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把你的情绪变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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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还会悲悯么

2011年的三月初时,由于工作的关系,我出差在韩国,在首尔的商店里淘衣服的时候,旁边有个女士看见我使用不熟练的韩文就过来帮忙,后来聊了起来,她说她曾经在中国的青岛留过学所以会说中文,自己是韩国人,回来看望母亲,已经远嫁日本,明天就回日本去了,我问了一句,在日本的哪里居住呢?她说仙台!

三月十一日,日本发生了9级地震,海啸卷走了无数的生命,而仙台是受灾最严重的城市之一,我不禁替那位曾经帮助过我的女士担忧起来。你我匆匆一晤,也许只为道个别?

每年的三月到四月之间,本来是日本最美丽的时候,樱花的盛开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慢慢地从日本的南部开始逐渐向北部推移,喜欢美的人们追逐着花的盛开和飘落,感受着绚烂之极的怒放,也伤感着生命的短暂,追忆着那像樱花般飘落的如花年华。但今年在这梦一般季节即将来临之际,像极了《2012》的海啸却登陆了日本的东北部地区。

约翰·堂恩说:谁都不是一座孤岛,可以自成一体,每个人都是广袤大陆的一部分。任何人的死亡,都使我受到损失,因为我包孕在人类之中。所以别去打听丧钟为谁而鸣,它为你敲响。

当人类遇见灾难,当你身边的人遇见苦难的时候,你会悲悯吗?

悲悯不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恩赐,是一种感同身受的能力,就如同爱的能力一样,悲悯本是人性之初的善良,是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一种“原生态”情感:同情、哀怜,悲人所悲,痛人所痛。它是人的感情的初级阶段,朴实无华,却无比美丽。

但人类在往往过于追逐物质利益,满足自我贪欲的情况下,会丧失悲悯的情怀,人类在抱有种族和政治偏见的时候会发出让自己都吃惊的话语,还记得当年汶川地震时,莎朗斯通如果有悲悯的情怀,就不会那样对在地震中死去的中国人大放不敬的厥词。二战时,如果没有悲悯的情怀,辛德勒先生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从德军的虎口之下救了那么多的犹太人,战争结束后,工人们从牙齿上取出金子打铸成一个质朴的戒指送给辛德勒,上面用希伯莱文刻了一句经文:凡救一命,即救全世界。

在这种时候,我们应该自省,我还有没有悲悯的情怀,我能否看见别人的痛苦,别人的苦难,我是否曾经因为我的职场对手生病而幸灾乐祸过?我是否因为那人的贫穷而心生蔑视?因为这种自省能使你生出爱的能力,这种能力会让你看起来更优雅,更可爱,也许更像人间天使,这确实是我们需要修为的事情。

灾难过后,樱花还会盛开,苦痛之后,也许会生出新生的嫩芽,愿人间和我们的心灵都开满郁郁花朵,都散发着花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