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推门而入,“小姐,游姨娘,时间不早了,小姐若在不回去的话,恐怕从容会起疑心了。”
陆尔雅方想起一件事,问着游小小道:“你可知道下毒害你的是谁人?”
游小小摇了摇头,“我回来的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当真是死我也难瞑目,下毒的谁我自己也不知道。”
各自忍不住叹了口气,陆尔雅把自己姐姐陆若兰也中毒的事说了,也将那个神秘的丫头给说出来,最后不禁嘱咐道:“你还是尽快的出这院子吧,那背后肯定不简单,而且依我来看,定然是想那些传说的江湖人一般,武功不错,你要小心些,便是被发现了,你也不要承认自己的身份。而且我总觉得,她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你和我姐姐,你们一定是在无意中撞见了她们的什么阴谋。”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原来也时常在这小筑,不怎么出去,何来惹了她们。罢了,你回去吧,时间久了难免别人怀疑。”游小小见时间已经不早,便催促她赶紧回去。
陆尔雅见皎月就这么把流苏丢在那潮湿的地板上,不禁有些责骂道:“你怎么能把她放在地上,若是沾了湿气可是容易得风湿病,你说你!”
说着,一面与皎月把流苏扶起来,一面掐着流苏的人中。皎月无奈道:“刚才见你进去久久不出来,我一担心,哪里还顾得了什么。”
“咳咳咳!”流苏突然一阵咳嗽,眼睛有些朦胧的睁开来,看到自己姨娘与皎月,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己顺着胸口堵着的气道:“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对了姨娘,皎月姐,你们没事吧?”
“我们倒是没事,可是你这么一晕,可把我害惨了。”皎月一面给她拍着后背,一面道。
陆尔雅见流苏没什么事,便道:“走吧!”
花园里的灯笼花开了一大片,被风一带,花便随风摆动起来,好似许多小灯笼般的摇曳着。只见那花深处,柳惜若一身紫色罗衫,妙曼的身姿此刻有些软弱无骨的靠在那栏杆上,胸前衣襟滑落,路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煞是诱人。
身前半跪着一个男子,一面吻着她白嫩的脖子,一面喘着气道:“夜狂澜真是爆谴天物,阁中有你这样的美娇娘,竟然还在尽去沾惹那些野花野草。”
原本眼神明明已经开始沉沦迷离,喘息越来急促的柳惜若突然直起身子,推开胸前的男子,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散乱的衣襟一一的整理好,看着坐在地上,满脸错愕的男子,沉着声音,“别以为给你一次脸你就能爬上天去,他也是你能议论的么?”
此刻的柳惜若,一改往日的好性子,似乎此刻的她不是她,或者这才是真正的她。
夜狂澜,她的相公,她从小就珍爱的男子,所以就是他有万千的错,也不容许别人来说他半句,哪怕这个人与她是如此的亲密。
地上的男子有些发愣的坐在地上,眼里闪过一丝哀愁,不管怎么样的博取她的欢心,甚至是愿意为她做牛做马,任她差遣,可是只要一提到那个男人,她立刻就翻脸不认人。
缓缓的站起身来,慢慢的整理自己同样散乱的衣襟,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你的心里,我到底是算个什么?”
柳惜若站起身子来,用一种很奇异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男子,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嘴角弯弯的勾起,“我以为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原来竟然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一只宠物。”
她得意的说着,心里很是舒服,她了解这个男人,超过对夜狂楷的了解,这个男人是天生的贱,堂堂的云州的七贤伯司徒家嫡孙长子,却愿意为了她一个妇人而委身与东州的一个小商铺,当一个毫无出息的绸缎掌管。
她虽然是个女人,但是身为柳昌侯家的女儿,她一时一刻不断在想,怎么才能让柳家在众多的藩王侯伯中广固好自己的地位,本来以为这个司徒若会有什么作为,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个情种,可是可惜,她白婉儿要的不是情,而是他的权利。
似乎她这样说,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司徒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圈住她香软的身子,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我不管你把我当做什么,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可以了。”听他的口气,她把他当做宠物,他也很满意了。
柳惜若挣脱他的禁锢,阴沉着眉眸,“司徒若,你向来知道,我最讨厌就是你这种没有出息的男人,以后不要在来找我了。”说罢,一拂长袖,转过出了亭子,在自己侯在园子外面的丫头的拥簇下,从绸缎庄的店门口出去。
司徒若此刻才若无其事的拍着身上刚刚被她推到在地上之时沾上的些许尘埃,脸上突然晕开一阵诡异的笑容,眼神半眯,目光落在柳惜若出去的园子门口,发出阵阵慎人的波光。
他没有出席么?没有权利么?没有男人的尊严么?
有,可都不是留给她柳惜若的。
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已,别以为他来东州就是为了她,那样,她未免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吧!
柳惜若出了绸缎庄,便上了在门口一直等着她的软轿。
进到轿子里,但见里面已经坐着一个男人,但是柳惜若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不但不叫,还一脸柔情的跌进那男子的怀中,娇声细语,纤白柔软的指尖轻轻的雕起那男子凌厉的下巴,眼里满是柔情媚意,“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呢?”
男子不动,任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声音有些清冷,“你最好收敛一点,夜狂澜可不是向你见到的那般简单,是个迷恋烟花的男子。”
柳惜若不以为然的一笑,收回蛇身一般柔软的手臂,坐在一旁道:“他在怎么样的厉害又能如何,不为我所用,不为我柳家所用,那也是一团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