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世界最具领导性的政坛伟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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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华盛顿(1)

童年

1732年2月22日早晨10时左右,“哇”的一声,一个婴儿在弗吉尼亚布里奇斯溪畔的庄园里降生了。父母为了纪念其母玛丽的监护人乔治·埃斯克里奇律师,给儿子取名为乔治·华盛顿。

乔治的出生地风光秀丽幽雅,充满迷人的魅力。不久,他们举家迁入了附近的新居——弗雷农庄。这是一座老式的3层楼房,坐落在一个高地上。不远处,湍急的腊帕赫诺克河像一条玉带伸向远方,船只在河面穿梭往来,艄公的号子声不绝于耳。庄园周围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一到春夏季节,各种不知名的野花竞相开放,还有野葡萄等浆果点缀其间,姹紫嫣红,争芳斗艳。这里是乔治和他的3个弟弟蹒跚学步和娱乐的地方,也是他们的运动场所和玩军事游戏的“战场”。

一切似乎都那样平淡无奇,但历史告诉我们:一代伟人就是从这里走向世界的。

乔治的母亲玛丽是个美丽端庄的女性,仪态优雅大方,喜欢穿华丽精美的服装。但同时,她又具有刚强的毅力,深明事理,治家有方,办事果断认真。正是母亲的这种特殊性格,使乔治从小就养成了自信、自立、自强的信念和待人公道、处事严谨的作风。尽管她也疼爱儿子,但由于管束过严,态度粗暴,乔治与她的关系一直不和睦。特别是在子女的教育问题上,玛丽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她未能使乔治受到殖民地最好的教育。在丈夫去世后,她还拒绝像丈夫为前几个子女所做的那样,送乔治去英国求学,因此,乔治在学术和理论等方面的修养是无法与那一时代的一些伟人(如托马斯·杰斐逊和本杰明·富兰克林等人)相比的,这一缺陷不能不使他抱憾终生。

正是因为缺乏母爱,幼小的乔治过早地成熟了。由于得不到母亲的关心,幼年时的乔治便把依恋的目光转向父亲。奥古斯丁不仅受过较好的教育,而且智力超群,品行高尚。他对小乔治十分疼爱,尽管生意很忙,他还是尽量在生活上给小乔治以关心和爱抚,还抽出时间陪他到大自然中去漫游,给他讲历史故事和童话传说,教他读书识字,在智力和道德上给他以熏陶。因此,父亲不仅是乔治的文化启蒙老师,而且还使他懂得了不少做人的基本道理。

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记述了这位慈父教子的苦心和小乔治金子一般纯净的品格:乔治幼年时曾不小心砍倒了一棵父亲心爱的樱桃树,当父亲追问时,小乔治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过失。他诚实地说:“我不能撒谎,爸爸,我不能撒谎!是我用斧子砍了樱桃树。”而父亲则激动地向他呼唤:“快到我的身边来,我的宝贝!你砍坏了我的树,我真高兴,你已经千倍地把这棵树偿还给我了……你的勇敢行为比一千棵树更为宝贵!”

为了使儿子受到正规系统的教育,当乔治刚刚懂事的时候,父亲就把他送入附近的一所学校里就读。据说,这是当地最好的学校之一,但实际上学校的条件十分简陋,凄凉的钟声和低矮阴暗的教室陪伴着乔治度过了几年的学习生活。乔治的第一位老师是一个叫霍比的农民,他所教的都是一些最简单的科目,如识字、算术等,这些远远满足不了乔治旺盛的求知欲。他的第二位老师是威廉斯先生,也颇具“学者”风度,擅长数学和语法。受这位老师的影响,乔治11岁时已经学会了读、写和计算等基本技能,其中学得最好的课程是数学,并养成了精打细算、一丝不苟和有条有理等好习惯,这使得他终身受益匪浅。

1743年4月12日,乔治的父亲突然患急症去世了,年仅49岁。奥古斯丁为子女们留下了一大笔遗产:l万英亩土地和49名奴隶。其中长子劳伦斯分得了波托马克河两岸的庄园以及翻砂厂的部分股份;乔治成年后可获得腊帕赫诺克河畔的土地,共计4400英亩土地和10名奴隶以及一些不动产。但乔治却认为父亲留下的教诲要比这些遗产更为重要。

没有母爱,又失去了慈父,对于年幼的乔治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他悲痛欲绝。然而,在这灰暗忧伤的日子里,另一个人激发了他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奋斗进取的希望,这就是他同父异母的长兄劳伦斯·华盛顿。在乔治的早年生涯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劳伦斯那样在生活和学识上给他以巨大的帮助和关怀。劳伦斯对乔治表现出真正慈父般的关心体贴,而乔治则对劳伦斯怀有崇敬心理。两个人感情融洽,趣味相投,这种亲密的手足之情不仅愈合了乔治心灵上的创伤,而且对他性格的形成和日后的生涯都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劳伦斯比乔治大14岁,他从小就聪明伶俐,显示出过人的禀赋和才华,被奥古斯丁看作家族未来的希望。劳伦斯15岁那年,奥古斯丁就把他送到英国去深造,期望他学有所成,光耀门庭。在乔治大约七八岁的时候,劳伦斯学成回国。在小乔治看来,劳伦斯满腹经纶,风度翩翩,是一个极富教养的真正的男子汉,在学识和风度等方面都值得自己崇拜和效仿。而劳伦斯对这个弟弟也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对他爱护备至。

不久,由于英国与西班牙之间爆发了战争,劳伦斯应征参加了英国海军,在弗农海军上将的率领下赴加勒比海作战。战争给了劳伦斯展示勇气和才智的机会,他在战斗中的表现十分出众。他勇敢机敏,屡立战功,因此赢得了弗农等军事要员们的信任和友谊。乔治目睹了亲爱的哥哥披挂戎装、奔赴战场的英姿,并听到了不少关于他英勇作战的故事,深受感染和激励。

这一时期,乔治经常与小伙伴们在草坪林地之间搞军事操练,进行假想的战斗和模拟军事演习。他还自觉地加强了体育方面的锻炼,以增强体魄。他所进行的体育项目十分广泛:长跑、跳跃、拳击和投掷,等等。由于他生来就强壮有力,又能自觉刻苦地进行锻炼,使他成为体育竞赛中的佼佼者。再加上他少年老成,为人厚道,处理问题果断,因此在学生中享有很高的威望,被一致推举为学生军的“总司令”。

1742年秋,战争结束,劳伦斯回到家中。不久,弗农上将被召回英国,他希望劳伦斯随他同去,以便在海军中发挥才智,谋取功名。这正中劳伦斯下怀。但此时发生了两件事,使他不得不放弃这一计划,并改变了他一生的轨迹。

这一年冬天,他爱上了费尔法克斯县的威廉·费尔法克斯先生的女儿安妮小姐,并且很快就订了婚。第二年春天,父亲奥古斯丁突然病逝。从此,劳伦斯便在波托马克河岸边的庄园里定居下来,并于这一年7月结婚成家。为了纪念海军上将弗农先生,也出于对未竟事业的留恋,劳伦斯将庄园改名为弗农山庄。

弗农山庄在波托马克河畔的小山上,那里绿树环绕,鸟语花香,似一个人间天堂,它留住了劳伦斯那颗高傲的心,也深深地吸引了小乔治。父亲去世后,小乔治索性搬到了劳伦斯的弗农山庄小住。

父亲去世后,劳伦斯对乔治更加关怀体贴了。他不仅十分欢迎常常不期而至的乔治,而且还经常主动接乔治来庄园做客。他那威武的军人气质和绅士般的言谈举止对乔治来说具有迷人的魅力;他那渊博的知识和动人心魄的战斗故事更使乔治入迷至深,流连忘返。此时,劳伦斯已成为当地一位颇有名望的头面人物,他是当地议会的议员和少校副官长,领有定期的薪饷。他已经成了小乔治精神上的依托和崇拜的偶像,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对乔治产生着不可估量的影响。1747年夏秋之交,乔治正式搬到弗农山庄,与劳伦斯同住。

在弗农山庄居住期间,乔治一方面领受兄长的教诲和熏陶,另一方面继续在学校就读。这时期,他仍然对数学十分钟爱,同时又对一门新的学科——土地测量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此时,北美的经济还处在初期发展阶段,土地的开发使用在经济生活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因此土地测量便成了当时最热门的应用学科之一,当一名土地测量员不仅待遇优厚,而且颇受人尊重。乔治有很好的数学功底,学习又十分认真刻苦,很快就精通了这门技能,掌握了当时最先进的土地测量法。同时,在艰苦的土地测量工作中,他还养成了一种认真细致、吃苦耐劳和持之以恒的工作作风,不论任务多么艰巨,环境多么险恶,他都能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地把工作做好。对此,劳伦斯惊喜地称赞道:“仅仅这种精神本身就能够创造出奇迹!”

在这一时期,由于劳伦斯的关系,乔治还与劳伦斯的岳父威廉·费尔法克斯先生的堂兄费尔法克斯勋爵一家相识,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费尔法克斯勋爵居住在距弗农山庄不远处一个叫“贝尔沃”的庄园里。那是一座欧式结构的2层砖楼,坐落在林木葱笼的山岭上,四周是修整精美的花园,园中盛开着郁金香、紫罗兰和牡丹等名贵花木。费尔法克斯勋爵出身于英国望族,在牛津大学读过书,具有广博的知识和经验,阅历十分丰富:曾做过多次探险旅行,从过军,当了几年地方官吏,有时还为《旁观者》等著名杂志撰稿。此时他已年近花甲,几年前在这里定居下来,过起了隐居式的乡绅生活。家中儿孙成群,三世同堂,生活充满了祥和恬静的气氛。这是北美荒野之中一个具有优雅的欧洲生活气息的家庭。

虽然乔治是一个在北美旷野中长大的略带几分野性的青年,但他对这个充满欧洲上流社会气息的家庭却非常感兴趣。而费尔法克斯勋爵也很喜爱这个聪明睿智的小伙子,曾多次主动邀请乔治到贝尔沃小住,二人结下了忘年之交。他们在一起读书游乐,谈古论今,共同出入社交场所,还常常骑马外出猎狐、野餐。乔治还常常一人躲进小屋,津津有味地浏览勋爵从英国带来的历史、文学书籍和《旁观者》、杂志上的文章。通过交往,费尔法克斯勋爵发现乔治品行高尚、谈吐不凡,并且胆识过人,骑术高超,在追击猎物时有一股穷追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劲。在与费尔法克斯一家的接触中,乔治增长了知识才华,陶冶了性格,学到了英国上层社会的品行礼仪、道德观念和温文尔雅的风度,同时还结识了不少当地的名流,这对于他后来从事政治活动是大有裨益的。

这一时期,为了约束自己的言行举止,使之能与上流社会的气氛相吻合,乔治曾亲手编写了一本题名为《接人待物行为准则》的小册子。其内容虽然过于周详琐细,甚至有几分幼稚可笑,但说明乔治从这时起已能注意自觉地塑造自己的形象,开始养成了彬彬有礼、尊重他人和严于律己等优秀品格。

大陆会议

1749年的夏天,华盛顿被任命为政府测量员。

1753年11月15日,华盛顿奉命出使法控北美据点维纳吉,并圆满完成任务。

1754年4月,华盛顿首次参战。7月战败,回归家乡弗农山庄。

从17世纪初叶英国在詹姆斯敦建立第一个永久性的居民点起,英国先后在北美洲建立起13个殖民地。从那时起,世界各地的人们纷纷漂洋过海来到这块新大陆,在这里共同劳动、生息、繁衍。经过100多年的辛勤耕耘,大片荒无人烟的处女地被开垦出来,北美各地的经济有了长足的发展,北部的资本主义工商业和南部的种植园农业经济蒸蒸日上,呈现出空前的繁荣景象。

随着生产贸易的发展和交通邮政事业的进步,原来彼此隔绝的各殖民地之间的经济联系大大加强,费城、波士顿和纽约等大城市相继出现,成了北美的政治经济中心,统一的北美民族市场已经形成。与此同时,北美的文化教育事业也蓬勃发展起来,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和宾夕法尼亚大学纷纷建立。在此基础上,北美人民的民族意识觉醒了。

由于北美殖民地2/3的人口来自于英伦三岛,因此,北美人始终对英国怀有一种天然的依恋之情。但是,英国政府对此却从未给予应有的关注和珍惜。他们认为,建立殖民地的惟一目的是索取而不是给予,殖民地是英国的商品销售市场和原料产地,它应该为宗主国源源不断地奉献上它所有的财富和忠诚,而决不能有丝毫讨价还价和抱怨的情绪。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英国政府总是千方百计阻碍北美经济的正常发展,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禁止北美与别国直接通商,严格限制在北美发展工业,以保证英国商品在北美市场的倾销。久而久之,在对母国依恋的感情下,一股分离主义情绪的暗流在北美悄然滋生起来。

在1763年以前,由于英国要利用北美殖民地打击法国在北美的势力,并没有严格执行上述限制性措施。因此,北美殖民地的经济仍然保持着一定程度的繁荣,它与宗主国之间还维系着比较稳定的领属关系。

但在1763年,情况发生了突变。英法战争结束,英国在殖民争霸战争中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于是,它便腾出手来,开始执行严厉限制殖民地经济的政策,大肆对北美进行压榨。

1763年,英国加强了制裁北美走私业的措施,派出大量军舰到北美海岸游弋,缉查走私,从而使北美的对外贸易受到沉重打击,沿海港口城市的经济迅速陷于萧条。

同年,英国政府又颁布法令,禁止殖民地居民向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移民,以保护英国毛皮商人的利益。这一措施使殖民地的各个阶层都受到了打击,因为,农民们期望到西部去谋生,种植园主和资产阶级则希望去西部发展种植园经济和进行土地投机。华盛顿早年当测量员时就对西部土地的状况有所了解,深知西部土地的巨大潜在价值,渴望去西部发展自己的事业,因此,这一法令对他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英国当局似乎仍嫌不足,1764年以后又接连颁布了一系列新税法,例如,1764年的《糖税法》、1765年的《印花税法》和1767年的《唐森德税法》等,强行向北美人民征税,巧取豪夺,以满足英国国内的需要。

英国当局的行为严重损害了殖民地各阶层人民的利益,引起了他们的强烈不满。由此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反英运动。其中《印花税法》规定:殖民地所有的印刷品都必须贴上“税资付讫”的印花是英国政府在殖民地征收的第一个直接税,不仅税额很高,而且涉及面广,直接影响了北美每一个人的生活,因此,北美人民反抗英国殖民当局的斗争首先是以反印花税法为中心展开的,而反对印花税法的第一次浪潮则发生在华盛顿的家乡弗吉尼亚。

1765年5月29日,市民院在威廉斯堡开会讨论《印花税法》问题。年轻的律师帕特里克·亨利发表了演说。他以火一样的激情和雄辩的口吻论述了印花税的罪过,义正词严地指出:只有弗吉尼亚议会才有权利和权力向当地居民征税,反对此项意见者均为弗吉尼亚的敌人。他在会议上大声疾呼:“恺撒有他的布鲁图,查理一世有他的克伦威尔,乔治三世应从前车之鉴中吸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