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什么时辰了,你还在睡?”月蜮倾身看她,“或者你希望那些乐师早点死光。”
“我……不是故意睡过头的。”她慌乱地爬起来。
“不是故意就成这样?!故意的还了得?”月蜮揪住她的耳朵,狠狠地向琴室拽去。
“啊……快放手!好痛。”被人拉住耳朵,秋静凝不得不顺着对方的步伐走。
“这是对你晚到的惩罚!好好享受吧。”月蜮说完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呜呜……好痛……”
翌日。
铁屋内蝙蝠怪来回跺着沉重的步伐,他的眼里充满了渴望——强烈的渴望!甚至渴望到他体内那不安份的欲望也开始有所缓解。可他的渴望来自何处却无人问津……
他的渴望是那样的柔弱娇美,那样的灵动惑众,而那双美丽生辉的大眼又是那样的令他生痛。对!他想安抚她并且宠爱她。
呵,他居然因她而有了自己的思想!这该是多么值得庆幸与可怕的事情。
可他的渴望在哪里呢?
思及此,他愤怒了!
他疯狂的敲击着屋子,来回用力的跺着步子。送进来的食物他不屑一看,送进来的女人他也用力撕碎。他要制造效果,他要让地面不安的震动,果然他的愤怒真的将他引来——那个创造他的男人!
邪神打开铁门上的小口,见蝙蝠怪吡着牙疯狂的击打屋子,因动作幅度大,屋外的地面竟左右摇摆;而屋内潮湿的地面上血迹还未完全湛透,空气中开始不安的涌现阵阵腥臭,一阵微风拂过,邪神看了眼地上被撕的七零八落的尸体,不禁皱了皱眉头。“他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影蜮冷淡的答,“初步看来应该与凤玲珑有关。”
“怎么不早说?”邪神蹙起眉宇,邪魅冰冷的注视着影蜮,“你不是第一天跟我。”
“不是的,主人,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出现。”影蜮知道邪神生气了,他是在强压怒气训斥自己,“只是上次凤玲珑被带走后,再送进去的女人他从未用过就撕毁了……影蜮也只是猜测而已。”
“是吗?”邪神闪着邪气的魔瞳深不可测。
“现在该怎么办?要再放两个女人进去吗?”影蜮小心地问。虽然邪神是他的主人——可他却不是个不负责的主人,只要他不高兴任何人也休想活命。他就是这样的令他们害怕和畏惧!
“不必。”邪神眉头更紧了,狭长的眼眸中闪现出捉摸不定的神情。“女人一个都未享用吗?”
“是的。”
“去!将凤玲珑带来。”
“是。”
琴室。
月蜮总说秋静凝弹得不够空灵,让她重新再弹。
于是一遍一遍,她的手指都湛出了血迹……
“可以了吗?”秋静凝好想揉揉她纤软的玉手,弹完一曲后她就迫不急待的问月蜮。
“弹。”月蜮冷冰冰地走出屋外。最近不知怎的?她只要静静地看着她弹琴,她心里就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秋静凝哀怨地望着月蜮离开,她故意将琴音抬高了许多,为的就是要让反抗她。嗯!谁让她不要她休息的。
“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必弹了吗?”不知何时月蜮突然返回了。她怔怔地看着静凝,伸剑一挥,就将坐在她对面一个琴师的脑袋砍下。
“你……你……”秋静凝心慌地看着月蜮,气得无语。
“快弹!”月蜮扫了对面的男人们一眼,“否则他们都得死。”
又是用这招威胁她!可偏偏却很实用。秋静凝花容惨白地抬起手……这次她忘了手很痛,弹得比先前更认真了。
月蜮满意的看了眼她,再次转身走向屋外。
“哇……干什么?”精神太集中了,秋静凝猛地被一双大手提起,害她尖叫连连。
抬眼望去,迎上了影蜮那面无表情的脸。
“影蜮,为何动我的人?!”月蜮突然挡在他们面前。
“月蜮,救我。”影蜮是邪神的贴身护卫,他找上她通常都不会有好事的,所以她感激涕零的向月蜮求救。
“主人让我来的。”秋静凝第一次发现淡漠如影蜮,居然看月蜮的眼神很不自在……仿佛多了些许痛惜与无奈。
“主人不是将她交给我了吗?”月蜮动人的美颜冰冷的可怕,“该不会是你想故意找我的茬吧?”
“主人还在等着……”影蜮嗓子略带沙哑,“你最好不要挑战主人的耐心。”
“真的是主人……”不等月蜮将话说完,影蜮点点头,带着秋静凝一路狂奔而去,留下月蜮略带不安的身影。
跟以前一眼,影蜮从来都不会理会她的打闹,永远是面无表情。
他提着她,飞快走着……很快她就对上了邪神那阴邪迷人的眼,心中突然一阵莫名恐惧。
“邪神,你叫影蜮带我来这干什么?”甜美动人的嗓音含着轻颤。
“你认为呢……或许你已经知道了。”邪神轻启薄唇,声音邪得惑人。可在秋静凝听来却是刺耳和残忍。
“我什么都不知道。”嗓音中显然多了份不自信,“我只是你的棋子……你在还未利用前应该不会毁掉的,对吗?”
“不,我心里有个迷惑,需要你为我解答。”邪美的魔瞳冷冷地注视着她。
“我只是个棋子而已……对你会有什么迷惑?”她特意加重了“棋子”二字。其实当她回到这熟悉的铁屋,她就已经料到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你不用刻意提醒我,你的确是棋子。”邪魅的眼眸深不可测,他然后指了指铁屋内,“他也是棋子……但却也是我的心血。”
“我也是你的心血。”秋静凝戒备的退了退。“你不会对我怎样的对吧?”
“你不是我的心血,只是我顺手牵来的杰作而已。”邪神向他靠近,“我想保住心血,所以必须舍弃杰作。”
闻言,秋静凝的美颜霎时惨白。
“进去吧。”邪神没给她喘息的机会,见她失助地站着,他没有一丝同情地开门将她推进了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