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儿皇帝:石敬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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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勤政善谋

石敬瑭不仅骁勇善战,立下赫赫战功,成为李嗣源的重要战将,而且在处理一些政治难题时也能够得心应手,常常帮助李嗣源分析形势、商讨对策,表现出非凡的谋略。最为突出的就是上文提到的力劝李嗣源顺应时事、果断行事,在乱兵中求取皇位。

石敬瑭不仅在军事和政治方面有勇有谋,富有韬略,在地方事务如陕州、魏博、河东等地的治理方面也很有才干。尤其断案方面很有计策。他到陕州后不到一年就将当地治理得井井有条,加上他清廉施政,深得人心。在魏博时,由于当地民风剽悍,诉讼案件很多,许多人都认为难以治理。但他到任之后,就勤于政务,处理疑难案件,不久案件就大大减少了。尤其是在河东,功绩卓著。石敬瑭节度河东要从后唐长兴三年(932年)说起,后唐明宗以契丹经常骚扰北部边境为由,要加快议定河东节度人选。六军诸王副使石敬瑭因不愿与秦王李从荣共事,求外补避祸,但执政范延光、赵延寿则认为康义诚更适宜,迟迟得不到决议,权枢密直学士李崧力主石敬瑭,认为非其人不可。后正式以石敬瑭为北京留守、河东节度使,兼大同、振武、彰国、威塞等军善汉马步总管,加兼侍中。此后,石敬瑭即以河东为基地于数年之后灭后唐。后唐蔚州(今河北蔚县)刺史张彦超素与石敬瑭不和,得知石敬瑭节度河东为总管,举城附于契丹。

石敬瑭性情简约朴素,未曾以声色美味私自宴乐。每次公事退堂,必召来幕客议论民间利弊、疾苦及行政得失,所以他能明了民情,而不被下人们欺瞒,政事也多是亲自裁决。有一次,一位店妇与军士前来诉讼,店妇说:“门前晒的谷被军马吃了。”而军士恳切争辩,但无法自明。石敬瑭告诉主审官说:“双方争讼未能裁决,凭什么断案?可以杀马开肠,看看有无谷粟。有的话就杀掉军士,没有的话就杀掉妇人。”于是把马杀了之后,发现马肠里并没有谷粟,因而杀了店妇。于是管辖区内肃然而治,再没有敢说假话的了。这就是有名的石敬瑭巧断军马食民粟案。

石敬瑭把河东地区治理得很好,河东呈现出繁荣景象,但这时后唐的政治形势却发生了巨变。唐明宗死后,李从厚即位,就是闵帝,石敬瑭被加授中书令,调任镇州(今河北正定)成德军节度使,让在陕西的李从珂任河东节度使,促发了李从珂的政变。虽然石敬瑭帮李从珂除掉了李从厚这个后患,但并没有得到信任,反而被李从珂视为最大的威胁,想尽办法要将他调离河东这块根据地。李从珂与石敬瑭的矛盾激化,石敬瑭不得不静观局势,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