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穆斯修高级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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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真像一个傻瓜一样,从头到尾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

“没有,我也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决有些游离的神情彻底被拉了回来,他思考过了,夜罹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连平日里不怎么注意细节的心都注意到了,

“夜罹……她最近的确是有些反常,或者说,从一开始接到任务开始就有些反常,本来城主打算让夜冥和我们一起执行任务的,可后来不知道夜罹对城主说了什么,就把夜冥派去完成另外一个任务了。”

的确很奇怪。

“是啊,我还问过夜罹,夜冥为什么没有和我们一起来,夜罹说什么夜冥有重要的任务,一听就是一个借口嘛,要知道,最近夜冥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任务,最多也只是跑跑腿而已,怎么会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呢,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就越来越觉得奇怪,不是我多疑,是真的很奇怪。”

心非常肯定的下了结论。

她很少这么肯定的下结论。

一般情况下,她根本不用那么费力的去思考这,思考那的,可这次不一样,他们需要知道夜罹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当然不可能再去问夜罹了。

他们这一次注定了是要花费一大把的脑细胞和掉一大把的头发才能想出一个完美的解释。

“还有一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一直没和你说。”

心有些为难的将两只手放在一块儿。“什么事?”

她还在思考,到底该不该和决说那件事。

说出来,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心的脸上,分明就是写着万分抱歉,“你知道我们导师整个人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吧,我开学第一天,夜罹让我自己去报名,后来我才知道根本就用不着报名的。”

结界界面处,微微有些风吹了进来。

心干脆坐在地上,和决说起了那日所发生的事,也许真的不该隐瞒着决的,好歹……算了,算了,现在还想那么多干嘛。

“之前我也有说过,我被人掐着脖子差点死掉吧,其实,那天那个人就是我们现在的导师。”

她依旧低着头。

出乎意料的,决这次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的听着她,把下面该讲的话都讲完,这样也算是完成了一件事。“那次夜罹虽然说是导师被控制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神经太过敏感了,我觉得可能不太像,反倒是绝的,这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她低着头坐在地上,有些害怕的抱住自己的双膝。

“没关系的,就算发生什么,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决靠近心,温暖的抱住有些微微发抖的心,只有自己还有一口气在,他是绝对不允许心受到任何的伤害。

“还有,次日我们来学校的路上,我亲眼看见夜罹把自己刚刚研制好的噬心虫放在了焚的身上。”

夜罹做出的举动,她不了解。

“没关系的,夜罹她只是想要做自己的事情而已,或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心抬头看着决,眼中充满了泪水。

“可是……我还是害怕……害怕……”

她害怕。

夜罹的举动,决的温柔,临行前父亲的警告,在学校内发生的诡异的事,都让她感到害怕。

从心底升腾起来的战栗。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入了冰窖,在努力挣扎过后,她依旧在那寒冷的水中,无法摆脱的噩梦和压抑,她,该怎么办?

“心,相信你自己心底的声音,夜罹做这些事情一定有她自己的到底,我们不可以怀疑她的。”

决对心说的异常的肯定,他自己的心底却划过一抹不确定。

夜罹真的,还在坚持自己的原则吗?

疑惑无法对心说出口。

“嗯,你其实说的对,我不可以怀疑夜罹的,我们那么多年的情谊了,我怎么可以去怀疑她呢,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的。”

他们所不知道的。

结界口传来的微风,紫发少女脸色茫然的离开。

她想要笑,却笑不出来。

就算是决,说的那么的肯定,其实也是在怀疑她的吧。他不过是为了安抚心心地的那份不安,才会故作肯定的说出那些话。

读心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她宁愿没有这些能力,宁愿只被人当做一个傻瓜,那样该有多好?她这辈子,再也无法过那样的日子了。

再也没有办法。

“夜罹学姐?”

少年走在面前时候,那一脸惊诧的表情,仿佛是遇到鬼了,“学姐,你没事吧?”夜罹摇了摇头,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会再对任何人说出自己的心事了呢?

“我没事,幽,不是要上课了吗?”

“是啊是啊,我只是来……”他只是来看一眼某个人的。

“快点去上课吧。”

也许,真的应该要好好的自我反省了,或许真的是她做出的那些事,和那些举动让他们感觉到了不安。

夜罹的脚步有些凌乱,有些匆忙。她感觉到自己体内某种东西正在流失,不停的开始消失的物质。

“你说,你是想要死在谁的手上呢?是你自己,还是直接让我杀了你?”下巴被捏的很痛很痛,眼泪已经在眼眶中了,那个模糊的声音,是谁?

脸色苍白的夜罹压抑住心中所有的恐惧,她应该能使用占卜算出眼前的人是谁的,只是,为什么会这样?

所有的能量仿佛都被抽走了。

她已经是一具等死的尸体,什么都做不了的尸体。

“你……是谁。”

她的下巴依旧被对方仅仅的捏在手中,锥心刺骨的疼痛一遍一遍的袭着她。

“不要妄想有人会来救你,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吗?哈哈哈……夜罹,我告诉你,你现在只能一直待在这里,等死。”咬牙切齿的声音,似乎带着怪异的语调,“你不知道吗?已经不会有人再来救你了啊……”

她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他说的没错。

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一种,还不如死了算了的想法。消极的念头一经生长,如同疯狂的海藻般,不断的在念头的中心打击着乐器的声响,那些人,那些事,那些难以忘怀的情景,在这一刻,都变得那么的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