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承戚愣住,他说不出话来,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她说出了袁梓亿。
这个名字就像在他的骨髓里面,刺得他难受,难受到他想反驳都是那么的难。
深深呼吸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然后没有言语的走出了摄影棚,Jasmine望着他的背影,有一瞬间的不舒服,甚至还有着一丝丝的怜爱。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她不懂为什么会让她的心,再次有些疼痛。
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缓慢的走出摄影棚,但诧异的看见聂继东站在那里。
Jasmine嘴角往上扬了扬了,这是该送走小的,又来了大的。
坐上聂继东车,他那眼神和说出来的话语让人不舒服。
只是走到一家奢华餐厅的时候,Jasmine惊讶的看见了梅姐,只是起初她没有认出她,因为她的穿着少了原来的华丽,多了分真实。
脸上有着感激,差点Jasmine就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但抿了抿嘴,上前友好的握手。
原来聂继东带Jasmine来这里,只是想Jasmine和梅姐见个面,让Jasmine进入这次地皮的投资。
梅姐脸上有着明显的冷淡,因为莫名其妙掺和一脚来的人让她觉得好笑,但就算是好笑,她也不想害这个人。
找借口上了洗手间,然后给袁棋打了一个电话,在一切都假装谈好后,大家都准备走出饭店的时候,聂继东却想让Jasmine留下。
梅姐是个聪明人,明白聂继东想干什么,但她恍惚中看见Jasmine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找了一个理由,将Jasmine带上了自己的车,只是Jasmine没有想到梅姐将她带到了她的家里面。
愣了一下,但还是随着梅姐走了进去,满地的玩具,和糖果的香味让Jasmine有些诧异。
但还未问出疑惑,却看见从楼梯上面走下来了一位老人。
梅姐笑着走到袁棋的旁边。
“这就是Jasmine小姐,也对那地皮有兴趣。”
Jasmine脸上带着笑意,只是当袁棋的脸出现在她的瞳孔里的时候,她愣住了。
这张脸她没有忘记过,就算他的脸上满是皱纹,就算他看她的眼神陌生,就算他的脸颊在消瘦,但她怎么能忘记这个和她有些血缘的人。
“爸……爸!”呼吸变得急促,声音颤抖的说出口。
袁棋和梅姐都愣住,对Jasmine喊出来的那声爸爸感到诧异。
“Jasmine小姐你刚才说的什么?”梅姐笑了笑,她应该没有听错,从Jasmine的嘴里说出来的是爸爸两个字。
Jasmine的眼神没有从袁棋的脸上移开,她在自己的记忆里面收寻着这个男人的面目。
她一步步的走上前,细细的望着袁棋的每一个五官,就连他眼角上面的那颗黑痣都和记忆吻合。
手又开始在颤抖,不知道自己是惊喜还是心痛。
伸出自己的手,就在自己的手要碰触到袁棋的脸时,梅姐连忙开口说道“Jasmine小姐,这就是袁棋先生,他才是这次地皮的另一个合作人,我只是跑路的。”梅姐大声的说话,有些诧异的以为这个Jasmine小姐,难道年纪轻轻的她,还看上了袁棋这样的糟老头?
手就在要碰触到袁棋脸的时候,Jasmine猛然的停住。
脸上突然出现了笑意,甚至笑声都是如此的明显。
梅姐和袁棋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此时的情况,和此时Jasmine的反常。
“他叫袁棋?”用手指着袁棋,Jasmine的手指都在颤抖。
梅姐点了点头。
“那她是不是有个女儿叫袁梓亿?”Jasmine将自己的眼睛再次放到了袁棋的脸上,她其实想问这这十几年来,他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将她一个人留下?
袁棋的脸变得有些不好看了,他的眉头紧锁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说出袁梓亿的名字。
“Jasmine小姐难道认识袁梓亿小姐?还是你听别人说的?”梅姐也有些慌了,如果Jasmine将这些消息告诉给聂继东,那他们这么多年的付出是不是白费了?
站直自己的身子,Jasmine努力的想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她用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她嘴角的嘲笑再次拉开。
就算他们十几年的相遇又能怎么样?她的父亲开口闭口就说着的是Jasmine小姐。
深呼吸了一下,努力的想让自己平复。
她现在是Jasmine,不是袁梓亿,她现在不是开口要认自己亲爹的时候,而且就算她认了,他的亲爹恐怕也不认识她吧。
伸出自己的右手,但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心有了汗液。
“袁棋先生你好,我是Jasmine。”Jasmine突然伸出手,对于刚才那些反常没有任何交代,就算刚才他们问的话,她也没有回答。
迟疑的握住Jasmine的手,不明白更加的明显。
“我是袁梓亿的朋友,原来在巴黎留学的时候,我和她的关系很好,她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但却没有想到,她找了十几年的爸爸,居然在她死后才出现。”话语有意的说得难听,但也是说的事实。
她很想问问,有多少父亲如此的抛弃自己的子女,还有哪个父亲,在十几年后也没有寻找过自己的孩子?
“你是袁梓亿的朋友?”袁棋诧异,想找到反驳的话,但惊讶的发现,这世上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离开袁梓亿多少年,又有谁会在见到他后,会有这样的反应。
“梓亿已经不再了,我不想在谈论这件事情。”岔开话题,就算有态度的疑问,也不想问出,因为言多必失,而且这个叫Jasmine的女人,他还不是很熟悉,更不知道这个她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