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的开到了冯楚翼的私人医院门口,他知道袁梓亿在这医院里面,他也知道袁梓亿住在那间病房,但他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为什么袁梓亿没有病也愿意在医院里面呆着,难道真的为了冯楚翼。
缓缓的走进医院里面,虽然这间医院算不上什么大型医院,但也算是比较好的医院,也可以看出冯楚翼家里面的条件也不是一般的好,只要有钱,这样的男人就有着让女人心动的资本。
走到袁梓亿的病房外,迟疑的敲了一下门,但里面没有回应。
“你找梓亿?她在楼上的儿童休息室里。”一位护士叫住了聂承戚。
聂承戚顺着护士指的位置来到了儿童休息室,见到了袁梓亿,她还是和原来一样的瘦,还是和原来的浅笑没有多大的表情。
她在教一个孩子小提琴,但右手却少有的在用上。
靠近她,将自己的大掌握在她的肩上,在袁梓亿转身的时候,她的脸上出现了震惊。
黑色的瞳孔里面印着聂承戚的脸,她死死的望着聂承戚,脸上是不相信,心里是一阵疼痛和兴奋的狂跳。
虽然在医院,但脑子里面还是有着他的影子,怎么赶,都赶不走他的所有。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袁梓亿要自己镇定,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如果已经没有了可能,那么他只是她的哥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淡淡的笑了笑,原本想加上哥哥两个字,但发现自己还是很难说出口。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这里,从机场回来后,我就知道你没有出国。”看了看袁梓亿身边的小孩,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袁梓亿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拉深,原来他还在意她。
“呵呵,谢谢……谢谢哥哥,我以为那件事情过后,你不会在像关心妹妹那样在关心我了。”这一句话,见外又别扭,但袁梓亿已经找不到聂承戚还在关心她去处的理由,而且在这里的日子,她一直在告诉自己,聂承戚过去对她的那些温暖和错觉,也只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关心,与情爱无关。
聂承戚愣了一下,喉结被什么卡住了一样,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曾经自己挖的坑,现在却找不同的理由来否认自己的不对,而且现在望着袁梓亿,不知道为什么,从过去到现在有些话他都说不出来,特别是骗她的话,现在细细的想来,他从来没有骗过她,不肯,也不想。
两人之间突然沉默了,袁梓亿低下头,左手习惯的抚摸上自己的右手,害怕在抬头看到他的眼睛。
聂承戚看见她的动作,自然的伸出手,将她的右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是袁梓亿手出事后,第一次看她的手,骨节明显的和正常人有些出入。
聂承戚用拇指细细的抚摸着袁梓亿的骨节,这一动作让袁梓亿的心扯起疼痛。
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聂承戚为她怜惜,但如果不是她当初的心计,有怎么能换来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啊……
这一想法一出,聂承戚愣了一下,那么他接下来做的事情是不是老天爷也要惩罚?
放开袁梓亿的手,他捏住她的下颚,让她闪躲的眼睛望着他。
“你只想当我的妹妹?难道已经不想在更进一步了吗……或许我想让你一直在我身边。”
莫名其妙的话,在袁梓亿还未准备好的情况下出现,有些措手不及和没有听清楚。
望着聂承戚,然后又习惯的将头低了下来,脑子有些混乱,因为她的心有些心动,但却在不停的告诉自己,刚才她听错了,聂承戚不会说这样的话,这不是他对她说的话。
聂承戚望着袁梓亿的头顶,以为会看见她心花怒放的表情,因为他觉得,他说出这样的话,女人都会感到高兴,何况这个女人当初是这么的想和他在一起,但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和过去一样,没有任何波澜。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袁梓亿抬起自己的头,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天气。
“哥哥,我最近挺好的,我想在这里等着把手治好了在出院。”袁梓亿淡笑的开口,这是她现在唯一能说的话,因为不确定刚才听见的,那就当自己听错了吧。
聂承戚愣了一下,说没有受挫是假话,因为没有想到袁梓亿会说出这样的话,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表示他被她拒绝了?
“是不是我没有机会了,还是你在害怕?”既然开口,聂承戚要的就是结果,心里想的不止是老爸给他的东西,还有就是袁梓亿刚才那拒绝的话语。
袁梓亿不明白的望着他,想再次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冯楚翼出现在了这里。
他满脸的笑意,手上拿着牛皮纸包着东西,好像还冒着热气,只是聂承戚的身影让他的身子变得僵硬。
“你今天晚上还要加班吗?”袁梓亿讨厌现在和聂承戚的一种感觉,她急忙走到冯楚翼的身边,脸上堆积出了笑意。
聂承戚望着袁梓亿刚才站着的位置好一会,才转过身望着冯楚翼。
“原来你哥哥来看你了,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冯楚翼将手中牛皮纸的东西放到袁梓亿的手上,然后缓步的走出去,只是刚才那个哥哥是故意说出来,他只是想提醒袁梓亿不要在沉沦下去。
袁梓亿打开牛皮纸,发现里面放着热气腾腾的锅贴。
望着锅贴,袁梓亿的再次笑了笑,这一抹笑意让聂承戚清楚的明白,原来他面前最大的阻碍就是冯楚翼。
“你尝尝这个,很好吃的。”袁梓亿将东西递到聂承戚的面前,脸上有着不自然,或许在他的面前,她从来没有自然过。
聂承戚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直望着袁梓亿,猜不出想法。
袁梓亿咬了一口,还是想掩饰尴尬。
“你还是只想当我的妹妹,不想像过去那样想嫁给我了?”还是直截了当说出来,聂承戚现在的心态是不甘心,很不甘心,而且自己都不明白的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