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告诉你一个林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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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投身政界(2)

结果,在这次竞选中,林肯以第二高票当选为州议员。

一个乡下的测量师,居然能击败好几个地方上有背景的人,赢得了州议员的席位,实在令人刮目相看。这一年,林肯才25岁。

成为州议员后的林肯,仍然穿着那身旧得褪了色的外衣和打着补丁的裤子。但他要到州首府凡达利亚参加州议会,这身衣服是很丢人的。林肯只好红着脸向朋友借了200元钱,做了一身新衣服,并买了一双皮鞋。这也是林肯第一次穿上像样的衣服和新皮鞋。

12月1日,州议会开幕。在凡达利亚,林肯第一次见识了议案表决。自从1824年以来,两党政治就在总统选举和议会表决中你一拳我一脚地表现着各自的力量。林肯好奇地看着这两股力量的正面交锋,一个个崭新的议案被轮番提出、修改、通过或者否决,议员们也是七嘴八舌地大声争执着,谁也不让谁。

现在,林肯也成了这种力量中的一股激流。他的举手投足,都会对议案产生着巨大的影响。因此,林肯慎重地思考着,想要以最为客观的态度得出最为恰当的结论。

在州议会期间,林肯给人的印象是“瘦骨磷峋,皱纹满面,不修边幅几近粗鲁的程度”,可是他却另有某种“深得人心的气质和魅力”。

在凡达利亚的两个多月时间里,林肯与斯图尔特同住一室,每天一起商议各种议案。过完年后,州议会结束,林肯又回到了纽萨勒姆,继续当他的测量师,每天奔波于山地之间。这时纽萨勒姆邮务所已经迁往彼得斯堡,所以林肯也就不再投递邮件了。

在当上州议员,并与斯图尔特接触的这些日子里,林肯更加了解到法律的重要性,因此学习法律的意念也更加强烈,一有空就研读法律方面的书籍,遇到问题就去请教老朋友史都华。

同时,林肯还与恋人安约定,等自己做了律师之后,两个人就完婚。

然而,生活并不像林肯想象得那么顺利。这一年夏天,天气很热,不知为何竟然流行起疟疾来,死了很多人。安也不幸被传染,发着高烧。焦急的林肯请来了毕业于达特茅斯大学医学院的约翰·艾伦为安诊治,可是艾伦也没什么好办法让安的病情好转。

几个星期后的一天傍晚,安紧握着林肯的双手,黯然地闭上了双眼!

安的死,让林肯痛苦得几乎失去知觉。在安下葬那天,旁人对林肯说:

“请你跟安再说几句话吧!”

可是林肯悲痛地注视着安的坟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脸泪水……

此后的几个星期,也是林肯生平中最为凄惨的日子,他不想睡觉,不肯吃东西,总是喃喃自语,甚至难过得想要自杀。每当有暴风雨来袭时,他都会来到安的坟前,在安的坟墓上撑起一把伞。他对朋友说:

“一想到安的坟要被风吹雨打,我就受不了!”

(四)

这一年的12月7日,州议会又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林肯重新振作起来,继续为更多不幸的人服务。这次会议共开了六周,讨论了139个提案,并把修筑17条铁路的特许证发给了伊利诺伊州的那些想看到火车和听到火车汽笛声的各个城镇。休会后,林肯又回到纽萨勒姆,继续搞测量,学法律,参加政治运动。

1836年6月13日,林肯再一次宣布,自己将参加新一届伊利诺伊州议会议员的竞选。8月1日的投票结果表明,在散加芒县17名州议员候选人中,林肯的得票最多,因此也再次当选为州议员。

在失去安的这些日子里,林肯开始用工作打发自己的所有时间,一心一意地扑在自己热爱的事业上,以此来忘记失去恋人的伤痛与烦恼。

此后不久,林肯就在伊利诺伊州最高法院两名法官的主持下,接受了他期待已久的律师业务考试。同年的9月9日,林肯终于如愿以偿地取得了在伊利诺伊州所有法院里开展律师业务的许可证。随后,林肯又与约翰·托德·斯图尔特合办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在这年的10月至11月,林肯又做了三次土地测量工作,此后他便不再从事测量了。

1836年12月5日,伊利诺伊州第十届州议会开幕。在这次会议上,邓肯州长致开幕词,敦促州议会对“运河和全部铁路建筑工程”予以财政上的支持。

据此,新议员斯蒂文·阿·道格拉斯代表内陆交通建设委员会提出了一个募款1000万美元的提案。这时的林肯,已经是辉格党的议会领袖兼议会财政委员会主席了。他对道格拉斯提出的这项提案表示支持。最后,州议会以61票对25票的绝对多数通过了这项筹款法案。

后来,经过林肯及散加芒县同事的多方游说,州参众两院联席会议还以多数票通过了把伊利诺伊州首府从万德利安迁往斯普林菲尔德的决议。

这令斯普林菲尔德的市民们十分高兴,载歌载舞地欢庆州议会迁移州府法案的通过。然而真正实施这一法案,却是1839年的事了。

在这届州议会中,州众议院还收到了邓肯州长关于奴隶制争端的通知,州议会以77票对5票的绝对多数通过了关于国内奴隶制问题的决议案,即:“极不赞成组织废奴协会”,“按照联邦宪法、各蓄奴州对奴隶的所有权是不容侵犯的……未经他们的同意,不能剥夺他们的这种权利。”

在这次投反对票的5名议员中,就有亚伯拉罕·林肯的一票。

其实,林肯一直都在关注黑奴问题,这一问题也是年轻的美利坚合众国的一块心病。在其成立之初,他们巧妙地避开了这一问题,但他们的后代现在却必须要面对这个问题。

早在1831年初,激进的废奴主义者加里森就在其创刊的《解放者》报上向世界宣告:

“我要像真理一样铁面无私,像正义一样毫不妥协。……我是认真的,绝不含糊其辞,绝不借故推脱,我将寸步不让。我要让大家都听到!”

1833年,加里森还与西奥多·维尔德及塔潘兄弟等发起了“美国反奴隶制协会”。他们认为奴隶制是一种丑恶的制度,必须铲除,决不能与之妥协。这也令他们的信仰不断受到袭击,他们也不断被南部驱逐或关进监狱。

我们都知道,美国南部各州是以种植园经济为主的,盛产棉花、稻米、甘蔗、烟草等作物。黑人奴隶就在这片土地上为奴隶主默默劳作,用自己辛勤的血汗换来了南部经济的繁荣。也正因为南部经济对奴隶劳动的这种依赖,使得南部地区只要有废奴之手伸过来就会难以忍受。

由此,一场冲突便不可避免地爆发了。一方面是激进的废奴主义者声嘶力竭,煽动大众,涌起狂热的废奴行动;另一方面是南部蓄奴各州照样我行我素,不断到北部去抓捕逃奴,因为这些逃奴都被视为是奴隶主的私有财产。

1837年2月,伊利诺伊州议会为此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集中讨论南部诸州提出的抗议北部鼓动反对奴隶制的一个提案。这次会议的报告指出,废奴运动将严重影响奴隶制的利益,而废奴组织也只会令奴隶制更加苛刻;废奴主义者主张铲除奴隶制的教义,也只会导致联邦分裂。

因此,在这个报告的基础上,一个新的决议案出台了:州议会不赞成组织废奴团体,不赞成宣传废奴教义。依照联邦宪法,蓄奴州对奴隶的所有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经其同意,这种权利不能被剥夺。

这个决议案自然让林肯十分不满。在1837年3月6日州议会休会的前三天,林肯与另一位名叫丹·斯通的议员联名提出了一份书面抗议,就他们与该决议案的分歧提出了抗议理由,认为“奴隶制度是建立在非正义的错误政策之上的,但传播废奴主张只会加重而不会减少奴隶制度的罪恶”。也就是说,奴隶制尽管邪恶,但攻击这种邪恶也不太明智。

这时的林肯是十分理智的,他一方面谴责奴隶制,但却又不主张激进的废奴方式。他巧妙地采用了太极推手,以柔克刚。这也让林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处于一种胶着的状态。

在斯普林菲尔德,林肯还与欧文·拉夫贾伊成为一对患难的朋友。拉夫贾伊的哥哥曾是一个废奴主义者中的温和派,主张用非暴力的手段废除奴隶制,后来被暴徒枪杀。欧文·拉夫贾伊跪在哥哥的坟前发誓,绝不背弃哥哥为之献出生命的事业。就在这种情况下,他与林肯相识了,并成为林肯终生不渝的“最忠实的朋友”。

在州议会休会之后,林肯又返回了纽萨勒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