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死的,你说过要保护我的,我不准你死!”秋静凝生气地吼,她企图用自己的怒意留住他。
“我……没有……白做人……,遇到你……真好……”夜凄凉一笑,放在秋静凝脸上的手缓缓落下。
“夜——”
秋静凝一声惊叫,将真气灌入他体内,保住他最后一丝气息。
“静凝你放弃吧,他这种情况,只有传说中的寒玉床才能保住他的命,光靠输真气是不行的。”玄机蓝见秋静凝给夜输真气不断惨白的脸,难过地制止。
寒玉床!秋静凝不自觉想到邪神最后的那番话,眼光一闪,露出欣喜,“爷爷,夜有救了,邪神掉崖时曾说他寝宫里有张寒玉床……”
“万年蛇胆能清除你朋友身上的毒,寒玉床能将他枯竭的身体维持现状。”玄机蓝说,“帝主果然厉害,他似乎早就洞悉你朋友的现状,帝主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可邪神他……”在哪里呢?秋静凝难过不已。
“放心吧,帝主如此说,那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玄机蓝摅了掳胡须说,“眼下帝主不在,我们只要将你朋友放在寒玉床上,等着帝主回来救他就行……”
“……”真的吗?秋静凝陷入沉默。
而蝙蝠们似乎听懂了她刚刚与玄机蓝的对话,竟悄悄地将夜托起往皇宫方向飞去。秋静凝看着它们的举动,露出感动的笑容……
“哈哈哈……死了……死了……全死了……”
就在这时,南宫轻蝶穴道自解,疯狂地叫喊着往山下跑去。
“爷爷,你派人替我将南宫轻蝶找回来吧。”秋静凝看着南宫轻蝶消失的地方,对玄机蓝说,“邪神的掉崖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我看她刚刚的样子怕是得了失心疯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将她带回来的。”玄机蓝说着带着人向南宫轻蝶失踪的方向追去。
爷爷离开后,秋静凝望着对君笑天尸体默哀的六位长老,难过地开口道:“静凝在此拜托六位长老先将君笑天运回血族,等静凝处理完这里的事,就马上奔赴血族处理他的身后事。”
六位长老会意地点点头,将君笑天抬好,默默地离开……
众人离开后,悬崖处突然变得很寂静。
秋静凝走到悬崖边,看着湍急地流水,闭着眼想到邪神落崖时,望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深情而专注。突然间她觉得那眼神是他给她的信号……他在告诉她,他一定不会死,一定会活着回来见她。
三年过去了。
秋静凝轻轻推开那道暗门,望着寒玉床上的夜,眼里的纯真已褪去,在她明亮动人的大眼里,多了成熟和忧愁。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让她变成了一个经历故事的女人。
“夜……我不能陪你了。”望着床上静静睡着的夜,她难过地说。
三年来,她从没有放弃过对夜的治疗,可在这漫长的三年里,她却始终没有将夜救醒。当初她虽用蛇胆去掉了身上的毒,保住他的命,却没有把他从梦中救醒,眼睁睁地望着他身体的器官就像油尽灯枯般衰退下去……
她知道这种病,在现代被称为植物人。
夜静静地躺着,唯一与植物人不一样的就是他靠着寒玉床,不用吃任何东西,不用做任何按摩,只需要静静躺着就好。
“夜……”秋静凝将头难过地埋在他身上,“我很想你,你的宝贝们也想你……三年来,它们每天都盘旋在皇宫上空,等待着你的苏醒。夜,你不想它们吗?”
可床上的夜像熟睡着,他根本没有力气聆听她的呼唤。
“我与云漫红三年的赌约已到,我要回云雨国了。”她低低地开口,难过流下泪水,“我要离开了。”
夜依然静静地躺着,他那安详的睡容,让秋静凝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做什么好梦?梦到竟能忘记她和蝙蝠们。
“夜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秋静凝将头从他身上抬起,泪水像关不住的水龙头,“我这次出去一定会把邪神找回来,你千万要为照顾好自己。”
可面对她的低哭,夜还是没有苏醒的际象。如果是换着以前,夜只要看着她流泪,心都会痛的……
“夜……”秋静凝已经泣不成声。
这时玄机蓝推门而入,看着哭泣地秋静凝,难过地摇了摇头。
“孩子别哭了,上天会眷顾司马炎夜的,他会醒过来的。”
“爷爷,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夜,没事的时候就过来陪他说说话,否则他很寂寞的。”秋静凝回头看了眼夜,擦干眼泪,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玄机蓝望着夜,摅了摅胡须,跟着秋静凝的步伐,“你要的药品,爷爷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起程?”
“我要去趟血族,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出发。”
“这么快?”
秋静凝点点头,开始收拾衣物,“上次有人说长到个跟邪神长得很像的人,去证实了吗?”
玄机蓝摅着胡须,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是帝主,只是有人想冒名领赏而已。”
听着玄机蓝的话,秋静凝手上的动作自然地慢了下来。
还是没找到吗?三年了,她派人四处寻他,可他却似人间蒸发般,杳无音信。他人在哪里呢……她能肯定他没有死,因为她的第六感,能强烈地感应到他的存在。
“放心吧,终有一天会找到帝主。”帝主那么强大,他也相信他不会那么容易死。
秋静凝继续收拾衣物,冷静开口道:“我昨天收到月蜮的信了,影蜮可能会发动对云雨国的战争,所以我必须马上启程。”
“月蜮那孩子要叫他小心些,留在影蜮身边始终不安全。”
“我知道。”
三年前月被东方诺抓走了,他并没有伤害他,只是将她囚禁在身边。也亏得如此,月才能为她偷到了西兰国圣水,才能与她理应外合,将东方诺几次大举进犯天蟒和血族的阴谋告诉她,使她不仅挡下了他的侵犯,还让他损失惨重,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