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说完,掉头望向流星和惊云:“今晚小心点,那个人武功十分厉害,只怕他不是一个人。”
上官霖和云祯相视一眼,彼此点头。
“立刻布署,各处站岗,巡逻,务必抓住那些人,而且还要保证这些患者,只怕那些人狗急跳墙,到时候就麻烦了。”
各人分散开来,云笑带着自已的手下,往帐篷走去。
他们这些人都搭建了临时的帐篷,离患者的帐篷有一段距离,以保证不被传染上。
帐篷不大,除了床榻便是桌子椅子,放水盆的架子,再没有别的东西,云笑坐在椅子上,抬首扫视了一眼流星和惊云,眼神微有些暗。
“今夜,你们小心些,只怕来者不善啊,西凉人都不是吃素的,既然潜伏进来,必然都是极厉害的家伙,而且为数不少。”
“主子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主子的。”
“你们当心些,千万别受伤了……”云笑关心的叮咛,她不希望他们受伤,他们可是她的翅膀,以后的飞翔可离不开他们。
流星和惊云退了出去,云笑盥洗一番睡了,吩咐婉婉也早点休息,这连日来她们几个确实都很累。
夜,慢慢的沉浸下去,乌云遮住了晓月,朗星隐去,竟然刮起了风,越来越大,树叶摇曳,火把早被吹灭了,一道弯曲的闪电响起,击向大地,倾盆的大雨哗的一声从天际倒扣下来,溅起无数水花,哗哗的下了起来。
云笑猛的被惊醒了,瞪着眼望着漆黑的帐篷,风从缝隙传来,吹熄了了油灯。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啊。
不过这么大的动静,婉婉为什么没有半点的反应,云笑用手去推她:“婉婉,婉婉。”
可是一点反映都没有,心惊的用手去探她的气息,喘气声仍有,说明她昏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睁大了眼扫视着四周,鼻端隐有熟悉的香味,他竟然来了,既然找到了这里,看来知道是他便是她了。
她的脑海不由得想起西门钥,眼瞳陡冷,沉沉的叫:“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她的话音一落,银光闪过,一道锋利带着锐气的刀直击过来,竟不是慕容冲,而是一名欲刺杀她的刺客,云笑身形一动,就待避开,不过,半空扬起一道银白色的浪海,席卷而过,陡的一扬,那人便被抛送了出去,重重的摔落下来。
这时候,帐篷外面响起了喊杀声,云笑身影一动,就待出去,一道白光窜过,一人挡住了她的去路,霸道的命令:“不准出去,外面很危险。”
云笑哪里理他,此刻她满心挂着的就是爹爹,西凉人如果除不掉这些患者,那么退开一步,一定想除掉爹爹,所以此刻他是极危险的,虽有慕青和慕白,但那些人隐藏在患者中有一段时日了,那么一定极熟悉这些人了,会采取办法的。
爹爹此刻有危险?
云笑用力的推面前挡住了自已去路的高大身躯,奈何自已根本没有内力,而这个男人的武功有多么的高深莫测,她是知道的,凭她,若是他不想,她就出不去。
云笑陡的抬头,紧盯着那高深莫测的眼瞳,淡淡的开口。
“帮我一个忙,别让爹爹有事,骗我的事,就一笔勾消。”
慕容冲的眼神深不可测,幽深好似海洋,黑得像厚重无星的夜空,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就在云笑以为他拒绝的时候,他忽然便答应了,手一伸搂着她的腰,身子便腾空而起。
云笑挣扎:“去救我爹爹,带着我干什么?”
“我不放心你……”
帐篷外,雷声雨声,打斗声,还有哭嚎声,交错在一起,云笑根本没听清这个男人说了什么,抬目望去,只见雨雾中,刀光剑影,不时有鲜血溅出来,哗哗大雨,冲淡了那浓厚的血迹,脚下到处漫延着红,刺人眼目。
云笑抬首,看到流星和惊云,沉声唤一句:“流星,保护好婉婉。”
她不在帐篷内,若是有人摸进去,把昏睡的婉婉当成了自个儿,即不是害了那丫头。
流星和惊云一抬首,看到一抹白光闪过,心下通明,看来是那个人来了,只要他在,主子就不会有事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多少看出,这个人是不会伤害主子的。
而云笑在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了上官霖和云祯,他们两个人正各自领着一部分奋力作战,保护那些患者。
今晚出现的这些人,竟然个个身手不凡,而且出手整齐有序,看来是个有组织的团体,他们的目的一定是隐在关内,一举催毁了峰牙关,夺取东秦的城池。
只是没想到被发现了,所以计划提前实施。
爹爹的帐篷外,慕青和慕白,果然在和人作战,一看到云笑的出现,早急了起来:“快,王爷有危险。”
慕容冲白色的宽袖流云一般扬起,人已闪进帐篷,只见帐篷内爹爹已醒了过来,两个侍候他的军医已被杀了,倒在血泊中,一个罩着黑布的刺客,正持刀杀他,爹爹倒底是武将,灵敏度还是有的,在先前的响声中醒过来,此时正和刺客纠缠在一起。
慕容冲身形一窜,快如飞箭,直射过去,眨眼落到那人身边,一掌拍了过去,震裂了他的五脏六肺,他掉头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倒到地上去,至死都不明白,这人如此快如此狠厉的身手,是他所没见过的,他是哪里冒出来的。
云笑早奔到云墨的床榻边,沉声问:“爹爹没事吧?”
云墨喘着粗气,颤着声音:“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外面的打斗声。”
“是西凉军,这瘟疫也是他们下的毒,根本不是瘟疫,他们看瘟疫要被破解了,便下了杀手,想杀掉爹爹和这些患者。”
“竟然是这样……”云墨沉痛的开口,抬首望向一侧罩了面具,背对着自已的人:“他是谁?”
慕容冲缓缓的转过身,灯光下,他脸上的银色面罩闪烁着耀眼的银光,那眼瞳,带着凌寒霸气,王者的尊贵之气,幽深的盯着他,忽的帐篷的门帘被掀起,而他如一缕轻烟被的消逝,这身手,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