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
湃不是一直都说，自己的记忆力不大好吗？
呵呵
她好心情的弯了弯嘴角。
“那你也不希望那个人记住你？”
他承认，自己的脾气有点孩子气。追问夜罹的问题，也显得很傻。却在字里行间的透露着一股一步察觉的关心。
“什么人？湃你在开玩笑么。”
是啊。
如果现在，把湃所说的话，都当做玩笑，她还是能承受的。“呵呵，夜罹，你记得用完之后的效果吧？”
他们说的语焉不详。
导致在外面听的人，根本就听不见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他们懵懂而茫然的说着话。
让室外的心和决两个人只有对视的份儿。
“我知道，这点不需要你提醒我。”
对。
她知道。为了这瓶药水她到底花了多少工夫和时间去研究，也只有她知道。没料到，到最后竟然会落到湃的手中。
“知道就好，我只是想提醒你，机会只有一次，地狱之门你跨进去了就永远出不来了。”也许是太累了，夜罹此刻竟然感觉到湃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不真实。“我当然知道。”她有些恼火的皱起眉头。
她知道。
湃千叮咛万嘱咐不过是在关心她。
可是她还有什么资格让别人来关心自己呢？
凭她？
“你没事吧？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
“没事，你别管我。”
她是经常这样的。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体，难道她自己还不知道吗？是啊，就因为她自己知道，才会显得毫无底气毫无生气。
“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
夜罹摇了摇头。
不需要。
她不需要任何一个人的帮助。
帮助她的，不过是那些同情她境遇的人罢了。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呢？
“好吧，你自己好好整理整理，我可不希望看见的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夜罹。”说起来，这件事并不是一开始血祭城的城主授意夜罹做的，而是眼前的湃，和夜罹提了一下，后者表示非常有兴趣。
才走上了这么一条路吧。
现在。
她累了。
却不知道该怎么后退。
后退的道路啊。在此刻显得那么的无足轻重。
夜罹点了点头。
表示她并不会在半路掉链子。
“决，他们在说什么你知道么？”心和决两个人像是窥探的小偷，不安的在门口徘徊。“不知道。”
少年摇了摇头。
房间内严肃的谈话气氛让他们倍感怪异。
若说夜罹严肃。
十个人有十个人都会相信。
但是说湃严肃，恐怕十个人里面找不出一个人是愿意相信的吧。
“他们好像是在说什么不得了得大事诶。决，要不然，我们去打听打听？”少女一脸“期待”的看向身边的少年，希望他能做出些什么样的回应。然后，后者只是摇了摇头，“算了，心，也许事情很重要，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我们还是走吧。”
他摇了摇头。
只觉得这样偷听下去并不好。
“可是……”
她又一次的开始了可是之旅。“你别总是可是可是的了，心，如果你这也担心那也担心，老的会很快哦……”
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拍了拍少女的头。
“别动我头发啦。”
“原理是一样的。”他叹了一口气，“你不愿意别人碰你的头发，而我们在偷听，更显得不对了不是吗？”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了一起，让他们分不清头绪理不清个所以然。
“什么原理？”
心诧异的看着决，眼中是山说过的不解。“你呀，怎么样才会明白，你偷听夜罹他们说话，也是侵犯了夜罹的隐私，知不知道？”
她茫然的点了点头。
这样算是侵犯隐私吗？
一直以为，那样是因为自己很关心夜罹啊。“我真的不知道。以后不会了。”要是夜罹也会向她这样，很生气的话，那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再去打扰夜罹的好了。
“心，等以后，你自然会明白了。”
他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
等以后。
他们一直在等待着以后的日子，等待心会长大。
真的是很久以后呢。
“以后？决，拜托你好不好，我已经不小了，为什么你们一直都在说以后以后呢。我都不知道还有多少的以后可以让我们等待，我们算不算是在蹉跎岁月？”
心她是一直都明白的。
窗外的月光，洒进了室内。
少女一脸愠怒的等着少年。
“决！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要像看一个小孩子一样看待我成不成？我是小孩子那你是什么？明明你和我一样大！干嘛要装的那么成熟！”
她是真的很生气。
以至于。
夜罹和湃都已经走在了他们的身边，而他们呢，自顾自的争吵，完全不曾察觉到他们身边时有人的。
果然。
他们都还是小孩。
他们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在房间里面大声的嚷嚷，也可以故作深沉，对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我没有！”
他辩解。
心不知道的，是他们有着相似的灵魂，在暗夜里一触即发的情感。他们相依相偎，从来不知道，缺少对方，竟然会这么严重。
“你们闹够了吧？心，决，我不是不知道你们刚刚在做什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偷听不是好习惯，以后别这样。”
夜罹尽量稳住自己的口吻。
她不是什么圣人，也不可能遇到这种事根本就不生气。她只能拼命的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因为夜罹知道，如果她一生气，耗费掉自己的灵力，要拜托的依旧是心和决对自己的照顾。得不偿失。
她常常告诉自己这样的话。
所以。
她不能生气。
不可以生气。
做一个夜罹，真的很难。
有时候会忽然想就那么放手，什么也不管，然后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离开这里。放逐自己的生命和灵魂。
也许，时间到了吧。
“湃，你可以走了。”
她并不是什么好客之人。对于湃，怎么说呢，她很感谢他找到了她需要的东西，但是并表示，她会欢迎他。
生物链也好，食物链也罢。
都有他们的一个循环效果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