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自顾自地往里边走,一副决绝的模样。
秦静从背后揽住廖今菲的腰身。
廖今菲轻叹一口气:“小静静,你如果学来你家小师妹一分的‘单纯’就好了。”
秦静淡淡一笑:“那你不早被你吃了不吐骨头。”
廖今菲侧头调笑:“怎么,你现在还没本我吃掉?”
本是完全正常的话,被廖今菲这样一联系,又变成了如此暧昧的一句。
秦静淡淡地红着脸,朝廖今菲悠然开口:“现在?不是我吃了你吗?”
廖今菲伸手拍打着秦静的肩膀
晏子生依然坐着喝茶,眼神里透着一丝丝深层的光。
这一夜,注定是多事之秋。
入了铺好床被的房间,秦静和廖今菲难得缓和情绪,两个人就这般挨着,面对面卧靠在床上瞧着。
这夜色越来越浓,堆积出令人心醉的朦胧美。
“喂,”廖今菲伸手推了推秦静,猫咪一般眯着眼睛,淡淡吐一句,“小静静,你师父……真的没办法?”
秦静脸色一沉,摇摇头:“没办法,很多年了。”
廖今菲“哦”了一声,脸上掠过一死难过的情绪,很快又消散了,伸手环着秦静:“那便是把我们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来,来,小静静,我们好好睡一觉,体力恢复了,我才有力气去逗她高兴,你不知道她比你有趣多了小孩子似的。”
秦静淡淡一笑,开口玩笑道:“你把她当孩子逗啊?”
“还老还童啊,年纪越大其实倒越像孩子。”廖今菲伸手拍了拍秦静的肩膀,一副鄙视的模样,“女人心海底针,你知道什么?”
秦静伸手抚着廖今菲的下腹,好一会儿才喃喃了一句:“没什么,我知道你。”
廖今菲被秦静脸上过早堆积出来的“慈父的温柔”弄得有些窘,却是抿了抿嘴,很是满意地点头:“好,好,这就够了,别给我做出那一副恶心的表情来,肉麻是了。”
廖今菲正说着话。
“哦,”秦静听着话,忽然起了身,耳朵凑上来贴在廖今菲的腹部,安静地蹙着眉,好似听着什么。
竹楼外,月光下,竹林摇曳着。
廖今菲无奈看着也变得有些稚气的秦静。
“小静静,来,听的这么认真。告诉我,听到什么东西?”廖今菲被他认真地俯身聆听的模样勾引着,也就忍不住开始逗弄一番。
秦静却是很认真地转过头去:“他说……让夫人你安分点,多顾着他。”
“啊!还不够安分?”廖今菲眼神一眨,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小静静,你的意思,我便是躺在床上不动了才好。”
“嗯,记着自己说过这话就好。”秦静点点头。
廖今菲连忙扑过去,喃喃了一句“去死”“去死”,然后伸手朝秦静挠啊挠啊挠痒痒
“去死?”秦静忍着笑,表情淡淡地看着廖今菲,“你舍得?”
廖今菲抿了抿嘴,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停了手:“那,哈哈,我还真舍不得。”
顿了顿,眼神带着些勾引地朝秦静看着:“所以啊,小静静,你还是快去快回的好。”
秦静自然明白廖今菲的意思,轻轻地“嗯”了一声,点点头。
这夜才过去,廖今菲靠着秦静睡得舒服,却不想晨曦刚入了窗,就发现自己当做枕头之类的身体从自己的手臂里挣脱了去。
“干什么?”廖今菲抱怨地眨着眼睛,看秦静居然已经起来,小心地穿着衣裳。
看廖今菲醒来,秦静便是温和地朝她额头上拍了几下,温柔地开口:“乖,你什么也别管,继续休息,我要入宫一趟。”
廖今菲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倒也不觉得什么,又是闭上了眼睛。等着她再醒来的时候,才意识到秦静已经走了。
心底涌起一丝觉得略微空荡荡的情绪,廖今菲抿了抿嘴,想着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才分开呢,就学着别人玩牵肠挂肚了!
小心地收拾了自己,廖今菲悠然走出去
“醒了啊?”晏子生背对着晨曦坐着,淡淡的金光让他显得比平日里更耀眼一些。
廖今菲从来是视觉动物,这会儿免不了多看一眼。
晏子生“呵呵”地轻笑出声,然后悠然地站起身来,动作随意地将桌子上的筷子摆好,“小生弄了一些粥,廖姑娘来吃吧。”
廖今菲俯下身去,打量着那碗白粥,这白粥乍看很是一般,凑近了却发现里面零星地点缀着许多作料,说不出的精致。
“呵,”廖今菲朝晏子生打量,眯着眼睛淡淡一笑,“倒看不出来书生你真是上的了厅堂,下的去厨房啊。”
晏子生摸着头傻笑:“廖姑娘客气了,只是想着自己能做便是做一些,好让你一起来就能吃着。”
顿了顿,晏子生儒雅地一拂袖,淡淡开口:“其实,我能做的事情也就那么多,廖姑娘若是与小生处久一些,很快就能了然。”
“不,不。”廖今菲摇头,一副无奈的模样朝着晏子生打量,“我可了然不了啊!书生你哪一次出现不少给我惊喜?”
晏子生一身青衣,翩然如尘,略微一愣,又是摇头:“有惊喜也是好的,只是廖姑娘怎么看,总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小生真不知道还有惊喜可言?”
虽然是平淡的声音,廖今菲却隐约感觉一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终于不装孙子了?
“嗯?”廖今菲微微一笑,眼神一扫,神情里都是玩笑,“晏公子这意思,还都是我的不是了?”
“也不是这样说……”晏子生并不以为然。
廖今菲眼神一勾,幽然地盯着眼前的书生打量,慢悠悠地开口:“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说着,廖今菲眼神凌厉地又向他靠近一些!
两个人的对峙,却是不见风不见雨的,看不到神态眼神,只觉得眼前的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艳,还是如此靠近的。
“嘭!”的一声响,将两个人之间的对峙打破。
廖今菲转过身来,便是看到将药罐子摔在地上的司徒幽然,狼狈地蹲下来,低着头,有些惊慌地收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