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白云,吉日良辰。云烟缥缈的雾霭峰顶,一绝美一清秀,身着素色华丽衣装的两少女幽幽站立。如水眸瞳凄然的望着缥缈崖底……
“小姐,那样的人,不值得小姐情伤。”清秀少女咬了咬优美下唇,担忧的望着身前绝色的清素丽影。那个男人,要不是小姐拦着,自己早就一剑杀了他!曾经,是那样的海誓山盟,对着小姐痴心痴念。说什么,男儿志在天下,说什么,未成功不成家,说什么报效朝廷。结果,封王拜相了。可是,却也同时成了皇帝的金刀驸马!枉费小姐痴心等待,可那负心汉却是一跃龙门,而今日,便是那该死的男人迎娶贵人公主之日!
真怕,真怕小姐会想不开。从这雾霭峰上一跃而下……
绝色少女仿似没有听见身后之人的话语,只是还是定定的站着,如水如墨的双瞳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看着崖底。那底下,多的是虚无缥缈的雾霭,还有,点点的黄花,诱人采摘。
身形,微动。清秀少女大骇,一把拉住了绝色少女的衣袖。“小姐,你不要想不开啊。”
突地,被拉住的人笑了。绝色的丽容上添上了丝丝凄凉。“月儿,我只是觉得山崖下的花儿很漂亮。想不开,我怎么会想不开呢?咳咳……”
“小姐。”叫做月儿的清秀少女惨白了脸,更是惊骇。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从小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却更是姐妹的小姐嘴角沁出的丝丝血丝。
绝色少女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丫鬟脸上的大骇。或者,即使看见了,也不在意。仍旧是痴痴的看着崖底下那点点的幽黄。好美,真的好美,犹记得与那人第一次相见。隔着小小的柳河,那人,虽是书生打扮,看似文弱。却救了险些跌入河中的她,明明那人的身子看起来很是单薄。可是,当自己跌进那人的怀中时,那感觉,却是温暖的可以。
再然后,巧遇过两次。于是,感恩之心不由悄悄发生了变化,直至,变为了刻骨铭心的爱恋。
那人知晓自己喜欢黄菊。于是,总是身带一朵小小黄菊,为自己插于发鬓。背叛的噩耗,来的太快,太让自己措手不及。所以,根本无法接受。明明海誓山盟还在眼前。可是为何,那人却不再是那人。
山崖下,那点点的幽黄,真的好美好美,好像……“他”在跟自己招手。于是,情不自禁的再跨了两步……
“小姐,烟魂小姐!不!不……”撕心裂肺的狂吼似乎是出于自己情同姐妹的月儿口中。只是,月儿为何如此惊骇?好想看清楚月儿是怎么回事,可是,为何自己的身子在不断下落,像是……在飞一样?为何……
睁开眼,纱帐……嗯?什么时候自己的房间有了什么纱帐?柔软的大床……嗯?自己明明是最讨厌的柔软的东西的,像床这种东西柔软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老来可是会腰酸背痛的。所以,自己房间的大床可是硬板的!红色的鲜艳华服,挺像古装的嫁衣……嗯?嫁衣?红色?古装?自己不是穿着可爱的狗熊睡衣入睡的吗?怎么一觉醒来翻天了?
这绝对不是自己的房间!梦烟魂一惊而起。而在看见自己身旁还躺着一人时更是危险的眯起了眼。之所以是危险而没动杀机,完全是因为躺在自己身旁的一行将朽木,两只脚都要踏进棺材的老头子。而自己的衣服也是穿的整整齐齐。显然是没发生什么事,否则,以着自己从出生开始起就对男性生物有着厌恶情绪的本性,还不立即的就给对方来上了一刀?
啊,说到来上一刀。梦烟魂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华服。耶?自己随身携带方便随时随刻剖尸,又可防身的剖尸刀哪里去了?
想到此,不满的推了推旁边睡的跟死猪有的一拼的老头子。“喂,老家伙。醒了,大白天的还做什么白日梦!”
要说,梦烟魂这一推效果可谓是惊人的。那老家伙颤颤悠悠的睁开了眼,然后……大吐了口鲜血!
“哇靠……脏死了!”梦烟魂庆幸自己的敏捷度不是一般的高,所以那个老家伙大吐了口鲜血却没能沾上她分毫。此时此刻,梦烟魂第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确认男人真的是脏兮兮的愚蠢动物,自己不喜欢是正确的。
“你……你是谁?”吐血的老头子食指颤抖的指着梦烟魂。
“我?呵呵……本大法医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梦烟魂是也。你又是谁?”不客气的反问。
“梦烟魂……梦……”老头子惊愕的瞪了瞪眼,一时情绪激动又是一阵狂咳。口中更是再度的吐了口鲜血。
梦烟魂嫌恶的皱了皱眉。“喂,你脏不脏啊。别吐了,虽说血这玩意是个好东西。可是本小姐素来爱洁,你等我下床之后再继续吐。”说着,从里床一个翻身起身欲小心的跨过那脏兮兮的生物。而就在这个时候,梦烟魂的手肘被人抓了住。
“喂,你放手。”梦烟魂怒瞪了眼该死的老家伙。当然,自认从来不是光说不动的口头派,所以在大喝着“放手”的同时,手腕已经急速翻动,奈何,自认功夫不错的梦烟魂居然怎么也挣不开一个快要死的老头子的钳制!
“你这个死老头……”
“姑娘,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姑娘答应。”老头子不顾梦烟魂的挣扎,说话语速虽慢,却坚定的道。
“哼,谈条件?先放开我的手!”该死的,自己的剖尸刀呢?在的话直接给这老家伙一刀就是了,哪还用受制于人?梦烟魂气极。
“姑娘若是不答应,今日别想下这张床。”老头子定定的说着,更是加大了手中的力度。食指,中指,紧扣梦烟魂手肘的脉门。
“啊……该死的,痛!”她梦烟魂天不怕地不怕,最是怕痛。当然,这项唯一的弱点,她可是一直掩藏的好好的。由于本身的能力恐怖,而且,在法医界。自己一向是“最不能得罪”的那个,再加上她时时小心的不让自己受一点伤。所以,迄今为止,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过。自己也没受过什么了不得的痛楚。但是现在这个该死的老家伙……她发誓,一定让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