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未妨惆怅是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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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举杯独醉,饮罢飞雪(3)

“这……。”使女哑口无言,可是庄主有令所以侍女又说:“小姐你可写在纸上放进门缝里。”

“你们真是长了才智来指导我是不是?”雪怡然生气地看着她们。

白薇走在花园里的小路上低眉望着经过的花丛,这个花园的景象让她勾忆起了曾经,那种永不磨灭的记忆瞬间漫回眼前,同样的季节见到同样的花却已经物是人非了,尉迟弈曾经对她的花下誓言现已成空,她现在有多恨当初就有多爱。

“你爱我,有多爱?”尔朱婼雪靠在尉迟弈的胸膛,眼中似乎盛开桃花。

“我虽不能为你摘星捞月,但是我会让你得到无限的幸福,只要你愿意。”尉迟弈不是嫡长子而是次子,他需要尔朱家族的势力和兵权作为基础。

可是他给她带来的只是昙花一现的幸福,最后给她的竟然是让她无止境的羞辱和痛苦,想到这儿白薇就忍不住悲痛,狠狠地攥着手心。

雪怡然依然坚持不走,路过的一个女子路过看见雪怡然便好奇的询问:“怡然你怎么站在这里?”女子又看了看展开一层微笑说:“谁惹着我们家的大小姐了?”

雪怡然抬眼看着走来的女子,那女子不算出水芙蓉但也也算入眼,她白皙的杏仁小脸,明眸秀眉的美目,身穿一件板岩蓝刺绣团云纹长中衣,逶迤湘色如意纹棉裙,身披芥末绿刻丝薄烟纱古香缎。乌油油的黑发,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日永琴书细银钗,翡翠银杏耳环,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九弯素纹平银镯子,腰系留宿网绦,上面挂着一个海棠金丝纹香袋,脚上穿的是绣梅花月牙绣花鞋。端庄显出修养的气质,她赌着气说:“还能有谁呀,当然是凌枫哥哥。”

自从凌枫进入房间后开启隐藏在地下的暗门,他走下楼梯进入暗道摇曳的火炬一个连接一个燃烧起来。

水晶珠帘帘逶迤倾泻,蒂妃掀开珠帘走向尉迟弈温柔如水的说:“皇上,这几日见到你脸色较差,皇上…都怪臣妾照顾不周,让皇上受苦了。”

“不是,爱妃莫要自责…,前几日因为蝶妃的事迁怒与你,还不要生气的好。”尉迟弈微微叹着气,心里隐隐约约地感到失落?看着蒂妃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蒂妃满心的幸福靠在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怀里。

“姐姐之死,做妹妹的也很悲痛,人死不能复生,皇上还是要节哀啊,臣妾又怎能生皇上的气?臣妾的心情与皇上的心情是一样的。”蒂妃又轻声故弄玄虚神迷的说:“皇上你听说了吗?”

尉迟弈几分好奇地说:“什么?”

“就是亲王的事情。”蒂妃还未说完。

“皇上…。”这时,一个宦官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叩拜,他不敢抬眼看着前面不远处的皇上,只怕一不小心就命丧黄泉。

“什么事?”尉迟弈犀利的美眸掠过,推开了怀中的娇妃。

“尉迟烈亲王前来有事拜见皇上。”宦官把头低得更深。

尉迟弈皱了皱眉头说:“让他在养心殿等朕,朕忙完事物就去。”

“是。”他退了下去。

尉迟烈随着宦官的引领走进养心殿中,这里不算很大,布局似乎是田园风光,四处的细叶则增添着勃勃生机。

“王上,您稍等,皇上一会儿就来。”使女从某个角落走了出来,手中端着暖茶,她看见亲王一直站在大厅中又说:“王上您请坐喝一杯新鲜的热茶。”

“好,有劳姑姑了”尉迟烈转身看到使女,他多半时为人随和便坐在席上。

“皇上驾到!”门外的宦官高声传喧。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使女跪在地上。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无疆。”尉迟烈即可跪拜在地上,昔日的皇兄眨眼间变成了今日的皇帝,这种本来就有书疏远的距离却变成了永远迈不过去的鸿沟。

尉迟弈忙身扶起尉迟烈说:“朝下你不必这样叩拜。”

“叩拜乃是作为臣子必须遵守的礼仪制度,所以我不会差之丝毫。”尉迟烈虽然起身,但是他明白这里的含义何在。

尉迟弈满意地说:“为难你了,不知道臣弟这次来有什么事情?”他虽然满意,可是尉迟烈曾经也是与他争夺过权位,不得不防,更不得不时时提醒他现在是什么身份。

“应该的。”尉迟烈苦笑道:“今日来是向皇上负荆请罪的。”

“怎么?”尉迟弈摆了一个手势后,使女退了下去。

袅袅香烟沁在新鲜的空气中,这种香气具有提神养心之功效。

“前几日臣弟观测星象,发现近来宫中会有横灾,再加北夷不断侵扰已经民不聊生,战火即将四起,有些海外流落的武士随意践踏国土,如果再不抵御恐怕民生怨念,有的人会钻了空子占山造反,内忧外患故此皇上要早早有个定夺才好。”尉迟烈把话全部说完,他又吞吐起来说:“臣弟想皇上何必不动用月狼庄来巩固自己的势力?找一个真正的能听你话的人来做庄主,这样岂不是省力?所以臣弟想去一趟月狼庄。”如果没有庄主的邀请或者是当今皇帝的命令是不允许前往的。

这个苛刻的要求是在登基时候发布的第二条私令,也就是说尉迟烈要去月狼庄时必须要经过尉迟弈才可,没有其他人知道,尉迟烈就是执行私令的人,说是私令倒不如说尉迟弈给他的忠告,这种私令有名无实,要是被月狼庄庄主凌枫知道,他就更有说辞了。

“什么!”尉迟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几日虽然都是为了北上蛮夷之事而烦恼,一听刚才说他要去月狼庄,尉迟弈脸色越来难看,他紧蹙眉宇说:“你为什么要去?只是为了商议?”语气见掺杂着警惕和疑虑。

“皇上可别误会,我去月狼庄可不是为了政客,而是我昨天在一个地方发现一个奇妙的女子,他跟别的女子大不相同,有一种淡淡的相识如故的感觉,最奇妙的是那个女子总让人抓不住也摸不着……。”尉迟烈回想着,不过实际的目的则是想拜访绝世二老。

“这跟月狼庄有什么关系?”就算不是为了其他,哪怕是为了儿女私情也要小心加倍。

“当然有关系!我今天再去找就找不到那个姑娘,听说好像跟一个男人私会了,据长相来描述那个男子很有可能是月狼庄庄主凌枫。”他显非常向往,对那女子一见钟情,如痴如醉的样子让皇帝知道他多半是贪恋女色。

尉迟弈听他说完心中不由得紧张,难道计划失败了?那群饭桶到现在还没有来报信,肯定让凌枫给逃了,可恶!他又对尉迟烈说:“我和你一起去,不过不是现在,等我处理完一些边疆乱世后。”

“皇上,你日理万机还要操心这些琐事,你应该多休息才是。”

“没事的,我正想去看看凌枫,自我登基以后我就没有再看到他,心中还是挂念着。”

尉迟烈无奈只有服从,他的目的不只是探望吧,而尉迟烈本人也不只是去寻找什么奇妙女子,他们互相都了解,了解到能看透彼此的心思,毕竟是亲兄弟,母后早就料到两个兄弟迟早会自相残杀,所以在世的时候让两个兄弟答应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去伤害对方,直到如今尉迟弈除掉其他的皇子和绊脚石,但也没有动尉迟烈一根毫毛,他履行着对母后生前最后的承诺。

凌枫启动最后的机关,闸门一开一只白色烈火血纹的小狼冲进凌枫的怀里,凌枫抱着小狼望着远处的山谷顿时豁然开朗,任何人都不知道月狼庄别有洞天,这里风景奇妙无比,清澈见底潺潺的河水细流,嫉妒而泻张狂的瀑布,丛林草地中掩埋了朵朵嫩花,近处花开草绿,蝶峰翩翩起舞,远处山谷环绕,一间木屋坐立在溪流旁,水车永不停止的转动,一阵微风习习清新的草香沁进空气深入心扉,这里堪称人间仙境。

这里是凌枫十二岁那年发现的山谷,建造木屋水车是他曾经梦想的生活和家园,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多变成了奢侈,命运让他只能在受伤难过和痛苦的时候走进来看一看,怀里的小家伙今天不知道怎么这么乖巧,卧在凌枫的怀里温顺极了。

这时,凌枫身上的毒似乎又不受控制的蔓延起来,他的胸口又开始了疼痛,他确定自己不只是中了魅毒这一种,小家伙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它望着自己的主人倒在地上焦急的转圈圈,那种惹人疼爱有很可怜的眼神望着凌枫发出娇滴滴的声音来,凌枫捂着胸口忍着痛苦会然一笑说:“小家伙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死的。”

匪首原野和他的三弟于飞下了马走进太守府中,他们不顾家丁的阻拦直接进入堂内。

“老爷,不好了!”一声高报,家丁急匆匆跑到西院里的戏台前。

太守蒙贤身穿一件石青色花软缎鹤氅,腰间绑着一根深紫色涡纹绅带,一头鬓灰白头发,他正和家人正在看戏兴致正浓,家丁这一来搅扰蒙贤便发起火来说:“你们张你的狗眼吗?!没看到我们在做什么?滚一边去!”蒙贤虽已是中年,可是也不失年轻时的精神。

“老爷,你别发那么大的火,对身体不好。”一位中年妇女坐在蒙贤的身边安慰道。

家丁一脸委屈的小声低喃道:“老爷…是两个男子闯入府中,我们拦不住所以才不得不借着胆子。”

蒙贤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对身边的家眷说“你们接着看,我马上就回来。”

“老爷…。”

“我又不是出去,在自家里担心什么?”

他随家丁来到了堂厅中看到两个年轻的男子背影,蒙贤让家丁和使女退下后走了上去说:“你们这么快完成任务了?”他有些不相信,没想到身为月狼庄庄主的武艺竟是徒有虚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