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人世感怀(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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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病态的生存

文/李秀红

一觉醒来,发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漠然而无奈。

不愿去想太多,我所失去的并不是我抛弃的,我想尽力去挽回,可是我顿然发现原来我在别人的眼中已变得那样的“渺小”!为什么总要我记起那句话呢——不属于我的东西强求不得,我只能等待。真的不能跟自己过不去了,有些现实非我能改变,有些现实我不需去改变。曾记得哲人所说的一句话,“当我们年轻的时候,心里满怀太多改造世界的志气,而到了老去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自己却被世界改造了。”我虽未曾年老,可是,那种退老的心态比老人来得快,来得真实,毕竟,衡量老的标准并非只有年龄。

学校的生活,三点一式的,我如此苟且生存着,尽力去寻找那一点盐的味道。无聊的时候,想来自己搬宿舍已经好几周了,不知道原宿舍的水仙花是否还好?相信自己是那么一个人,做事往往如此,像很多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病态方式。而现在,我终究是想我的水仙花了——当我把它的种子插在像冰片一样的小石头中去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候自己总那么小心翼翼,像是把心种下来了,然后企图在另一个空间找到自己的所属。不知不觉地,这盆水仙花伴我走过了将近四年的大学时光,我们曾经形影不离,我一度把自己的苦闷向它倾诉,后来我常想,它的成长有我的辛酸泪,它带着我的感情,它是在用绿叶来抚摸着我痛苦的心吧(它未曾开花)。是的,我实在很满足了!此时我是多么地后悔,后悔这几周来对它的冷淡,因为,当我再一次感情受挫时,当我再次想起它时,我才发觉,我需要它,需要这么一个属于我的异度空间。

那天,一早起来踏着朝霞快步回到原宿舍,我呼喊着:“我回来了,水仙花,你看到了吗?”——但是,它的绿叶为什么枯黄了呢?它真的让我很痛惜而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本以为走的时候给它浇足了水,它就会好好地生长的。可是我究竟忽略了,它也需要爱,它要有清新的空气,它也需要有阳光的沐浴……我是否太自私而忽略了它的所需呢?

都是我的错!外面的阳光真的很灿烂,真的好想好想把它拿去晒晒太阳,让它感受感受属于这大自然的抚摸与爱,可是我也很担心,已经习惯于阴暗的它是否能承受得起这突然的温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