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老爷能给他们一个痛快。
“大胆,居然敢伤及皇后,来人,统统拿下。”得庸看着那狂傲的不可一世的男子,狠狠的说道,怀中是面如金纸的皇后。
“放肆,看在你是草儿的奴才的份上,否则,老夫一掌劈了你。”司马无情阴冷的话语让得庸吃了一惊,就是这个声音,在烟霞峰的那个晚上他听到过。
没想到,这个男人就是皇后的父亲?
可是为何他要伤害皇后,看着怀中气息奄奄的皇后,他好重的手,好狠的心。
“丫头,这是你目无尊长的教训,走。”阴阴的看着昏迷中的青青,司马无情丢下了一句话,带着人离开了。
而这让处在震惊中的得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对方是皇后的父亲,不管怎么样,他算来也是国丈啊。
他一个奴才怎敢捉拿国丈大人啊。
更何况,国丈大人的样子并不是善类啊,搞不好,这里的人都得躺平了。
“公公,快将娘娘抱进房里。”速速赶来的慧明大师,来不及询问出了什么事?更来不及查看这里的伤亡,一来就看到了重伤昏迷的皇后。
不由大惊失色,毕竟这皇后娘娘在普陀寺受到袭击,他这方丈保护不力已是死罪难逃,如若皇后娘娘有个好歹,这普陀寺的僧人可还有活路?
寺内珍藏的丹药,没有片刻犹豫的就塞进了青青的嘴里,已经有皇家侍卫急速进宫禀报皇上,关于皇后遇险以及重伤之后,生死未卜的消息。
而当皇后生死未卜的消息传达到独孤离耳中的时候,独孤离似乎感觉自己仍在梦中,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感觉有点懵,也有点难以置信。
当在一个信息传来,伤了皇后的居然就是皇后的亲生父亲,更甚者,武功高强,装备精良的皇家侍卫在那些黑衣死士面前就犹如那待宰的羔羊一般,根本就没抵抗能力。
要不是有普陀寺的武僧一同保护皇后,要不是皇后的父亲带走了那些死士,他们这次一同护送皇后的整个皇家侍卫队就该全军殉职了。
他们的比例是一比十,结果还是那么的惨烈,可想而知,如果,如果那些死士倾巢出动的话,那么别说普陀寺就是这奉天皇宫,也不见得保得住。
这皇后的父亲究竟是什么人,这一战更让独孤离对他提高了警惕,加强了戒备。
可是为何,为何皇后和她的父亲会如此的敌对?
但是要说他们生死敌对,那为何皇后的父亲又会对皇后屡次手下留情,要说除掉皇后,那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难道他也顾忌骨肉之情吗?
独孤离发懵的脑袋急速的旋转着,考虑着走得越来越近的皇后之父。
他究竟和皇后是何关系?
他们之间,究竟有无父女情分?
如果,如果他们之间结为同盟,如果他成了太子的后盾,那么……
陷入了沉思的独孤离似乎忘了,此刻的皇后还在生死线上徘徊,也忘了,皇后是他的妻子,而太子也是他的儿子。
本就孱弱不堪的身躯,被司马无情这么狠狠一掌,七魂飞了六魄,青青似乎感觉到自己脱离了肉体,浑浑噩噩的飘荡着。
她似乎回到了现代,回到了暗夜的总部,本以为已经不复存在的一切依旧,循着熟悉的道路,一直往里。
一直往里,走到了曾经属于暗龙少主的办公室,却不想看到的是两个熟悉的男子。
一个曾经让她无数次偷看,却又鼓足不了勇气,只能默默看着的斯文男子。
一个玩世不恭,却又不时闪现冷冽光芒的男子。
两种不同风格的男人,此刻却静静的坐着,眼中都有着不属于他们所拥有的几许茫然。
“你说,鼻涕虫现在在哪里?投胎成了人,还是上了天堂,成了天使?”斯文男子温文的眸子萧索的看向窗外,站在五十层的建筑物上,往下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渺小。
“那个傻瓜,肯定投胎成了一头待宰的猪,笨得要死。”狂傲不屑的声音中却有着让人不敢探究的宠溺,暗龙看着桌上摆放的照片,心中暗骂。
你不是是我的守护神吗?
我都没死成,你怎么就死了?
他还是那样,就连关心人也让人心里不痛快。
青青居然听到了他心中的暗骂和……思念。
没想到,他还活着。
这就好,她一直以为,她失职了,没有保护好暗龙,现在见到他还活生生的活着,她也就放心了。
释然一笑,青青顿时感觉自己轻松了好多,再也不用背负心里的愧疚,她终于可以安然的生活了。
砰,一声巨响,穿透窗户的枪击声响起,青青几乎是第一反应就扑向了暗龙。
抱住暗龙往前一滚,离开了他坐着的椅子,椅子背后,暗龙的脑袋部分,顿时出现了一个冒着黑烟的大洞。
暗龙呆了。
在这紧要关头,他居然呆了。
刚刚,就是刚刚,他居然感觉到有个人扑向了他,就像……就像当初那个笨蛋一样,奋不顾身的扑向了他。
“笨蛋,你该死的,你给我出来,出来。”无视危机还未清除,暗龙站直了身子,冷魅的眸子四处搜索着,只为找出那熟悉的身影。
这次,他再也不放开她,再也不。
“龙主,你疯了,快走。”斯文男子在狼狈的躲过致命一击的同时,却看到了神情异常的暗龙,紧抓一把,就欲带着他离开。
“她在这儿,她一定在这儿。”暗龙看着斯文男子,似乎是为了给自己信心,也是为了让斯文男子相信,她回来了。
“她已经死了,你别忘了,她的尸体还是你亲眼看着火化的,快走,这次不知是那批人马,身手不错。”斯文男子一反之前斯文的形象,眼神犀利的打量着四周,只为防止狙击点。
披着羊皮的狼,呵呵,不知为何,青青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暗龙对他的形容。
原来真是这样啊,她本以为他是一个儒雅人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