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紧接着他,他却是立刻覆上她的身躯,轻而易举的就擒住她的双臂固定在她头顶,发髻凌乱,如云似雾一般披散在乳白色的沙发上……
“你就算是再怎样厌恶我,许欢颜,你还不是照样要被我压在身下?”愤怒让他再一次失去理智,只想用刻薄而又难听的话语维护住自己被这个女人踩在脚下的面子!
欢颜只觉得一阵阵的凄凉突然涌上心头,他恨她时,可以肆意的发泄,他厌恶她,却也不放过她,更侵占她的身体,他喜欢还是讨厌,他需要她还是不需要,她总归连逃脱的可能都没有。
可是她呢?她不是一块石头,不是智商低下的单细胞动物,她也是一个人,也有情感也有灵魂,她也会哭也会笑,也会厌恶或是喜欢上一个人,就像是现在,她不知不觉的开始投入,可是戏却已经散场了,甚至帷幕都已经拉上……
“你若是要,就再等等……”她脸色苍白,小腹那里冰凉生痛,医生说过做完手术会有出血情况,可是已经过去十几天,她仍是需要一天无数次更换卫生棉。
“什么时候做,你说了算吗?”他仍是残忍的让人心悸,欢颜闭上眼睛,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松开,她早就该明白,在申综昊面前,她根本没有说不的可能。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异样,他微微起身,将身体的重量挪开,却发觉掌心里那一双手凉的像是冰块。
不觉得双眉就拧紧,他疑惑开口,却不改绝情:“喂,许欢颜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快死了吧!”
欢颜只觉得可笑,她刚才见到他时为什么要这样冲动的大哭咒骂呢,她更该平静安详的和他交谈,失控,更多的时候代表自己在乎,当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时,他做什么都是惘然。
只可惜,她知道的似乎有些晚。
“我死了你会怎样?”她睁开眼睛,睫羽像是蝶翅微微的颤抖,他被她惊住,许久才眸底晕上怒气:“还差三个月,要死也再等三个月。”
她忽然就笑了。
只是那笑在他眼里看起来比哭还凄凉。
“该死的你究竟怎么了?”他仍是不解,只觉得她的手越发的冰凉起来。
“我肚子好痛,可能现在卫生棉也湿透了,一会儿你可不可以去我办公室帮我取一片过来?”
她不笑不哭,像是在说着和自己无关的话,他握住她手指的掌心忽然一抖,下一秒,他却是一下子大掌下移,挪到她的套裙那里,微微掀开一点,果不其然白色的裙摆上已经染上一点点的红色。
他神情僵住,忽然有一些说不来的心疼。
“手术不是早就做完了,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流血。”他起身,迟疑一下,却仍是将她半搂在怀中,有些生气的问。
“也许是因为术后大出血,所以伤口一直恢复的不太好吧,今天已经少很多了,不碍事。”
她无力的开口,有些吃惊的感觉到他竟然把她冰凉的手贴在了自己小腹那里。
感觉到她讶异的眼神,他不自然的躲开,却是被她轻淡的一句话又击中,大出血,为什么爷爷没有和他说这些?
“我们现在去医院。”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只动了一下,似乎又有血流出来,欢颜不由得尴尬无比,手足无措:“你,先放下我,我还是先去洗手间。”
“你想怎么去?”他轻蔑的横她一眼,直接将她抱进会客室里的卫生间中。
欢颜只觉得脸红耳赤,却看他似乎没有出去的意思,不由得抬眼瞄他:“你,你先出去……”
“你哪里我没看过?”他凶巴巴的开口,忽然抓了抓头发:“那个,那个你放在哪里了?”
“什,什么?”欢颜这一会儿明显的脑充血,思想跟不上。
“你说什么?就是你们女人每个月生理期都要用的东西!”他劈头吼过去,欢颜吓的不由得一哆嗦,慌忙开口:“在我包包里,在我办公桌上。”
他趾高气昂的转过身,一脚将卫生间门踢上,不一会儿脚步声就远去,渐渐消失了……
欢颜心绪不宁,脑中仍旧是嗡嗡的一片,她有些搞不清除了,申综昊这人究竟在想什么?他都要结婚了,还这样大张旗鼓的宣告天下,又百般心思的保护新娘,不想将她曝光在镁光灯下受骚扰,可是,他为什么还来纠缠她?
他这么有钱,想必也不会是因为心疼那些钱所以想要物尽其用,那么……原因又会是什么?
他已经知道她拿掉了孩子,那么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难道……难道是因为他对她,也有些不舍吗?
突然闯进脑中的念头,让欢颜吓了一跳,她立刻拍拍自己烫红的脸,呸,那个男人要是当真对自己有好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
门突然开了,脚步声渐渐传来,接着马桶间的门开了一条缝,骨节分明的一只手伸进来,掌心里躺着一片洁白的卫生棉。
迟疑一下,那一只手就似乎不耐烦的开始抖动,欢颜慌忙接过来,在门关上那一刻,低低说了两个字:“谢谢。”
欢颜收拾好一切,却终究还是发觉没办法出去见人,裙摆后面清晰的一片血渍,还是白色的裙子,简直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你怎么了?还不出来!”他不耐烦的声音在门外嗡嗡的响起……
欢颜鼓足勇气推门出来,却是虚弱的双腿打颤,她双手捂在身后,有些尴尬的望住他:“裙子弄脏了,我怎么出去啊……”
他抽一口烟转过身邪邪望住她,忽然勾出一抹邪气的笑意:“都老夫老妻了,直接提出让我抱你啊!”
ps;俺家小耗子怎么这么可爱这么有魅力啊……撒话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