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启动,犹是浪荡的开口:“至少,我喜欢吻你,喜欢要你,喜欢你乖乖待在我身边……”
像是一具听话的木偶一样待在他的身边,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嫁入冰冷的豪门,然后一辈子都和爱情绝缘吗?
她愣住,眼底渐渐有了波光粼粼,她所想要的,都不是这些,从来都不是。
“走吧,很晚了。”她喃喃开口,拉开车门准备下车,手腕却是揪心的疼起来让她不防的低吟出声。
他率先下车,又绕到她的车门边,看她已经走下来,站在那里像是一株瘦弱的小草,纤细的似乎一折就断的手腕上满是淤痕,让他的眉心紧倏起来。
“明天婚礼,会不会被人看到这些?”她皱眉,抬起头看着他轻声问道。
“你担心那些做什么?不知道疼吗。”他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向电梯间走去。
“哎呀。”欢颜忽然低呼一声就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才想起自己只带了包包出来,装衣服和课本的袋子还在PUB里!
她翻出手机,慌忙拨通了卡卡的电话,响了许久才听到卡卡的大嗓门响起来,欢颜慌忙开口:“卡卡,我有事先走了,我的袋子还在你那里,你先帮我收着哈。”
“你做什么呢许欢颜,你都该结婚了还这样疯癫!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明天见啦!”卡卡一边说着一边就挂了电话,欢颜摇摇头,怎么她反抗一下申综昊,都被她们认定成是疯癫呢?
他单手撑在电梯壁上,眸子意味深长的扫过她的脸:“我得把你的这些狐朋狗友都想办法弄走才行……”
“你干嘛?”欢颜立刻瞪住他,她最讨厌别人说她的好朋友!
“省得你肆无忌惮的乱跑还有人窝赃。”他吐出一句话,眸光懒懒的滑过她的脸:“你现在是越来越倔强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一点进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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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斗嘴许久才胡乱的睡了过去,不到七点钟,公寓里的电话,两人的手机都开始尖叫起来,有老爷子的电话,有婚纱店那边的店员的电话,有闻静和卡卡的电话,欢颜没睡好,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爬起来郁闷的快要死了!
及至两人稍稍的收拾了一番赶去店中去,早就乌压压的挤了整个大厅的人,卡卡和闻静正在穿伴娘服,祈震和陈二也是一身笔挺的正统西装站在一边,待到两人走进去,申老爷子的胡子几乎都要翘到天上了!
化妆师一边慌忙准备了冰冻茶叶包敷在欢颜脸上,一边开始给她梳头发,这边申综昊也被拉到另一间化妆间去试穿婚服,众人乱糟糟的忙成一团,甚至到最后开车直奔教堂时欢颜都没顾上和闻静他们说一句话。
豪华的婚车早就装饰的喜庆而又甜蜜,极至车子停下来时,无数保全人员身后堵住的媒体记者像是疯了一样手中相机咔嚓不停,闪光灯几乎将太阳的光辉都压下去,所有人都焦灼的等待着那婚车上下来的新娘会是什么模样。
洁白庄严的尖顶教堂早就布置一新,只不过一夜工夫就遍地盛放这从荷兰空运而来的粉色玫瑰,红毯直接铺到车前,车门打开的时候,欢颜几乎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一本正经的望住她,向她伸出手,那样耀眼而又干净的白色让他看起来英俊无比,欢颜只觉得眼前情景都在晃动,她来不及思索,就被闻静推了一把,手下意识的伸出,被他立时牢牢的抓住,银白色的高跟鞋踩上柔软的红毯,她似乎脚下一软,差一点就狼狈的跌倒,幸好他不动声色的扶紧她,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不要怕,只管跟着我走。”
不要怕,只管跟着我走。只是毫无其他意味的一句话,却让她眼眶发酸,抬头挺胸她在无数人羡慕嫉妒或者是讶异的目光中大步向前,跟上了他的脚步。
她不会再害怕,永远都不会再害怕。
婚礼进行曲庄严的响起来,欢颜轻轻的闭上眼睛,和他一起跨入教堂。
爸爸,你听到了吗?虽然你不愿意来,不愿意让别人看不起颜儿有一个这样不中用的爸爸,可是我知道,你一定在倾耳听着这里的钟声,你听到了吗?曾经那么小那么脆弱的许欢颜,已经有了这样莫大的勇气,她要结婚了,从这一刻开始,她不再是那个绕着父母双膝欢笑的小女孩,她已经拥有了新的家庭和亲人,只是爸爸,妈妈,我还是要说,我爱你们,虽然你们都不曾出现在我的婚礼,虽然没有一个人为我送嫁。可是,我还是爱你们,没有理由的深深爱着你们。
……
“我愿意。”他朗声开口,目光灼热声音深情。
“许欢颜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申综昊先生为妻,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牧师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欢颜一下子从沉思中收回思绪,教堂里安谧的几乎让人窒息,欢颜却是喉咙里沙哑,像是堵了棉花一样说不出来一个字,她瞪大眼睛,望着面前的申综昊,他双瞳墨黑,目光牢牢的锁定在她的脸上,不急不缓,只是平静的望住她。
“许欢颜小姐……”牧师有些小小的吃惊,又念了一遍誓词,望着安静的新娘。
“我……”欢颜急的快要哭出来,她是怎么了,她为什么觉得说出这三个字这般的艰难,她心底深处潜意识的还是在抗拒他,抗拒这一场婚礼吗?
ps;啊啊啊啊,尽力简化了婚礼场景,竟然还没写到高/潮,下章下章。婚礼上的法式长吻!撒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