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是不必,陆尔雅见着轿子已经来,便让那女孩跟她上了轿子,女孩推攘了半会儿,才跟她上了轿子,十来个家丁举着火把,前后照着亮,直接回了刺史府上。
原在永平公府上的程氏跟陆毅闻讯,听着家丁说陆尔雅的落魄模样,也没来得及去看生病的女儿一眼,连忙便赶回了家去。
到刺史府,天已经快亮了,东方银色的鱼肚初露,许多的下人找了陆尔雅差不多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早已经是疲惫不堪,陆尔雅便也都让他们下去休息,单是留了几个丫头来伺候,又将那女孩子带进自己的院子去,让下人给了她换洗的衣服,连夜去吩咐厨房里的人用羊**和着细米给煮了粥给那孩子,孩子吃饱了,方停止哭闹。
陆尔雅沐浴收拾好,只见萧妈妈来报道:“三小姐,二爷跟姑爷一起回来了。他们正向院子来呢!”
“就说我已经睡下了吧!”想到夜狂澜,陆尔雅就一阵气氛,但是随之转念一想,不过经着这么一闹,不单是家里头,就是连着永平公府那边定然觉得她如此的软弱不堪,连在着东洲也找不着路,特别是那些姨娘们,肯定是少不了来奚落的,不过也罢,她们同时也不会在把自己看着威胁她们的人吧。
萧妈妈闻言,便随之转身出了院子,将陆长文跟夜狂澜栏在路上,“小姐累了一宿,这会儿已经是睡下了,二爷跟公子现在去,多是有些不便。”虽然一个是她的兄长,但是到底男女有别,而夜狂澜虽然是陆尔雅的男人,不过这终究是在娘家,这些自老传下来的规矩还是要讲的。
夜狂澜也只好作罢,便向陆长文告辞道:“那我便先回去,明日亲自来接她。”他话音刚落,只听程氏的声音随之才传来道:“不必了,我们这种小户人家是比不上你们永平公府的显赫,更何况我这女儿那样的名声在外又更是配不上你这嫡系的澜三爷。”
程氏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陆长文打断道:“娘,你说什么胡话?”陆长文一直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加之又是一脸的仁义道德,母亲此刻的意思甚是明显,要夜狂澜休了尔雅,如此这般尔雅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倒是陆毅,却是一脸的赞同道:“是啊,老夫便是没了这顶上的乌纱,还有些薄田,自己的女儿还是养得起的。”
“爹,您怎么也跟着娘添乱呢。”陆长文听到连他一直堂正的爹,此刻也跟着他母亲糊涂起来,便连忙道。
皎月也随之程氏二人来,见到陆尔雅完好无缺,放将心放下,也没去喊姑爷,直接就到陆尔雅的身边,陆尔雅见她来,也不知道给她说了什么,她便匆匆的先回了院子。
夜狂澜此刻方觉得有些愧疚,而且又知道,自己要是真的这么休了陆尔雅,老太君那里他怎么交差,她还盼着陆尔雅生个孙子呢,不过陆尔雅也永远怀不上他的孩子的,他算是不喜欢陆尔雅,那也得由着太君那里给话,才能把陆尔雅休了,于是当下便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是小婿错了,让两位担心,我保证以后在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程氏正想开口说什么,突然只听陆尔雅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传来,“爹爹,娘我知道你们是为尔雅好,可是在家从父,在嫁从夫人,尔雅如今已经为人妇,事事自身该听相公的。”
夜狂澜听到她的此番话,心中不由冷笑,陆尔雅果然是装的,什么生病失忆都是假的,原来做这么一切,无非是想让自己明白她的存在,她是多么的在意自己,便是发生了现在这样的事,她也不会怪他丝毫,可是陆尔雅她打错算盘了,自己恰恰最讨厌她这种女人,不知道廉耻便算了,竟然还跟他耍着这样拙劣的计谋。
听她既然都这么说了,程氏只得叹息一声,陆毅也别过头去。
只有陆长文心里方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那我明日在来接你,今儿你也累了,便好好的休息好。”夜狂澜这翻话倒是说得有几分体恤之意。
只是陆尔雅并未觉得他此言真心,但是也点头应了一声,“你;路上小心些。”
夜狂澜告别程氏等人,虽然受了白眼,不过好歹陆长文态度还是好的。
见夜狂澜打道回府,众人也准备回去休息,程氏上前拉着陆尔雅,只道:“尔雅,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你既然要回去,就得有些心里准备才是。”按方才在永平公府来看,那些给姨娘或是太太们,没有一个是吃素的,可怜这陆尔雅,心直口快又没个心眼,想到此不由更家的担心。
陆尔雅点点头,带着一个孩子般的笑意,只道:“娘,天都快亮了,你就别在回院子了,跟尔雅睡可好。”
程氏点头应了,便带着萧妈妈跟陆尔雅一道去了陆尔雅的园子。
陆毅父子二人整理了一番,也都各自回去眯了一会儿。
此刻那天边正是:东升旭日满金华,翠鸟鸣晨音乐婉!
在说母女两人躺在那张算是大些的床榻之上,却是无眠,程氏更是想到陆尔雅以后的生活,更是转展难侧。
陆尔雅岂料又不知,终是将她当做了生生母亲,自然是不忍她这么为自己担心,便伸手将程氏抱住,靠在她怀里道:“娘,尔雅不知道是修了几世,能得到您这般的关爱,今日您让尔雅回来,尔雅更是感动,若是这换做是别的人家,反倒是觉得女儿丢人,恨不得撇得干干净净的,只是您却那般的爱护女儿。”
程氏听到她这番话,心里甚是安慰,叹了一口气,“我的儿,如今我看着那样的人家,心里很是担心你,你比不得姐姐那样的会察言观色,叫我如何放心得下,可是你怎么就不听听娘的话呢?”
陆尔雅沉默片刻,并不接下这个话题,问道:“娘,我那日回来,在门口捡了一个受了伤的丫环,娘为何既又不问我,又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