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禁有些后悔,上一次说与他结为朋友的事。
“真想把你抢走。”羽冰夜突然从她的身后抱住她的腰身,弯腰伏在她的背上,闻着那发间的馨香,仍旧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陆尔雅不管他这话是说着玩还是真的,可是都把陆尔雅给吓了一跳,而且他们这个姿势,“你放开我,你不要无理取闹。”
身后的人不动,“我没有无理取闹,是真的,说来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你既然不如我府上的美人们,更不是那绝世惊才的才女,可是这一阵子,我心里却时常的想你,想你在做什么?笑了?生气了?恼了?哭了?”
“你……”陆尔雅无语,她可是没有漏听他的那句话,‘他府上的美人们’,从这句话可以判断,这羽冰夜更是自己招惹不得的人物,看来自己这里是不能待下去了,不止是夜狂澜那个变态狂,还有他这个半夜访客。
听见她若有似无的叹息声音,问道:“怎么了?”
“你太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陆尔雅有些微喘着气回道。
羽冰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全身压在她的身上,她如此瘦小,连忙站起身子来,坐到她身边的凳子上,很认真的问道:“我带你去靖州吧!”
陆尔雅心头一颤,“你为何带我去?”
“我喜欢你,想天天看着你。”他觉得这个回答已经是超脱了他向来对女人的最好态度了。
可是,却没有发现陆尔雅是如何的喜悦,却只是听她淡漠的口气回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若是不喜欢我了,不想见到了我,倒是我怎么办?”
羽冰夜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身边的美人很多,他甚至都记不起她们的名字,更没有想过当自己把她们忘记了的时候,她们会怎么办?,片刻才回答道:“你跟不同,我可以专门为你建造一个别苑,你不必担心生活。”
陆尔雅清冷的笑了一声,放下手里一直抬着的茶盅,站起身子来,面向着那窗外不停闪烁着的电光,“你会错我的意思了,我要的不是你保证我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那些不过是过眼浮云,有无没什么重要的,何况我是个正常的人,知道怎么来养活自己,我要的是可以和我相濡以沫的长相守,若如你给不起,最好不要轻易的来招惹一个女人。”
羽冰夜沉默,在他的眼里,作为女人,就是该让男人来养着的,她们负责的,只是需要取悦男人,给男人传宗接代就可以了,他喜欢陆尔雅,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被她身上的新鲜感给吸引了,可是这并不代表就是长相守。
一辈子,他保证不了,他倒是可以保证她一生的荣华富贵。
听见他沉默,陆尔雅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便道:“你不能保证,是吧。所以我们还是做朋友的合适。因为我这个人很贪心,对待男人,心我要,人我也要,但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跟我分享!”
她的字字如金,直坠他的心中,不曾想,这个看似如此娇弱的女子,心却是如此的霸道,可是怎么可能呢?男人三妻四妾,哪个能少得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夜雨缓下来,闪电雷鸣声静,羽冰夜便离开了。
这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男人,注定是在陆尔雅的生命中留不下什么痕迹了。
三更将至,陆尔雅却在也没有睡意,掌起灯来,下定决心就在荷花节那天开张,只是这荷花宴都用那些菜色做为主菜呢?最好是能让大众喜欢的菜色。
“莲子鱼汤,荷花羹、藕月丝、荷花闷虾……”
待写完这些东西,陆尔雅又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来,自己的运气不是每次的都那么好,刚好自己出去的时候没有人来找她,想了想,怎么才会叫人不会来她的院子里呢?
伤寒复发,这可是个会传染的病。
于是,第二日,陆尔雅的伤寒病又来了,复发的原因是昨夜下了整夜的雨,她有些受凉了。
一切水到渠成,陆尔雅正欲换衣服出去,消失了许久的夜婳竟然这个时候来探望她。
“你怎么来了?”陆尔雅刻意的坐在屏风后面,不与夜婳面对面的,免得自己的‘伤寒’传染给她。一面偷看着夜婳的似乎有怀疑她,却见夜婳的眼眶红红的。
只是因为有了夜瑾娘的教训,陆尔雅已经不再去管夜家的事情了。
却听夜婳有些像是因为哭的太久,因而沙哑的声音道:“你嫂嫂,对不起,前阵子被母亲守着,你几番不好我都没有来看你,今日我母亲出去了,我才偷偷来的,却听丫头们说,你的伤寒病发了,你还好吧。”
原来是这样,难怪自己好久都没有在见到她了,“没事,现在不过是有些发热发软而已,养养应该就没事了,你也不必担心,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赶紧回去吧,若不然你被我传染了可不好治的。”
夜婳沉默下来,但是却也没有走。
陆尔雅不由问道:“你有事?”
“恩!”夜婳的声音变得有些细微,一面轻微的抽泣起来。
“你怎么了?”陆尔雅就是天生操心的命,心里明明想着不去管了的,可还是人不怎么了的去问她。
夜婳的抽泣声越来越大声,随之哭出来道:“我娘给我定了亲。”
“这是好事啊,何况女大当嫁,你也是早过了及笄之年的,若是在不定人家,闲话该起了。”陆尔雅试着安慰道。
“可是以后在也见不着嫂嫂了。”夜婳连带哭着说道。
“难道对方不是东洲的么?”陆尔雅又问。
“嗯,是金城的王尚书家,母亲说经过瑾娘害人的这件事之后,上官家是断然不会在与夜家联姻的,所以她也不指望,就按原来父亲中意的王尚书家定了,正好那王尚书母子也来东洲赏荷花会,她们前日就给定下来,荷花会一结束就来下聘,婚期在九月。”夜婳一面止住哭声,一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