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夜看着花若盈交给他的整整一本书,微微地皱了皱眉。
“这就是那个叫君慕夜的与诺诺的过往?”
花若盈点点头。
“对,这是表哥那天催眠后言姑娘自已说出来的,我把所有的都记了下来,一丝也没漏下。”
望着那一整本厚厚的文字,君慕夜失了失神,原来,他与她竟然真的那么刻骨铭心,难怪,她老是说她的心中,除了这个君慕夜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他真的很想看看,这个君慕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将那本本子拿在手上,对着花若盈摆了摆手。
“你下去吧!”
花若盈点点头往门外走去,脚刚刚要踏出房门,君慕夜叫住了她。
“花妃。”
“殿下,还有其他事吗?”
“嗯,我之前答应过你的,要放你自由。”
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递给花若盈。
“这是休书,另外,你可以去帐户支些银子,无限额,以后,只要有什么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
花若盈微微一笑接过他的那封休书,向着君慕夜跪了下去。
“殿下,你对若盈的大恩,若盈无已为报!”
“起来吧!”
花若盈从地上站了起来。
“殿下,若盈还有一句话,不知不讲不当讲。”
“说吧!”
“从言姑娘的口中,若盈看得出来,言姑娘对那个君慕夜是死心塌地,如果,那天她知道殿下并非真正的君慕夜,也许,她毫不犹豫地离开殿下,所以,若是殿下真心爱着言姑娘,要不就不要对她欺骗,要不,就将她欺骗到底,永远不要让她知道有催眠这一件事。”
君慕夜沉默了很久,终是开了口。
“花妃,谢谢你,你的话,君慕夜认真地考虑的。”
“殿下是个好人,若盈希望你幸福,言姑娘也是个好姑娘,若盈同样希望她幸福,我相信,上天也一定会乐见你们成眷属的。”
说完这一句,花若盈才转身离去。
“若真是上天乐见,那,她也就不会那么执着了。”
心很涩很涩,若真要他顶着另一个人的名义去爱他,说他不痛是假的,可是,不这样做,他能有把握让她爱上他吗?
他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啊!
看了看墙角那两个被她退回来的信物箱子,手不自觉地将手中的本子抓皱。
“言诺诺,不是我想骗你的,是你逼得本殿下不得不骗你。”
风花不雪月楼开了一段时间,言诺诺三个字也从京城中传向了青国各地,洪姨数着那白花花的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怜儿啊,你果真是个天才啊,这风花不雪月楼啊每天赚的钱比我当时开青楼还要多,哈哈,以前我们只做男人的生意,现在不单只做男人的,还做女人的啊,以前我们的姑娘出去是给人指指点点的,现在,人们看她们的眼光也不同了,不再有人说我们是做不正经生意的了。”
“可不是,呵,本来阿牛哥跟我相好了好久了,就是一直因为我的身份,他的母亲一直不肯答应我们的婚事,前两天,阿牛哥跟我说,他母亲终于答应了,说原来我做的也不是不正经的生意,哈哈,洪姨,我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来了!”
红绡红着脸将自已的好消息说了出来,言诺诺一把将红绡搂住。
“哇,真的,红绡姐姐要嫁人啦?”
红绡羞怯怯地点了点头。
“怜儿,红绡有今天,还得谢谢你!我跟阿牛哥说了,我们的婚宴,一定要请你坐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我?哈哈,红绡姐姐,你不怕洪姨吃醋啊,这论资格论年龄的,洪姨才最有资格呢,哈哈,你要谢我啊很简单,到时让你们的孩子认我做个干妈不就成了。”
“呵,就是,红绡,让这丫头坐最重要的位置,你也不怕折了她的福啊,反倒是让你们的孩子认她作干妈这事,我认为倒是可以,哈哈,要不,到时连我也一起认上吧?”
言诺诺朝洪姨眨眨眼,嘴角微扬逗起了她来。
“洪姨,那不成,我是干妈你也是干妈,那到时你吃了亏我也吃亏的。”
“怎么会?”
“那里不会了,你想想啊,我这么年轻是干妈,你这么……”
洪姨双手叉着腰,凶巴巴地看着言诺诺。
“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这么什么?”
“嘿嘿,这么的长辈,那我不跟你同一辈了,不成,我亏了,而你老呢,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掉了一辈,你不也亏了吗?哈哈!”
言诺诺说完大笑着跑开,洪姨叉着腰跟着后面追。
“死丫头,你敢说老娘老,给老娘站住!”
“哈哈,不站住,哈哈,洪姨,来追我啊,哈哈!”
笑闹着往楼外跑,一不小心迎头撞上了一堵肉墙。
“对不起对不起!”
言诺诺没有看清楚来人,不停地跟他道着歉。
“言小姐,是我!太子府的管家。”
言诺诺抬头一看,果然是君慕夜府上的老管家。
“原来是你,呵,有事吗?”
“有,殿下昨晚突然间病倒了。”
言诺诺心中一惊,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突然间说病就病了呢,关切地问。
“那有没传太医?”
“传了,太医也看过了,可都说什么,可殿下是满口的疯言疯语,我都听不懂,我只听懂他叫的都是姑娘的名字,这不,就跑来找姑娘了,姑娘,请您跟我跑一趟吧,帮我看看殿下到底是怎么啦?我实在是没办法,姑娘,我求你了!”
老管家说着说着向方诺诺跪了下来,言诺诺忙将他扶起。
“老人家,你快起来,我又没说我不去,我现在马上就去,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