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么接近他?你既然都已经说了他这个人非常的聪明狡猾,连着自己的枕边人、母亲都防着,怎么又会听我一个戏子的话呢?”听梦烛的口气,她不怎么想去接近夜狂澜。
却听赵清不以为然的哈哈一笑,修长的指尖顺势抚上梦烛清傲绝美的脸颊,“你有着这样好的资本,可千万别浪费了才好,既然上官北捷不解风情,可是那就去便宜夜狂澜,本王就不相信,除了上官北捷之外,会有哪一个男子不愿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梦烛轻轻的蠕动着娇嫩的唇瓣,“可是……”
只是没容她说完,赵清便将她是话接过去道:“可是什么?难道你是真的对上官北捷动了情,还是没有得到那个男人你不甘心?”
原本温柔抚在她脸颊上是手陡然滑下她的雪白的下巴,用力捏紧:“或许是本王满足不了你?”
梦烛摇着唇,却不在吱声,眼角处溢出几滴疼痛的泪水。
陆尔雅心里忍不住一震,原来赵清跟花满楼的身份竟然是如此的扑朔迷离,亦主亦仆,而原来赵清在外面表现得如此喜爱花满楼,不过是一个假象,听他此刻的话,他已经得到了花满楼,而且花满楼还一面为他所用,到处以自身的美丽去给他暗中拉人。
可是陆尔雅明明就感觉花满楼做这些并非所愿,似乎是被赵清逼的。
“既然听够了,也可以出来了吧?”赵清的声音突然从自己的头顶想起来,陆尔雅一愣,不予理会,等着装聋作哑。
果然,见她不动,赵清阴霾着眉头将她从树丛里揪了出来,随之砸在地上,“哼!给一个贱丫头,竟然胆敢偷听主子们说话。”
陆尔雅一直用一种疑问又迷茫的眼神仰望着他,似乎在跟他解释:“你说的是啥?”
赵清满是恼意,被一个丫头无视,这是多大的耻辱,平日里被那些皇兄们无视就已经让他够憋屈的了,现在连着一个低贱的丫头也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叫他如何不恼,正欲一脚踢飞陆尔雅,突然被梦烛一把拉住道:“王爷,你别恼,这丫头好像是个聋哑丫头。”
梦烛这句话果然奏效,赵清收回脚,指着陆尔雅问道:“我不罚你了反倒给你一百两银子,你起来?”
陆尔雅听到这句话,只差没笑喷出来,这赵清的智商实在是叫她不敢恭维,忍着笑意,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看着赵清,仍然是一脸的茫然。
赵清又道:“本王是当今九王爷,此刻纳你为侧妃,你起来听封。”
陆尔雅快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心中一面只道:“九王爷你不用强调你的身份,姑娘知道的,不过这纳妃之事么?的问问夜狂澜,你丫的不是现在还有求于他么?怎么还敢动他的女人呢,咳咳,虽然是挂名的。”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赵清总算是放下心来了,但还是忍不住踢了陆尔雅一脚,才转身离开,一面不忘跟梦烛叮嘱道:“你最好动作快些,或许去柳太君那里去动手,也许比较快。”
柳太君似乎很喜欢花满楼的戏。
待确定他走远,陆尔雅这才一面捂着肚子站起身子来,一面忍不住骂道:“靠你大爷的,竟敢踹老娘,诅咒你一辈子连龙袍都碰不到,奶奶的,哎哟!痛死我了。”
陆尔雅只觉得自己一站直身子,肚子刚刚被赵清所踢中的地方就痛,心里又把他十八代祖宗骂了一个遍,也不解气,但是骂又能怎么样呢,肚子还是疼,好不容易熬到了凌云居,还没推门,就在门缝里看见夜狂澜竟然在她的园子里。
“陆尔雅怎么还不出来?”只听他问着丫头们道。
几个丫头都哑然,唯独蔷薇站出来,“姨娘正在更衣,奴婢去催催。”
陆尔雅哑然,这真是:去时平旦来时凶,归来但见人院中。
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陆尔雅此刻肚子又痛,可是却不得不偷偷摸摸的绕道去后院爬墙。
算是连滚带爬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却见蔷薇已经在里面了,急得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跺来跺去的。见陆尔雅来,只差没欢呼一声菩萨保佑,连忙上前去扶陆尔雅进来道:“四爷不知道怎么会来咱们的园子里,又恰恰发现姨娘你的风寒是假的,所以……姨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蔷薇终于发现陆尔雅脸色的不对,便连忙问道。
“别管这个,赶紧先给我换了衣服,把我的脸擦干净,要不然他进来看到不免要怀疑了。”陆尔雅顾不得疼痛,如今自己得防着夜狂澜些,赵清刚刚也说了,夜狂澜狡猾,而且是个他认为完美的阴谋家,虽然自己不承认赵清的智商,怀疑他的判断,只是还是得提防着,这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蔷薇听了,也匆匆的在外间打水给她擦脸,一面连环的给她把衣裳换下来,将那套丫头的粗布衣服藏起来。
“咚咚咚!”房门声音先前还算是优雅的响了一下,但是随之就不“砰”的一声给推开。正巧陆尔雅总算是打理好了。
见他进来,陆尔雅便立刻好脸相迎,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最见不得自己对他殷勤的,笑呵呵道:“相公怎么来了,难道是来看妾身的么?真是难为相公了,妾身今天身子真的不大好。”陆尔雅说着,脸上满是难以掩藏的苍白。
此刻不禁有些感谢赵清这一脚,要不然她哪里能把戏演得这么惟妙惟肖的。
夜狂澜本是有些气,正待要责问她,却见她满脸虽然刻意的堆起笑容来,可是那脸上苍白之色却不是假的,难道她真的是风寒复发?可是怎么都没见熬药呢?
“你怎么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你眼瞎……”这么个眼力劲儿都没有么?陆尔雅正开口骂他,突然又想起,这个男人贱,你越是骂他,他就是越关注你,当下硬生生的把没骂完的话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仍旧强颜欢笑道:“呃!只是女人家的通病犯了,夫君不必如此担心,这病妾身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