歩弱嘴角微勾,带着一丝淡淡的讽意,对卫子耿的话不置可否。
“你说什么?”卫子影却是大惊,双手猛地抓住卫子耿的胳膊问道。
卫子耿仍是盯着歩弱,没有回答卫子影。周围旁观者听到了卫子耿的话,纷纷不敢相信。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人,会是那个俗到极点的废物?怎么可能?那就是两个极端啊。
歩弱眼神扫了众人一眼,突然傲然朗声道:“没错,我就是百里若。”
“啊?不可能。”
“天啦……”
听言,众人齐齐风中凌乱了,再也淡定不了。这废物怎么会一朝变得这么风华绝代?那一身的气质,可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卫子耿突然恢复如同小时候一样的鄙夷眼神看着歩弱,不屑的冷哼一声:“哼,废物,就算变了也只是空有其表。还不是个不会斗气的废物。”
众人听言,渐渐淡定下来。卫公子说的没错,长的再好,气质再好。没有斗气,就是个废物。仍摆脱不了‘废物’的名号。
歩弱突然嘴角上扬,笑的特别甜。只是眼底的冷意直直的传进了众人心底,不由打了个冷颤。
“不会斗气就是废物吗?”歩弱头微偏,睥睨众生状。
众人有些被问住了。卫子耿反问道:“不是吗?”
“还有一个月就是帝国学院的斗气比试,是不是?”歩弱不答反问。
卫子耿不自禁的点了下头。
“好,到时候就来看看谁是废物。”歩弱一扬广袖,傲然道。
卫子耿愕然看着满身自信的歩弱,突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怎么会这样?隐隐有种感觉,她就该是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
“到时候可别做龟孙子了。”歩弱斜眼一看,一甩广袖,从卫子耿身边走过。
卫子耿听言,怒气冲冲的吼道:“谁是龟孙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歩弱张扬的背影。
“我决定了,不管他是不是废物。我都只要他做我夫君。”卫子影着迷的看着歩弱的背影。
“哼,废物而已。”卫子耿嘴上不屑的说着这话,心底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反对道:他不是废物。
街上众人目送着歩弱离开,还有些回不过神。他们居然被一个废物给迷住了,这简直……
是夜,如墨苍穹。一道惹眼的红影在夜都上空,从一个房顶掠到另一个房顶。身形快若闪电的让人无法察觉,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红影正是步弱。进了皇宫,步弱就隐藏起自己的气息,然后往凌霄宫而去。
“你做什么?”步弱正谨慎的贴着某宫殿前一巨大柱子,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清雅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你……”歩弱讶然的瞪着眼前这人。“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人竟然是千染尘。
千染尘浅浅一笑道:“我本来就是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
歩弱收起惊讶道:“我在这里很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千染尘点头。
歩弱嘴角微弯,岔开话题道:“你住在这里?”
“凌霄宫。”
“你住凌霄宫?”歩弱不确定的问。难道他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千染尘点了下头肯定了答案。
步弱心底有过一瞬的纠结,不过也就一瞬。眨眼,步弱恢复甜笑。总之,挡她路者死,不管他是什么身分,他们有何关系。
“你怎么着男装?”问出口,千染尘才想起上一次她好像也是男装扮相,只不过散了青丝,被他看出了女儿身。
“我本来就是这样。”步弱笑意未达眼底。
“弱儿……”千染尘突然低低唤了声。
步弱却是听的心惊。她那日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把真名说了呢?这下可好,千染尘和那人有关系,若把自己真名说出去了,身份岂不是要暴露了?她倒不是怕暴露身份,只是想在暴露身份前,有些事情更好办。想到这儿,步弱对着千染尘甜甜一笑:“千染尘。”
“嗯。”千染尘清亮的眸子看着歩弱。
“你叫我弱儿就行,可别对人叫我叶步弱。知道吗?”歩弱看似亲昵的对千染尘说道。
千染尘点头:“恩,我知道。你叫弱儿!”
歩弱心稍宽的点头:“好吧,我走了。”
千染尘怔怔的看着歩弱纵身消失在夜色中。
岂知,歩弱拐过一个角,在千染尘看不见的地方停了下来,撕下衣摆一角遮住绝世容颜。这样比较好吧?可不要再被碰上了。她今日真的是太大意。千染尘近了她的身,她竟然毫无所觉。不过也许是因为千染尘身上没有危险的气息,所以她才没察觉到。
歩弱从另外一个方向继续往凌霄宫而去。今日她定要去凌霄宫会一会那个人。消失了十五年又突然出现,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最好不要再碰上千染尘。
凌霄宫不愧是给最有地位的人住的地方,看起来的确比其他宫殿豪华大气许多。一路小心翼翼,飞檐走壁的来到凌霄宫外,歩弱根据自己的判断闪身进了侧殿。隐约见到前方一殿内有灯光闪烁,歩弱毫不犹豫的往那殿前奔去。
夜灵国不像真正的古代是纸糊窗,如电视上演的,用口水戳个洞就可以了。
这水晶窗关的严严的,隔音效果也超好。要想这样偷听到什么消息还真不容易。歩弱一边躲避着守卫;一边在殿前转悠,寻着法子。
猛然往房顶一看,歩弱随即飞身上了玉石砌成的房顶。半蹲着身子,摸索着找到了接缝处,拿出匕首,一点点的划开一道细缝。歩弱又小心再小心的把一只眼凑到缝前,得以窥到下面的情形,约有两丈高的大殿布置奢华。大殿正上方一雕龙水晶椅上坐着一位面容清癯的中年人,一袭黑色镶边锦袍,双眼透着与面貌不符的精光。
这人是预言师吗?怎么感觉不对?
他的对面立着一名着灰色长袍的老者,歩弱的角度看不清灰衣老者的表情。只听得灰衣老者嘶哑的声音,语气恭敬:“尊者,那个血莲胎记者不是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吗?怎么现在还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