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红巾军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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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张士诚和方国珍起义

在元末农民起义军中,除了红巾军之外,还有一些不信白莲教和弥勒教、不用红布包头的队伍。他们当中,方国珍、张士诚两支队伍人数最多。

(一)大周政权的建立

张士诚,小名九四,江苏泰州人。有弟兄三人,他们贩盐卖给了有钱的人,但往往遭到侮辱,更有的买了盐不给钱。红巾军起义爆发之后,张士诚及张士义等十八人和一些大盐商,率领一些贫苦的盐民进行起义。他们在丁溪击溃汉族地主刘子仁的“义兵”,乘胜进攻泰州,但张士义中箭身亡。张士诚联络王克柔的余众,打下了泰州,队伍发展到一万多人。1354年正月,张士诚自称诚王,在高邮建立了政权,国号大周,年号天佑。六月,张士诚率兵进攻扬州,打败了当时守卫扬州的元军。高邮原来是属于河南江北行省扬州路管辖,后来因为汝颍、蕲黄两地红巾军的两淮起义,元朝政府为了加强两淮地区的统治,把淮南的江北行省立在了扬州。张士诚占领高邮之后,南北的运道梗塞,这就使仰赖江南赋税供应的元朝政府十分恐慌。当张士诚刚起事攻下泰州的时候,元朝淮南行省就派遣军队去镇压,镇压不得手,就派高邮知府李齐去招降,张士诚杀了李齐和淮南江北行省参知政事赵琏,拒绝投降。

至正十四年(1354年)九月,元朝政府派遣中书右丞相脱脱总领各路军马前来镇压,甚至连西域、西番也来发兵相助。旌旗千里飘飘,战鼓雷鸣,这样大的气势,以前从未有过。同时,南方的不少地主武装也积极参加了这次围剿。如浙江东部的地主戴国彬,浙江西部的地主也连夜聚集出动。但是张士诚的军队面对强敌,毫不气馁,英勇地去反抗,固守高邮城,使得元军在高邮城之外,一筹莫展。为了敷衍元顺帝,脱脱接受了部将董抟霄的建议,先攻打比较容易攻打的地方,于是分兵攻陷了天长、六合,但高邮却仍久攻不下。这个时候,脱脱的政敌哈麻与别人勾结,向顺帝献媚,取得顺帝的欢心,并在顺帝的面前不断地攻击脱脱。元顺帝以浪费朝廷财费三个月,却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进展的罪名,剥夺了脱脱的官爵和兵权。哈麻又怕脱脱不奉行诏旨,因此在他发出诏旨之前,派人先到军中,告诉他们说:“诏书且至,不即散者当族诛。”所以诏书一到军中,大军数百万,一时之间,都向四面八方散去了。即使那些不散没有依附的人,也大部分跟随了张士诚的红巾军了。张士诚的起义军趁着这个形势,把元军打败。

高邮战役是元末农民战争中一次重要的战役,从此以后,元兵很难再重新振作起来。而农民起义军则是走向了一个新的高潮。在北方,刘福通领导的红巾军拥立韩林儿为皇帝,分兵三路,进行北伐。在南方,徐寿辉领导的红巾军则立即反攻,很快重新攻占了湖广、江西等大部分地区。而朱元璋和张士诚则先后渡江占领了浙东、浙西的大片领土。

(二)方国珍起义及降元

方国珍,浙江台州黄岩人,贩盐、航海出身。他的父亲是一个佃户,他看不惯父亲对田主那种恭维的样子,就问他的父亲:“田主也是人呢,为什么我们要对他如此的恭敬呢?”至正八年(1348年),方国珍在周围造反情绪的影响下,与兄弟等数千人起义。他们夺得了元朝政府的运粮船只,在浙江沿海活动,阻断了元朝漕粮北运的海道。元朝政府立即派江浙行省参政朵儿只班舟师前去镇压。方国珍在福州的五虎门海面打败了元军,俘获了朵儿只班。但方国珍的意志不是很坚定,竟然通过朵儿只班和元朝疏通,接受了元朝政府的招降,做了庆元定海尉的官。方国珍回到自己的家乡,招兵买马,势力越来越大。以后,方国珍一次又一次要挟元朝给他加官晋爵,双方讨价还价,他有时反元,有时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