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就如此计划,我便回去好好布局一番。”秦静作揖告辞。
“是,皇兄明白。”周闵客气与秦静道别。
秦静终于转身离开。
周闵看秦静已经走远,看着秦静的背影,便忍不住仰头大笑了三声“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因为笑得过于激动,周闵还算俊逸的脸都变得扭曲了。
秦静从周闵那里出来,依然一副冷漠决绝的表情。其实,若真说秦静演技多么好,也是没有的。只是他总是一副冰上脸的模样,说起话来也不需要表情配合,自然比别人更简单一些。
当然,一天演这么多场,秦静也是第一次,不免觉得几分乐趣,几分疲惫。
暗战在即,秦静却完全不觉得忐忑。想着与廖今菲明里为敌,暗地里一起对付周穆,又是一种心灵相通的舒服。
勾勾嘴角,秦静一路往往复走。
却不想回了府里,居然能见到这个人。
秦静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激动,虽然短暂,对于他来说却已经足够稀奇。
遇到廖今菲之后,秦静自诩是一个冷漠的人,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人,他是真正十分在乎的,其中没有秦芙蓉,却有这个女人!
“师父。”
秦静轻喃一声,虽然好些年没有见过,却还是很轻易就认出了这个教授自己武功,陪着自己长大的女人。
司徒尘漫大约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是真正风韵犹存,容貌妖娆。特别是她天生上挑的丹凤眼,还有两眼之间的那一颗美人痣,好似一颗熟透了的果汁,滴嗒滴答地勾引着男人,让人忍不住便有上去吮吸一口的冲动。
这样的女人,很难想象她居然是秦静的师父!
其实,就连司徒尘漫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教出秦静这种“没意思”的徒弟。虽然,秦静的武功甚至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司徒尘漫依然觉得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师徒。
不过,若说司徒尘漫这一生的成就,秦静绝对是其中最让她骄傲的那一个。
“秦小子,这么久没见师父了,怎么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司徒尘漫隐约有些不满地开口,嘴角却含着满满的笑意,显然不是生气。
顿了顿,又朝秦静伸开双臂:“来,扑到师傅怀里感动地哭一场。”
“哭什么?”
“久别重逢啊!”
秦静“哦”了一声,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师父这一次,又输了多少?”
旁边一直很安静的少女终于开口了:“没什么,师父只是把自己输的光溜溜出来而已。”
秦静撇过头去,果然看到一脸阴沉的司徒幽然,又问一句:“只是输光了银子和衣裳?”
“不,”司徒幽然冷哼一声,“包括她的……初夜。”
“输给了谁?”
“墨如海。”
沪国最顶尖的杀手。
司徒尘漫想伸手捂住宝贝徒弟的嘴巴,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强词夺理道:“呵呵,秦小子,师父最近手气不是特别好啊。”
秦静和司徒幽然齐齐地冷哼一声你的手气从来不曾好过!
仔细说来,司徒幽然和秦静两个人倒是很像师兄师妹的,一给冷酷发寒,一个阴沉发黑。只是,司徒尘漫这个师父就显得太不一样了些。
很多时候,司徒尘漫好似一个老顽童,永远不按常理出牌。
当然,这是实际上。若是外貌,倒是秦静和司徒尘漫看着像师徒,都是站在人群里能发光的人物,很轻易就夺了所以人的注意力。至少,司徒幽然这个小师妹,过于浓密的黑发,发暗的皮肤,放在人群里绝对不会让人注意的五官,怎么着与秦静和司徒尘漫格格不入。
“初夜啊?”秦静对于他师父的这个,已经完全不觉得惊讶了,“师父你不是已经输过很多次了吗?”
司徒尘漫也不好狡辩,只是却不得不继续重申自己的冰清玉洁:“虽然是这样……但是,我每一次都没真的给出去啊。”
顿了顿,司徒尘漫老脸上有些害羞,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是说过,我这辈子都要为人守身的吗。”
“嗯,”秦静在司徒尘漫学武的那些年,早已经听烦了这样的言论,“既然如此,师父每一次都是赖掉赌约了?”
“这怎么叫赖呢。”司徒尘漫听着徒弟的话,很是不沟通,急忙辩解道,“这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嘛。”
君子?您老真是侮辱了君子这个词啊。
秦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又因为司徒尘漫与过去相似相比并没有多少变化而熟悉到心底有些发暖。
“虽然如此,这一次师父居然逃来京城……”
“看你喽。”这是司徒尘漫为老不尊的声音。
“看老情人。”这是司徒幽然阴冷而真实的声音。
秦静完全不理会司徒尘漫的信口开河,直接侧过身去看司徒幽然:“看老情人,你知道师父的老情人是谁?”
“不知道。”司徒幽然阴阴地应着。
司徒尘漫被忽略不计,自然不爽:“喂,喂,喂秦小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
“喂,喂,喂小静静,你知不知什么叫怜香惜玉啊,我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啊。”
脑子里忽然响起廖今菲的声音,秦静蹙了蹙眉,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再回头看司徒尘漫,居然隐约有那么一点熟悉的感觉。不是关于司徒尘漫过去的熟悉,而是……关于廖今菲。
廖今菲和司徒尘漫……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儿像。
摇摇头,甩开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秦静朝着司徒尘漫点点头:“入夜了,师父要看老情人明天再去,我让人安排客房,你们可以休息了。”
“好好,我要泡桂花浴哦。”司徒尘漫一副主人的架势朝旁边的侍女开口。
侍女抬头看看秦静。
秦静感觉太阳穴突突的疼,朝侍女挥手道:“年还不去准备?”
“是。”侍女安身得令。
终于,司徒尘漫摇曳着身姿往浴池的方向去了,秦静才安静下来,转身与司徒幽然说起话来:“师父她到底怎么了,那时候我求她陪我回京城,她都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