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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国学文化与道德修养(5)

我国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很多,例如秦国商鞅变法,刁民越杀越多。商鞅在法家性恶论“人性本恶,君子不可信人”思想的指导下,制定连坐等严刑峻法,还推广告密制,“杀人如恐不举,刑人唯恐不胜”,即使是一些很小的错误也要受到重罚,“偶语者弃市,犯律者连坐”,“杀人盈野使渭水尽赤”,以至于各地都出现了“褚衣塞路,囹圄成市”的惨状。

还有就是明朝初期朱元璋肃贪,结果贪官是越杀越多。朱元璋从乞丐到帝王,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污吏。他曾经6次大规模肃贪,15万贪官人头落地,从驸马、侄儿、宰相等都成刀下鬼,其中胡丞相一案就诛杀了3万多人。杀人手段残酷之极,剥皮实草、刷洗、钩心、抽肠、凌迟等,可是结果呢,贪官还不是越来越多。

第五,彻底解放人身自由,消灭虚伪和谎言。

人身自由是人格独立的前提条件,只有人身不受别人控制时,才有诚实的表现,其行为才有道德评判的价值。虚伪是道德的最大天敌,因为本身就是虚假的、骗人的,无法用道德来评价,这就是“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卑鄙的道理。亚当·斯密认为,自由和独立的人格是自然产生美德的两大条件,商人经济自立过程中自然会具备道德涵养、勤勉、谨慎等美德。相反,在传统的封建社会下,家丁、佣人由于他们的人格不独立、没有人身自由,可能会道德败坏。马克思也认为伪善是人类最大的罪恶,并且来源于没有人身自由。马克思说:“人们最大的罪恶——伪善,是同没有自由分不开的。”

按照马克思的自由人思想,在专制等级森严的社会中,官僚阶层是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人身自由,人与人之间就是一种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因此腐败和堕落的问题很严重。比如在我们现实生活中,经常会发现有人对自己的领导吹牛拍马,这是因为我们想从领导那里得到一些利益,这些都是由于人不是真正的自由,人与人之间还存在着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造成的。

【国学小讲堂,人生大智慧】

子曰:“放于利而行,多怨。”

孔子说:“以放纵的心态做事情,就会招来很多的怨恨。”

所以我们办事要从群众的利益出发,以群众的利益为依据。

【品故事,明心志】

懂得“诚招天下”

唐太宗曾经对大臣说过:“国家的灭亡,多数是由那些奸佞的人一手造成的。”

于是就有人上书,请求铲除那些奸佞的人。

唐太宗问裴矩:“谁是奸臣?”

裴矩答道:“等陛下与众位大臣议事的时候,您可以假装发怒,试探一下。据理力争、毫不屈从的便是刚直的人;而那些惧怕陛下的威严而曲意顺从的就是奸臣。”

唐太宗说:“不要这样做。按理说,君为水的源头,而臣是水的支流。如果弄脏了水的源头,却想得到清洁的水流,世上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呢?我如今要以至诚来对待天下的人。”

唐太宗要求自己竭诚对待下属,因此,他深为众大臣、众百姓信服,使他们对唐朝死心塌地,最终国家得到治理。

八、“无为而治”的道家思想精髓

第一,返璞归真的自然管理理念

道家所倡导的是一种返璞归真,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纯洁无瑕,没有掺入任何人为因素的自然管理理念。在道家看来,当时社会的物欲横流,人的本性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扭曲,因此,必须要复归,还人性最本来面目。

首先我们应该了解人的本性是什么?《道德经》一书中曾多次提到“婴儿”、“婴孩”等词,认为人最本真的状态是“见素抱朴,少私寡欲”(《道德经·十九章》),这就是一种单纯、朴素的婴儿状态。还有在《道德经·二十八章》中讲到“复归于婴儿”,“复归于无极”,“复归于朴”。道家主张要复归到婴儿状态,复归到最本真的状态中去。而到了庄子的时候,他干脆就称赞“同与禽兽居”的原始社会,认为这才是“至德之世”,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人的本性才能得以保存和发展。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道家对领导者提出了一些要求,《道德经·十二章》:“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聘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这句话是说缤纷的色彩会让人眼花,喧嚣的声音则令人耳聋,错乱的五味会令人败口,奔驰游猎则令人心狂,稀有的珍宝会引诱人犯错。所以,作为一名优秀的领导者应该是只求饱腹而不求悦目,有所放弃,才能有所获取。也就是说,优秀的领导者要秉承一种自然的管理理念,“持而盈之,不若其以”(《道德经·九章》),从而达到一种领导者“无为”而民“白化”的理想状态。

其实,每个生命都拥有自由的权利。在尧舜时代有一首《击攘歌》,其中唱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力于我何有哉!”老子他老人家正是基于这样一种对潜在文化的认同,提出了他“无为而治”的圣世理想,而这种管理的理念充分体现出对个体自由的尊重。

第二,致虚极,守静笃的领导修为品质

与“无为而治”的自然管理理念相对,道家要求领导者必须是“致虚极,守静笃”。《道德经·十六章》中写到:“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日静,静日复命。复命日常,知常日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殁身不殆。”

意思是:心虚没有欲望达到极点,保持一种清静无为,而且要坚定不移。老百姓都在活动,我要看他们有往有复。老百姓很多,都应该回归到他们的根本。回归到根本,则无欲无知,不争不乱,这就是“静”。“静”是人们回归到本来自然赋予人类的品行。回归到本来的品行,就可以让天下太平,这就是社会永恒的法则。如果我们能够懂得社会永恒的法则,就是“明”了;如果不懂得社会永恒的法则,愚蠢蛮干就会造成恶果。一旦明白了社会永恒的法则,就能够懂得一切。这种普遍的法则也正是治理天下的王道法则,而这些王道法则又是自然界的法则,这种自然界的法则就是“道”。“道”是永恒的,即使人死去了,但是人类所总结出的道理是会流传于世的,它永远不会消失。

“致虚极,守静笃”是道家对“理而不据为己有;万物各有所为而不自恃其能;事功成而不居其功”的精辟总结。正因为领导者不居其功,反而赢得了人们更多的尊敬和爱戴,他的功绩永远会流传下去。道家并不重视成果的激励作用,虽然也不反对有作为和建立功业,但并不以这些作为它所追求的最终目标,道家强调对事业要有一种超然的态度。

道家还要求领导者不能有私心,要重视民心民意。《道德经·二章》指出:“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弗去。”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圣人用“无为”的态度来处事,用“不言”的方法来施教,让万物自然生长,人们能够看淡名利,拥有一颗厚实博大的包容心,一个能够海纳百川的博大胸襟,从而做到知人并自知。所以,明代的大学问家吕坤在《呻吟语》中解释说:“举世都是我心。去了我心,便是四通八达,六合内无一些界限。”

通过上面的分析,可见,“致虚极,守静笃”是道家对领导者“治身”的要求,是领导者提高自身素质的基本方法。

第三,“不知有之”的隐性控制模式

老子说:“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之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道德经·十七章》)这句话就指出了老子评判领导者是否优秀的四个标准。

老子认为,太上型领导是领导者的最高层次,这种领导给民众的印象是“不知有之”,就好像这个领导者在人民眼中是不存在的一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果呢?就是因为领导者真正地做到了“无为而治”,“身教不言”,他虽然隐于众,却能以无形的影响力和感召力来规范民众的行为,让民众就能自觉的那样去做,而不是觉得有人在要求和强迫自己。

老子说:“为无为,则无不治矣。”他提倡“无为”,其实是“无不为”。“无为”是一种这样的“为”:在该不为的时候就不为,在该为的时候就要为,这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处世原则,它体现的是事物自然而然的发展趋势,也是才能方法论中最特殊、最智慧、难度最高的、效益最好的技术。一句话,“无为”就是顺应自然和事物变化规律的管理模式。

西汉的“文景之治”,就是50多年来奉行“无为”政策的结果,用隐性的领导方式来治理国家。

着名的管理大师曾仕强分析老子“无为”思想时曾说了这样的一段话:“无为当然不是不为,而是无不为。但只有站在无为的立场来无不为,才能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地尽力而为。不争功也不诿过,自然一切秉公处理。”

在《道德经·三十七章》中也说:“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白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意思是说:道永远都是顺其自然的,所以它能生养天地万物,而又无所不能作为。领导者如果能遵守道的自然规律,则万物会自己生长变化。在生长变化中,有时会有欲望,这时就要用“无名之朴”来镇定这些欲望,如此一来,就没有欲望了,因而就能安静,天下也就会太平。

所以,老子的“无为”思想体现在治国上就是主张“不尚贤”,让领导者隐于众,使人民不知道还有一个统治者。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汉朝有一个大官叫公孙弘,他对这一点分析的比较清楚。在他还没有当官以前,他曾经给汉武帝上书:“我听说尧舜时代,并不注重官位和赏赐,而老百姓却能互相劝勉向善;并不注重刑罚,而人民却不犯法。因为当时的领导者,能够立身正直,讲究信用。后来官高位贵,赏赐厚重,人民反而不能勤劳;刑罚严重,而作奸犯科并没有停止。因为领导者立身不正,而又不讲信用……”(参见《二十五史智慧大全》)

但是需要我们注意的是,老子的“不尚贤”与“任人唯亲”所说的并不一样,但“不尚贤”与“任人唯贤”是不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