曹霸,这不,他又把皇帝所赐的御制美酒去送给老师分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韩干一直铭记着这个美德古训。

李白金殿斗权奸

唐朝的长安城(今陕西西安市)闹市上,李白酒后诗兴大发,正高吟“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就在这时,一副豪华的官轿从不远处抬来,行人纷纷让道,而李白却还躺在路中间,大声吟诗。轿夫狗仗人势,喝令李白让道,李白不从,轿内一声“谁人敢挡我的路!”只见衣着华丽的太师杨国忠钻了出来,但李白非但不买账,反而指着杨国忠大骂:“仗着自己有个漂亮的贵妃妹妹,就可以到处欺压百姓,横行霸道?!”杨国忠气得发抖,命令轿夫们大打出手……

面带淤伤的李白参加京试,得知主考官是杨国忠和太监高力士,两人批卷定名都是以所送银两为依据的。李白对此嗤之以鼻,并在考场廊柱上题写了一句话:“十万雪花银,换得状元名!”结果自然名落孙山。张榜时,李白遇见杨国忠、高力士,两人竭尽嘲讽之能事,大骂李白徒有虚名。抑郁不得志的李白无处发泄,只好到酒楼去买醉,不想竟巧遇大臣贺知章,两人谈兴盎然,甚是投机。李白感叹自己怀才不遇,怒骂官场黑暗,贺知章也有同感。

一日,唐玄宗和杨贵妃在御花园倚栏赏牡丹,杨国忠、高力士和贺知章等陪同左右。玄宗看着园内争奇斗妍的牡丹和身旁貌似天仙的杨贵妃,不禁感叹:如此美景佳人,怎可没有诗词助兴?贺知章趁机推荐李白,玄宗大喜,立即吩咐高力士去寻找,高力士虽然万般不情愿,但皇命难违。李白果然不孚所望,当众作出传诵后世的《清平调》:“一支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唐玄宗非常赞赏,当下就要封李白为翰林学士(文学侍从官)。这时,杨国忠和高力士有意诬陷:这两首诗有暗示皇上沉溺美色、不理朝政之嫌,且将贵妃与荒淫的赵飞燕(西汉成帝皇后)相比,这分明就是污辱贵妃。杨贵妃一听,大哭而去,玄宗龙颜大怒,将李白赶出宫去。

时隔不久,西南边境告急,蕃国意图犯边,并派一使者携带蕃王的国书而来。唐玄宗一打开国书,信上都是些形状像鸟兽的图画,朝廷上下无人能识。使者趁机嘲笑:堂堂大国,竟找不到一个认识蕃文的!唐玄宗非常难堪。这时,贺知章走上前来,再次推荐李白。唐玄宗将信将疑,急忙召见李白。谁知李白确实认识蕃文,并一字一句地读出国书的内容:……大唐必须割让一百七十城,否则,就起兵伐唐!……信剐念完,朝廷上下一片惊慌,有人主战,有人主和,一时之间争论不休。正当唐玄宗六神无主之时,李白慢悠悠地说:“我有一计,不动一兵一卒便可让蕃国自动罢兵!”杨国忠和高力士一听,不禁哈哈大笑:李白一向狂妄自大,自吹自擂,小心又被他戏弄!唐玄宗也觉得不可能。李白解释说:“我只要照样用蕃文写封回信,严加驳斥,保管蕃国慑我大唐雄威,自动退兵。”唐玄宗见他所言在理,便让他一试,并问及事成之后有何要求。李白说:我一不要官职,二不要黄金白银,只须皇上降旨,命杨太师代我磨墨,高力士为我脱靴,我才能文思泉涌,代君下言,不辱皇命!唐玄宗一口应允。杨国忠和高力士虽然心怀怨恨,也只好忍气吞声,一个给李白磨墨,一个为李白脱靴。李白哈哈大笑,挥笔疾书,一气呵成。使者接过书信一看,立即跪倒在地:大唐竟有如此才华之人!我立即回去告诉我主,收兵边疆,与大唐修成百年之好!

郭子仪不计私忿

唐朝中期。唐玄宗正在大殿上召集大臣商议对策,以期平定安史之乱。众大臣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只有一老臣斗胆献上退兵之策,并建议让朔方节度使(总揽一区军、民、财政)郭子仪统兵征讨。唐玄宗接见郭子仪并听取了他的平叛之策,对郭子仪的文韬武略甚为满意,还请他推荐一位能干的将军统兵去河北平定叛军。郭子仪想到自己在朔方镇(治今宁夏灵武市西南)当将军时的同仁李光弼,不过两人脾气不和,关系一直比较紧张。郭子仪为大唐社稷的安危和朝廷急需人才着想,还是向唐玄宗推荐了李光弼。

朝廷的任命下来了,李光弼向家人作最后的交代。家人很敬佩李光弼这种“国家危难,将士当先”的勇气,同时也为李光弼是郭子仪推荐的所担心,害怕这是郭子仪借刀杀人之计。

出征那天,李光弼陪同郭子仪检阅队伍。李光弼当面就问:“末将多次冒犯大人,请问为何推荐末将担此重任,该不是把末将推向前线当盾牌吧!”郭子仪一听就知道李光弼心存芥蒂,误会自己了,他眼含热泪说:“眼下叛军猖獗,百姓遭殃,社会安定受到破坏,朝廷特别需要有能力的将领去统军讨伐。你我同在朔方镇当差时,虽关系不和,很少来往,但我赏识将军的为人和才华,所以竭力推荐给朝廷,想给将军一个报国立功的机会,即使退一万步讲,我也不会为意见不同而加害于你吧!”郭子仪的肺腑之言,使李光弼顿感自己矮了一截,他忙向郭子仪行礼赔罪。郭子仪拉住李光弼的手,希望他率军多收复失地,早传捷报。

常山战役,郭子仪和李光弼协同作战,大获全胜。郭子仪不但为李光弼向朝廷请功,而且调拨自己的一万人马归李光弼指挥,帮助他扩大战果,并教育自己的部将要有全局观念。

叛将史思明率领五军人马与郭子仪所部狭路相逢,郭子仪采用避实就虚的战术,占领有利地形,筑垒挖沟建营,白天闭营不出,夜里出来偷袭,搞得叛军疲惫不堪。史思明的主力不但没能围困、消灭郭子仪的唐军,反而被郭子仪所部牵制住了。正在史思明束手无策之时,副将来报丢失战马千匹,史思明暴跳如雷,他杀鸡给猴看,下令把副将推出去砍了,声嘶力竭地命令部将明天一定要攻下唐军大营。

第二天,太阳刚刚冒头,叛军就向唐军大营发起猛烈的进攻。他们用长梯跨过了唐军挖的深沟,人多势众的叛军像潮水一般向唐军防守的旧城冲去。郭子仪率部利用城墙进行顽强抵抗,唐军将士和攻城叛军展开了殊死搏斗,一直坚守到天黑。

后来郭子仪和李光弼的军队同时出击,叛军被打得丢盔卸甲,伤亡无数。史思明自己慌乱之中从战马上跌了下来,要不是他儿子赶到,差点就当了唐军的俘虏。郭子仪和李光弼求同存异,相互配合,为粉碎安史之乱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人们合称他俩为“郭李”。

颜真卿宁死不屈

唐朝,长安城(今陕西西安市)。黑云盖顶,电闪雷鸣,唐德宗与宰相卢杞正在皇宫商议军机大事。唐德宗问卢杞:对李希烈的拥兵叛乱如何对策?卢杞建议派使臣前去劝降,若不成再派兵镇压。唐德宗点头同意,但派谁合适呢?卢杞说太子的老师颜真卿最合适,不但是四朝元老,德高望重,而且在文臣武将中很有影响。唐德宗想不出其他人选,只好同意了。

古代书法颜真卿带着唐德宗的圣旨,一路颠簸来到许州(治今河南许昌市)叛军大院,李希烈一听是朝廷元老颜真卿前来劝降,急忙出面相迎。颜真卿还没宣读皇上圣旨,叛军乱叫着不要听,有的甚至把刀架在颜真卿的脖子上。李希烈假意呵退部下,亲自陪颜真卿到驿馆休息。

几天以后,五镇叛将聚会李希烈大院。李希烈大摆筵席,想借机策反颜真卿。众叛将劝李希烈择日称帝,君临天下,颜真卿听后好生劝导:“朝廷稳定,民心思合,百姓不希望战乱,只要各位重归朝廷,过去的一切可不加追究。”叛军嘲讽朝廷黑暗,民不聊生,自己起兵是替天行道。有的还劝颜真卿留下做他们的宰相,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颜真卿拍案而起:“我已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会受你们的诱惑吗?”叛将又以死威胁他,颜真卿冷笑一声:“我既敢来到乱军之中,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李希烈一脸无奈,忙叫人把颜真卿押下去,关进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