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不管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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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每次Ryan说到回台北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来见宁馨的时候,宁馨不是不置可否,就是转移话题,很多人在网络上聊天都是高手,包括自己,可如果那个人真的走进自己的生活,那会是怎么样的呢?

在网络里,他是一个美好的相遇,可以满足灰姑娘期待及美好的梦想。

但是,如果他是一个真实的存在,他那么优秀,他又怎么可能还是单身?那个女孩的骚扰电话还是时常打来,宁馨从来都没有试着去和她交谈,因为她怕,她怕这个美好而又虚幻的故事就此划上了句点,她更怕她是她美好梦想的终结者。

“或许,那个女孩不会成为这个故事的终结者,但自己倒有可能是!”宁馨对着镜子自寻烦恼,“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帅,那他喜欢的女孩,也不可能太普通吧!””看来看去,发现真如美姿所说的,眼圈黑黑的,皮肤干燥没光泽,加上已经早已意识到的“有点胖”,真的是一点优点都没有!如果他是真实的,如果他真的来找她那怎么办?宁馨第一次感觉到那种不自信又带着的痛苦和烦恼。

“你干嘛要那么优秀呢?OK,长得帅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干嘛能力那么强、那么出色,二十七岁就当上什么厂长的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很有压力!”对着Ryan的照片坐在计算机屏幕,宁馨一直说不完。

你这样超级优秀的男人,到底要那种优秀的才女才高攀得上呢?美貌的?智慧的?柔情的?……或者是全部兼有?”宁馨的问题太多太多了,有谁能帮忙解答呢?想来想去,还是找美姿吧,最近忙着在网络上和电话里和Ryan闲聊,却把这个以前每周必聚一次的大美女给忘了,或许她能给点意见呢。

“宁馨?”美姿简直是用质疑的语气在和宁馨打招呼。

“干嘛?”宁馨听出了她的奇怪。

“哎呀,我又不是你干妈呢,不要把我叫得那么老好不好?”

“屁啦你,你现在在干嘛?”

“我现在头晕得很,感觉天旋地转的,什么事也没做!”

“你怎么了?”

“因为天上掉下了一个礼物,砸到我的头,把我砸晕了!”

“哦,我怎么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事!”宁馨觉得笑话很冷。

“当然呢,你不知道吗?你会主动给我电话不就像天上掉下礼物一样,几率是零!”

“呵呵,那今天这个礼物可真砸到你头上来了,怎么?觉得很庆幸吧?”

“简直是三生有幸,说吧,夏宁馨小姐,有什么事吗?”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呀!咱们见面再说!”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宁馨就匆匆出发了!怎么打扮成一个女人,美姿可是高手,一定要向她讨教讨教,当然,是不能让她知道为了什么目的,,不然不被她笑死才怪,宁馨一路走,一路想,满脑子都是这些女人特有的神经质。

为了一个陌生男人,去做平时想都没有想过要做的事,宁馨没有意识到她的改变!

见到美姿的时候,宁馨觉得眼前一亮,这个女人,不管在哪里,永远都会是焦点,即使只是一身简洁的白色套裙,也能把她绞好的面容和魔鬼般的身材展现出来,或许正是服装的简洁,才让她自身的优势突显的吧。真是繁复时,自有繁复华贵之美;简洁时,自有整洁大方之美,这个美丽大方的女人,真是占尽所有优势。

“她真像Ryan一样,处处受到造物者的眷顾。”宁馨欣慰地微笑着,笑容甜美。其实美姿时时刻刻都是打扮得很出色的,只因为Ryan是自己心目中十分在乎的人,见到美姿这个超级美女,宁馨警告自己也会特别留意。

宁馨的笑容被美姿尽收眼底,暗自一惊,“她今天的表现倒像一个‘宁馨儿’,等一下一定要好好鼓励鼓励她,不然这块宝玉永远只能做一块普通的玉石而已。”

“宁馨,不好意思呢,我差点迟到了!”美姿摇曳生姿地走过来,声音清亮又热情。

“等美女是我的荣幸!只可惜你没有这样的福利,因为你常常是被等的人,是别人的荣幸哦!”宁馨眨了眨眼,顽皮又可爱。

“没事献殷情,非奸即诈!”

“你知道吗?当美女的最高境界,就是男人追女人爱,!就像你一样左右逢源!”

“呵呵,真的吗?难道你还不知道,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吗?世界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我只知道佛靠金装马靠鞍!”

“那你想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装的、怎么鞍的呀?”美姿卖着关子,自以为是的一步步把宁馨引向自己的话题,却决然没有意识到,她要谈的,也正是宁馨今天找她的真正目的。

“我知道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哎,只可惜你空有一身武艺,却无处施展,今天反正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就委屈委屈自己,做一次倾听者吧!”宁馨更是狡猾,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美姿。

美姿全然没有察觉,还在心里幸灾乐祸,“宁馨终于上钩了!”

美姿拖着宁馨逛完了西门町几家年轻人喜欢去的发型设计店,也带她去她经常去跳舞运动的健身房,不仅逛得宁馨筋疲力尽,而且还花了宁馨腰包瘦尽!最后却只得到了一大串所谓的专家达人的建议和所谓时尚观点,除了要定期保养健身外,也得改变不规律的生活习惯,早睡早起,饮食规律,还不可以抽烟、熬夜。

“他们可是又啰嗦又鸡婆,好像我的生活全盘错误一样!”在咖啡屋坐下来后,宁馨一把把用银子换来的面膜、、护肤、保养,用的吃的全扔到桌子上,接着开始大声埋怨。

这是一家宁馨和美姿常常光顾的咖啡屋,在台北算是上选的地方。繁华的地段加上高级进口的原木材质,装潢得美仑美奂十分又质感,完全吻合了都会男女的品味,当然也吸引着像美姿这样高品味、对生活十分讲究的年轻人。一进门,全是莘莘学子及都市生活中的俊男美女。

宁馨就显得另类。素面朝天,T恤杉加牛仔裤,太过简单少了一份时尚及自在的气息。还好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言行举止也还能搭上这样的调性,加上个性上毫不拘束、自然大方。

女人的自信大方不是离开外在的包装就能展现不出来的,就像宁馨。

服务生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了宁馨一番,才把Menu递给了她和美姿。

宁馨点了一份卡布基诺,搅拌的那根像香烟的小棒子常被客人误以为是香烟,拚命地想点燃。其实,这是月桂树皮卷成的,一头还包着锡纸,非常像一支雪茄烟。它是用来搅动卡布普契的,边搅边喝,月桂香气四溢,咖啡的味道就更有诱惑力。除了这枝月桂,这里的卡布基诺上还撒有一点月桂粉。宁馨就是贪恋这月桂的独特芳香才每次都执着的点卡布基诺。

美姿因为宁馨的话掩嘴偷笑,等服务生离开后,便开始反驳,“小姐,固然不排除他们想把你钱包掏空的野心,但他们说得哪一样不是事实呢?你不只抽烟,还只抽那种重口味的洋,简直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嘛!你是很晚睡觉吧?你也是从不保养的吧?更从不健身运动吧?”

“美姿,你可不能胳臂往外弯呀!又没有好处,干嘛这么热心替他们来说我呢?”想着自己白白的银子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榨干了,宁馨就好心痛!

“呵呵,你看吧,叫你找份工作你不干,以你的学历和条件,还怕找不到一份收入可观的工作?还有呀,如果你自己平时不抽烟、不晚睡晚起,今天这些冤枉钱不就可以省了吗?”美姿品尝着自己的最爱——曼巴咖啡,不急不徐地反问。

“你真是马后炮,以前怎么不告诉我这些呢?”宁馨后悔了,激动之下,大大地喝了一口卡布基诺,接着大叫了一声,“好烫!”

美姿大笑,“你急什么呢?还有,以前不是不告诉你,是你从不在意,大小姐!”

“好,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真的是懒撒惯了,想改变真的好难!俗话说得好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没关系,慢慢来!”美姿太了解宁馨了,一个独身自由、无拘无束生活习惯那么久的女人,能有今天想改变的念头,美姿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慢慢来,我哪有时间慢慢来哦!”宁馨顺着这个话题自顾自地说。

“什么哦?”

“没……没有什么呢!”宁馨结结巴巴,心里却在骂自己,“怎么那么没用呢?这样的小错误都会犯!还好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致于会脸红吧?”知道说错了话,宁馨端起咖啡,低头猛吸了一口。

美姿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宁馨逼问:“还不从实招来!”

“帮帮忙!我才说了句我哪有时间慢慢来嘛,你就这么严肃,真是受不了!”宁馨不屑地瞅了美姿一眼,故做姿态,掩饰着心中的小秘密。

“你呀,谁叫你欲盖弥彰的呢?”美姿衬着腮帮,邪恶地笑着,一副吃定宁馨的模样。宁馨突然间约她出来,这就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她怎么没有提早引起重视呢?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能在我们冰雪聪明的美姿面前瞒天过海呢?”宁馨打算照实说,毕竟,和Ryan聊天以来,自己整个心思都花在他身上去了,所以直截了当地和她讨论、分享,说不定,在美姿这,能得到些比较好的意见啦。

宁馨犹豫看了一了,还是把有关Ryan的情况全盘说出来,包括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被她和Ryan共同称为小妹妹的惠文,还有他说回来要见她等等,毫无保留的讲给美姿知道。

美姿心底倒抽了一口冷气,所有的疑问都有答案了,本来还自以为宁馨上了她的当,原来是自己已掉进了宁馨的小陷阱。更闷的事,这个高智商高学历的女人,几天不见,居然变得如此智力不足白痴了起来,竟然会相信一个网友,就连人家的女朋友电话都打过来了的情况下,还梦想着他会来见她!见了又能怎么样,以宁馨的个性,会去做个第三者吗?

“宁馨,你真的应该找份正式的工作来做,这样才能真正了解这个社会的。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可能不会相信,但是,如果你有过一段工作的经历,就会明白,你今天的做法和想法有多奇怪了!”美姿握着宁馨的手,语重心长。

“干嘛那么严肃?你这样弄得我好紧张呀!”美姿的反映与宁馨的预想有很大的落差,还好已经做好了被她笑话的心理准备。

“宁馨,不要生活在自我的小圈子里,更不要生活在你的童话故事里,这样很恐怖的,你知道吗!”

“我哪有呀,我自己是写小说的,怎么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呢?”

“那就不能试着去改变目前的生活方式吗?你不是墨守成规的人呀!”

“可是和滔滔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了!”

“你别忘了,你可是因为讨厌那种没有动力没有压力的日子才离开他的!”

宁馨被堵得无话可说。是的,很多东西怎么就遗忘得这么快呢?当初离开那个好男人的原因之一,不就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太没有动力太没有压力地做事的吗?他当初反对她继续读研究所,不是认为他是那种没有上进心的人吗?自己怎么突然间也堕落成这样子了?而且还浑然不觉!

“宁馨,我知道,今天你所做的,都是为了在见到那个沈珲的时候,能给他一个好印象,我们姑且不考虑他的存在是否真实,你有没有想过,当初离开滔滔,而变得这么懒散,你不觉得满可惜的吗?”美姿好严肃,“你肯开始改变自己,我真的比你还高兴,但是女人的改变,应该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一个男人!”

“我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女为悦者己容的年代!但是他确实是第一个让我有压力和动力想要去改变自己的人!”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宁馨已经不是小孩,她也不是固执的女孩,但是宁馨是下定决心,说要做到什么就一定要做到的人,美姿对她的了解,不亚于对自己,这还能说什么?

是好朋友,是好姊妹,那就站在她的一边,鼓励她,支持她吧!只是那个沈珲,只要他来与宁馨见面,他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马上就能知道了;如果他不会与宁馨见面,而只把他当一个美好的故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放心呢,我有事需要你帮忙我还会客气吗?”

“其实,我觉得……”美姿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的建议合不合适。

“干嘛?你平时可是快言快语的人哦,现在怎么突然含蓄起来了?”宁馨笑着啜了一小口咖啡。和美姿向来都是无话不谈,她这样吞吞吐吐,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宁馨,你为什么不听听沈珲身边的那个妹妹怎么说呢?”美姿小心翼翼地建议。

“Ryan叫我不要和她说话呢,他说她常常乱说话的!我可不想惹一肚的气来受!”

美姿哑口无言,宁馨什么时候变得怎么听话呢?变得连一点辨别能力都没有了?那个男人叫他不要做什么她就不要做什么?连面都没有见过,她怎么就被吸引得神魂颠倒了?

“她如果再打电话过来,听听她怎么说有什么不可以的?要相信自己,她说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难道怕自己分辨不出来吗?”美姿觉得自己今天的脾气出奇地好,要是遇到别人跟她说类似的事,她早不是笑弯了腰就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了。

“那好吧,如果什么时候她再打电话来的话,我就听听她怎么说!”想想也是,难道自己连起码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吗?宁馨对这一点还是有自信的。

“这才是嘛,我觉得他们的故事没有沈珲说得那么简单哦!你可要有心理准备!”美姿提醒她。

“放心呢,等一下,我的电话响了!”宁馨掏出电话的时候,美姿注意到了他脸色的变化,“是国际电话,不是Ryan就是他那个宝贝妹妹打来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不管他是谁,接!”二人对话的时候,电话已经是第二次响起了,宁馨有一种预感,这个电话多半不是Ryan打过来的,她出门的时候,就已经跟Ryan在网上说过,他还鼓励她说,女孩多出去逛逛比较好,这样会心情会开朗些的。

宁馨开始有些魂不守舍……

“你接呀!”美姿催促着。

电话响个不停,还好,宁馨的电话声的音量一直设定比较小,不然,早就引来别人的不爽了。

宁馨有些骑虎难下,刚已经答应过美姿要接的。

“喂——”宁馨清了清嗓音,然后把电话接了起来,美姿在一旁干著急,恨不得抢过电话。

“喂——”宁馨听到一个软绵绵的声音。

宁馨和惠文都出奇地紧张,宁馨不知道说什么好,礼貌地问候了一句“下午好呀!”

“下午好!”惠文没有想到宁馨会这么客气,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不过,她马上意识到,电话那头的那个女人,可是自己的情敌呢,沈玉军的电话费暴涨,十之八九都是打给她的,他们要是没有什么关系才怪!所以马上问:“我想请问一下,请问……你和那位沈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呢?你们什么关系呢?”

惠文的声音听起来礼貌而且柔软,这和宁馨想象中是有很大的出入,“我?”宁馨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如果说是网友,多少都会让她觉得他和Ryan有些幼稚。“我和沈珲只是一般朋友呢!”

“请问,你刚才怎么称呼那位沈先生的呢?”

“沈珲呀!”

“呵呵!”惠文冷笑,“他真好笑,他在骗你呢!”

“你说什么?”

“他根本不叫什么沈珲!”

“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真卑鄙,连名字都说假的!”

“那他叫什么名字!”

“沈玉军呀!”

在宁馨的小说里,当故事主角遭遇突变的时候,宁馨常常喜欢用“当头棒喝”、“晴天霹雳”这样的词语,她觉得这样才有震撼人心的效果,现在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晴天霹雳”、“当头棒喝”、“天旋地转”、“头昏眼花”And……了。

玉军,玉军,两个字合在一起,不就是珲吗?他连名字都不肯给她一个真的!

“哦,哦,我知道了,他满聪明的,原来给我出了一个谜!宁馨结结巴巴。

“是呀,他是很聪明的。对了,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好吗?

宁馨心乱如麻,是我们的一个朋友介绍认识的!”

“这人真奇怪,怎么介绍一个有妻有子的人给你呢!”

“你说什么?”

“不过也很正常,他那样的人,能有几个是正经的朋友?”

“你——”宁馨感到一种莫大的侮辱!

“这也难怪,我想你还没有见过他吧,你知道吗?他已经三十五岁了!”

“他已经三十五岁了?照片上看好像没有呢!”

“也不知道他是在多少张照片里挑出来的给你的呢,不过他本来就有点娃娃脸嘛,自然不太看得出年龄的!”

“哦,是吗?”

“他很会保养,所以不怎么看得出来他有三十五岁了!而且,孩子都已经七岁了呢!”

“你真会开玩笑!”

“开玩笑?我干嘛跟你开玩笑?”

那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女朋友呀!”

“女朋友?你都知道他有家有室了,那你干嘛还和他在一起?这样子,不是人家的第三者了吗?不是介入别人的婚姻吗?”

“我?他当时答应过我,他会和他老婆离婚的。我们在一起已经四年了。”

“四年?既然都答应你四年了,还没有做到?那你还要等?小姐,你没有那么傻吧?”

“我爱他呀?”

“爱他?爱他,还不断在中伤他?”

“我没有,他就是那样的!”

“那可真有意思,难道真的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很会说话,很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像我这样的女孩,不知道在他身边有多少个呢!其实我知道他很多时候说的是假话,但是听起来就会开心,所以一次次的承诺即使没有实现,我也心甘情愿地等待!”

“哦——”宁馨突然觉得好心凉,自己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吗?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连名字都是假的,难道其它的可能就不是假的吗?

“不过既然你这么漂亮的女孩都那么心甘情愿地为他等了四年,而且还打算继续等下去,那我又有什么怕呢?”

我们都是女生,这我可是为你好呢!”

“那我先心领了哦!谢谢!“宁馨嘴硬,脸上的笑容如花般绽放,其实心里早已经肝肠寸断了!

美姿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那个男人连真实姓名都不告诉她,叫人如何相信呢?宁馨一定心都碎了……

美姿是聪明的,今天这一幕,一定让宁馨觉得很尴尬,自己当然也得给宁馨一个台阶下才可以的,“我觉得她说的很多都不可能啦,三十五岁和二十七岁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那个女的是在撒谎!

“可是我相信他的名字叫沈玉军而不是叫沈珲,玉军,两个字合在一起,不就是珲吗?但他说的话,要我怎么去相信呢?”宁馨木然地望向窗外,努力不让充满的泪水滚出来。

她成功了,宁馨就是宁馨,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打倒。望向美姿的时候,依然是一张笑脸。

既然宁馨都那样说了,美姿还能说什么?只能象征性地安慰安慰,“别在意了,网络本来就很虚幻的嘛,你又没有损失什么!像他那样的男人,随便找一个还不容易?”

“呵呵,是的,其实像他那样的男人,也很普遍,很多事情,是自己把它美好起来的。”

“宁馨!”美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说得对,女人的改变,应该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一个男人!我不会后悔今天做的事,也不会觉得幼稚,因为,这是为我自己做的!”宁馨大彻大悟。只是一个观念的转变,心情也跟着转变。

“是的,女人做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好心情!你看我,天天花枝招展的,多开心!”美姿用手拍拍脸庞,看起来无限幸福与自豪的模样。

“就是呢,天天打扮得像个狐狸精!”

“喂,妒忌我啊!那可也不能讲得那么毒要中伤我吧?”

“呵呵,我今天心情不好,那你就委屈委屈吧!”

“说的也是,哈哈,没关系啦,只要你肯说出心情不好就是很好的事了,闷在心里可不舒服,我就是,不好就要说出来,不然我怎么会天天这么开心呢?”

“你这张嘴呀,叫人不爱都不行!”

“还好,你也差不到那,和你说话,我可没占到多少便宜!”

“呵呵,今天我的银子都花在这一大堆东西上了,你就再委屈委屈,就顺便帮我买单请客吧。”宁馨提不起劲了,对品尝咖啡早也没了兴致,只想早点回家。

“我真是吃力不讨好,忙了一个下午,结果还得我来买单!”

“好美姿!谁叫你是我的好姊妹呀!”

“少肉麻了!”美姿笑着招呼服务生买单。

宁馨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上MSN,问“你是不是叫沈玉军!”

没有回答。

一连几天,Ryan既没有上网,也没有给宁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