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身是血,没有害怕,也不想逃跑,只是久久地双眼仇恨地盯着床上的尸体。
“人已经死了。”
不知如何是好时?身边突然想起蛊惑人心的声音,淡淡地,带着不容人反抗的力量。他转身,从未见过那么完美的人,是神与魔的结合吗?像神一样尊贵,像魔一样邪气,他怔怔地看着对方,“你是谁?”
“我是邪神,要跟我走吗?”他似乎对他眼里的恨挺感兴趣。
“要!”他坚定的说。虽然对方是陌生人,但他想跟着他,不自觉的信任他……就像汹涌的大海里,抓住了一根救命浮木。
从此,邪神教他武功。没多久,江湖上就多了个叫月蜮的残暴家伙!
十六岁那年,他发现自己不喜欢女人。他看着主人脸会红,心会狂跳……他明白自己喜欢上了主人。
他知道主人不喜欢男人。所以他总是默默地喜欢着他,偷偷地站在很远的地方望着他。
某天,他见主人正在用刀将一个男人变成女人。他怀着忐忑的心,轻轻敲开了主人的门……
从此,他从男人变成了女人。虽然美得迷倒了所以男人,包括主人身边那永远面无表情的影蜮,可他依然无法迷倒主人的心。他只能偷偷地伤心落泪,直到有一天秋静凝慢慢地闯入……
那是个坚强勇敢的女孩,虽然被主人逼得无处可逃。但她依然顽强,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眼前就离不开她了。他喜欢看她笑,喜欢看她哭,甚至喜欢看她替别人伤心难过……
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她已经残忍不起来了。
他知道,他的心已经沉沦深渊……为主人也为她。
“你……再说一次!”
西兰国顺太后沉着一张着历经苍桑的脸,风韵尤存的容颜透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侍婢和太监们第一次见到温柔慈祥的太后竟会发怒,不禁人人自危起来。
“皇上一大早就蹲在武门口,说是……要等一个最重要的人……入宫……”太监总管高贤哆嗦着说,头也不敢抬,“听替皇上办事的太监说,不管怎样劝?皇上就是不肯回宫……”
“身为皇上怎可做出这样不知轻重的事?居然无视皇威,这不是自眨王者身价吗?”太后强压着怒气,金光闪闪的头饰透着华丽的色彩。
“太后,要去劝皇上吗?”高贤小声问。自从皇上失踪回来后,就完全像变了个人。不仅遇事冷静,并且政治手腕都变强了。可是随着他的变强,他对生母的态度也变强了。下面的奴才们总会背着太后时常议论……皇上从不在太后身边尽孝,甚至还对太后有着强烈的厌恶感。皇上与太后的关系,就像是比陌生人还陌生的关系。
“是!哀家要马上去!皇上太不像话了。”
过去有用吗?皇上哪次买过太后的帐?他可不想皇上因一时冲动,害得太后更失势。那样他的地位也不保了。于是他低着头,审时度势道:“太后如今跟皇上的关系太紧张,实在不并在生事端……太后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就随皇上去吧……”
听完高贤的话,太后表情立刻僵硬。
她的儿子的确不似从前了,他不再对她笑,也不再亲切地唤她母后。他总是冷冰冰地唤她做太后,而且行事做风也从不顾虑她这个母亲。就拿他处死国舅来说,他从未念半点亲情,既使是她这个母后苦苦哀求他,他也未有半点动摇和不忍。他的儿子,还是她的儿子吗?若非容颜未改,她真怀疑那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你们先退下,哀家要好好想想。”
太后轻坐在凤榻上,苍白的一挥手,无力地闭上双眼。
西兰国皇宫武门入口。
两旁守门的侍卫威风凛凛地站着,而皇帝司马炎夜却惶惶不安地来回走着。他焦急地探出头,见未发现该来的人,整张脸都开始紧张与焦虑。
月蜮昨天明明派人说今天会送静凝进宫的,他当时可是兴奋的一宿没睡。可看看天空,现在都快到午时了,月蜮该不是反晦想爽约吧!
“皇上,你看那里——”太监小安子兴奋地指着远方,那儿正飘来一抹白色的淡影。
“是静凝。”
夜蜮已顾不得皇帝的威严,他兴奋地向秋静凝跑去。天知道他有多想她!虽然只是短短两日,可他像是经过了长长的等待,时间久到比一万年还长……
“夜,我来了。”秋静凝眨着大眼,凝视着夜蜮。若非月蜮和众人在场,她真想扑进他怀里。
今时今日的夜身份虽然已经不同了,可他依然还是属于他的那个夜,仍然一如既往地疼她、爱她,放她在心的最里边。
“静凝,我很想你。”他痴情地说,然后不顾身份地将秋静凝揽入怀里。并未在意周围人诧异的眼光,仿佛静凝就是他唯一的重心。
“皇上,我们还们在外面……要不要先回寝宫?”这里太张扬。要知道他们的皇上虽然冷酷,虽然好色,可还是位明君,他之前可从没有为一个女人这么失身份过,要是被传出去,睿智聪明的皇上怕会染上一个小小的“污点”了。
“你们很痴情嘛,可大庭广众下用得着这样吗?”月蜮实在看不下去了,她醋实足地提醒。内心却泛起一丝小小的痛,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像夜蜮这样抱静凝啊!
“嗬……”听着月蜮的话,秋静凝不好意思的推开夜,整了整被夜抱乱的衣服,脸红到不行。刚刚夜抱得实在太用力了,害她都有想吻他的冲动……
“静凝别管他,我们回宫去。”为怕月蜮突然反晦,夜不顾月蜮杀人的眼光,拉着秋静凝的手就往内急走。
“夜,干嘛这么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秋静凝被他托得有些气喘。夜在怕什么?怎么都觉得他想将她藏起来似的。
“月蜮,我不信任她。”夜说,然后走得更快。
是吗?秋静凝转身,看着月蜮一人孤零零的立在门外,内心居然有丝小小的罪恶感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