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会!”沙滩上一个粉裙的小女娃堆着城堡,可恶的男孩走来问她会不会堆大象,女娃摇着头,一双小手护住自己的城堡,以免遭到前两次一样的破坏,可最后小男孩还是一脚踹坏了她辛苦堆起来的城堡。
小女娃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而我就这么醒了。
我叫王安然,二十四岁,是个说话有点结巴离过婚的女人。
我又做梦了,梦醒了天还没亮,但我也该起来去上班了。
我上班的地方在一家酒吧的后巷里,在哪里给人洗酒吧里换下来的杯子,因为酒吧晚上后巷也有人出入,我在那里洗杯子会影响生意,所以我得起早过去工作。
洗杯子的工作不是很累,每天洗大概几千个杯子,洗完了我就可以拿薪水回来,也就是一个上午的工作,剩下的时间我可以在家里看看书,也可以帮人发发传单,还能赚一点外快出来。
换上了衣服我抄近路去了酒吧,酒吧的后巷早已经摆放了十几个塑料的大框,里面堆满了各样的杯子。
我到了那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放水,之后开始一个个的清洗,清洗完的杯子很快就会被人推走,去另一个地方消毒杀菌。
酒吧的老板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平时看着风风火火,但为人不错,每月给我四千两百块的薪水,足够我在这个地方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一个上午的工作忙完,我才有时间喘一口气,但我从来不留下来歇着,我都是收了钱一边向回走一边歇着。
我住的地方离酒吧有二十几分钟的脚程,我从来都不坐车回去,一是为了省钱,二就是为了避免一些尴尬。
我说话的时候有些结巴,着急就会很严重,我不喜欢有人嘲笑我或是盯着我看,所以我很少坐车,更不愿意说话。
走了一段,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一样,但回头看看又没有什么人。
我加快了脚步,结果……
一个人从身后突然冲了上来,我感觉不对劲快走了几步,结果还是给那个人一把拉住了,而那一瞬间,我突然愣住了。
“跑,你还敢给我跑!”拉着我的人呼吸一阵阵上喘,声音不悦的朝着我吼着,但声音远没有从前大了,可即便是如此我也还是震惊的不能自已,以至于回头看他的那一刻都是全身机械化的转过去。
只是那一瞬我就如遭雷击般的木纳了,而眼前的男人除了李航远还能有谁?
高挑的身材,冷峻的面容,我能忘记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却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和我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三年,却从没有碰过我一下的前夫。
“你就这么对待对你朝思暮想的人,一见面就想撇下我不管?”李航远来势汹汹的样子,突然用力将我朝他拉了一把,我本来就有些瘦的弱不经风,给他这么一拉跌了两步,吓得心口也噗通通的乱跳,一下就慌得六神无主了,他怎么来了?
慌乱之余我眼神有些不安的到处看着,李航远却抬起了另外的一只手跟着来拉我。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慌慌张张的就要跑开,可李航远却跟以前一样的可恶,每次拉着我都是要碾碎了我手腕一样的嵌着我,疼的我一想起来就后怕,更是不敢看他,生怕他那双眼睛愤怒的要吃人泄愤。
我给他死命的拉着,难免挣扎的时候看他一眼,果然一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我就怕的心惊胆战,真的像以前一样要生吞我入腹。
我很慌,像只小鸡一样无助的推搡,却跌跌撞撞被李航远用力的拉进了怀里。
“再不老实我可要不客气了!”李航远咬牙屏息的用力搂了我一下,我一慌说起话更结巴了:“我……我……不不……认识……你!”
李航远的身体猛然一震,我慌的早已经六神无主了,却第一反应的紧闭着双眼,生怕李航远不高兴朝着我大吼,叫我滚远点的话,忙着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低着头不敢睁开眼。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我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李航远的反应,才敢慢慢的睁开眼睛。
抬起头看李航远,竟看到李航远那张脸从未有过的苍白,那双眼从未有过的复杂难以形容。
“我还能吃了你,你怕成这样?”李航远话音未落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用一种要碾碎了人的力量。
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李航远来者不善,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我要碾碎了一样的搂在怀里,可他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为了找我算离婚时候的账才来的?
只是给李航远搂着我就怕的不行,好在他搂了我一会就放开了。
“住那里?”一放开李航远就低头朝着我问,我低着头寻思着该怎么办,一边寻思一边抬起手揉着自己的手臂,刚刚李航远搂抱的力气实在是大的吓人,一定都青了。
“疼了?”我正寻思着李航远忽地朝着我问,我一惊害怕的朝后退了两步,但李航远就跟感应器一样,快速的反应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腕,吓得我瞬间就僵硬了。
“不……不疼!”我忙着要拉开李航远的手,却被他拉的更近了。
“不疼你揉什么?”说话的时候李航远低头看着我,深邃的眼眸迎着我的目光,我有些木纳,心里更多的是害怕,但李航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抬起手放到了我的手臂上,只是他刚放上我就向回缩了一下。
“我手上长刺了?”李航远皱了皱眉,语气很平常,我倒是意外了很多,从来他也没这么和气的和我说过话,他的和气都给了别人,记忆里他对着我都是怒目相向。
我摇了摇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李航远,李航远反倒不说话了,低着头专心的看着我的手臂,一边揉一边问我:“我就这么可恶?可恶的你一见我就跟见了史前恐龙一样,怕的心都颤?”
给李航远一说我低了低头,更担心了。
“住哪里?”揉了揉李航远问我,我摇了摇头,又马上的抬起手摇了摇,弄得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好了,反倒是把李航远看的失去了耐心,松开了双手随即卡在了腰上,朝着我不容置疑的下命令式的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