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完秋静凝的话,月蜮脸上呈现出极难过的神色,“那么你认为我这个人怎么样呢?”
其实像月蜮这样的人,平时残暴嚣张惯了,偶然有些变化,大概也只会针对喜欢的人吧。她不是不知道月蜮喜欢她,只是限于性别,她总会觉得有些别扭。不过眼下见到月蜮难过的样子,她心中竟然跟着也有一些难过。于是驳笑道:“你这个人啊……凶狠、凶残、妖邪、娇媚,反复无常,虽然现在对我还可以,但以前总归对我很残忍,但是不知道为何?我总是无法恨你,就是有点讨厌你,可讨厌吧又觉得你挺可爱,真矛盾。”
“有你这么评价人的吗?真是令人懊恼,让我又爱又恨啊……”月蜮美眸转了又转,神色微变,“你这么评价万人俱怕的月蜮,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罚你呢?”
“是你让我说的,现在又要罚我,我只是将真实的看法如实的告诉你而已,你太不道德了吧。”秋静凝嘟着嘴囔抗议,然后向后退了几步。
“你也会说我反复无常,我刚刚是想听真话来着,但我现在确实又不想听来着了。”月蜮温柔的目光中透着邪气。
“呃——”这也行?!月蜮这女人真是有够阴的。
“说吧,你准备让我怎么处罚你呢?”一抹浅浅的诡笑在月蜮嘴角荡开,“或者将你丢入妓营好了……反正主人也传达过这条命令。”
“什么?!”原来这家伙从头到尾就没变好过,亏她刚刚还说她好来着,看来自己识人的目光还要再深刻些了。
看着秋静凝吃惊和受伤的表情,月蜮动容的一笑,“怎么?后悔刚刚说我好了么?”
“是!我后悔了。”秋静凝愤愤不平地吼。可随即就想到现在的处境,突然就隐忍收敛起来,谄媚地看着月蜮,“既然你非要罚我,可不可以不送我去妓营?要不让你打骂一顿,再不就将我关起来好了。”
“打你吧,我怕弄痛我的手;骂你吧,我又怕浪费太多口水;你初来乍到我也不好将你关起。算了,还是让你去妓营好了。”月蜮充满意味的笑。其实主人当初的确有意送她去妓营,不过很快就撤消了……现在这样说,不过是想逗逗她、吓吓她而已。
月蜮说着就拉起秋静凝往外走。
“不要!我不去——”
秋静凝死死地拽着门栓,一瞬间,聪慧的美眸就透着恐惧。
“再不去就晚了。”月蜮拉开她的手,眸光中闪过一丝狡狤。
去被人糟蹋还要看早晚,这女人真是有够狠的。秋静凝冷冷地甩开她的手,“要去你去,我死也不去。”
“呵呵……”月蜮贼贼地笑,单手一捞,就将她抱离房门。
“你快放我下来!”用力掰着束她的手,“你到底是想怎样啊?当初既然救了我,现在干嘛还要处心积虑地害我。”
月蜮好心情地不理她,路过守门的侍卫时。侍卫尊敬的弓下身子,“司马将军好。”
月蜮摆摆手,微笑着说:“大家辛苦了。”
那一笑,令侍卫们看得近乎痴迷。要知道他们的将军是以冷漠凶残闻名的,何时见过他这样笑过?于是不知死活地讨好道:“将军是要去哪里?”
月蜮先是危险地眯起双眼,表情瞬间冻结。可当他被怀里不断挣扎的秋静凝扰动时,仿佛所有的阴晦一下都扫光了,于是淡淡道:“我要进宫一趟。”
“进宫?你不是要将我送去妓营?”秋静凝停一震,讷讷地停止了动作。
虽然月蜮跟她同是女人,但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却跟她有些不同,她的香是女儿家特有的迷人清香,而月蜮的香却是若有若无的淡淡雅香。
“难道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伺候人?!”月蜮不答反问。
“哼!”秋静凝脸色难堪地狠狠瞪了月蜮一眼,转即戏嘲地胁迫道:“你是司马将军吗?要是我告诉皇帝,说他的将军竟是个叫月蜮的女人……你说会怎么样呢?”
“我是西兰人,真名就叫司马炎月,而且连皇上都知道我的存在。你说,你的威胁对我有用吗?”月蜮面不改色地冷望着她,“只是为什么连你也要威胁我?”
秋静凝锁住月蜮,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受伤,她的心竟悄悄紧了一下。
“我,对不起……”秋静凝不由自主地吐出。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你知道的,就算你对我再无理些,我也会原谅你的。你天生就是来折磨我的……”他停了半响,轻声说。
什么叫天生就是来折磨他的啊?现在到底是谁在折磨谁啊?一思及此,秋静凝凝生气地别开脸。
“你在生气?”月蜮低下头在她耳畔低语,长长的气息让人耳根酥痒。“我喜欢你……”
“喏……”秋静凝心慌地别开耳朵。淡淡道:““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月蜮盯着秋静凝,脸上竟掩示不住地窃喜起来。
“我是很喜欢你,但仅限于姐妹间的喜欢而已。”秋静凝怕她继续误会,赶忙加了一句。
果然月蜮听完她们话,悄悄别开头,目光悠远地看向远方。
“你既然是西兰人,那为何会出现在天羽国?而且还跟了无恶不作的邪神?”良久,秋静凝打破沉没。
“不要说主人坏话,否则会害了自己。”她说,“我的事情很复杂,复杂到我再也不想提及。”
“不想提就算了,反正我也只是问问,并不真想听。”秋静凝努力掩盖着失望,“只是让我改变对邪神的看法,那是绝对不能的。”
“我的那些事你进宫后自然会知道了。至于主人的好坏你日后别提了……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我才不想说他呢?”秋静凝嫌恶地说,“到是你为何要送我进宫?”
“是主人的意思。”
怎么又是他?秋静凝心中骤然一痛,“他人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主人的行踪飘浮不定,他想见谁时自然就会出现。”月蜮崇拜地说,目光轻轻闪动,整张脸都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