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回国后要多久才离开这里。”聂承戚眼神直勾勾的望着袁梓亿,在他的记忆里,他其实很想找寻她面部表情夸张的画面,但好像真的还没有。
袁梓亿似乎没有听见,手不停的搅动着自己面前的精美桌布,但脑子里面想的就是要赶快离开这里,她受不了这样的画面。
“袁梓亿!”聂承戚加大了自己的声调,这个声音让旁边的冷夏彤也吓了一跳。
袁梓亿这才抬起自己的头,只是在抬起头的一瞬间,聂承戚仿佛看见了她眼底有一种东西闪过。
“我说,你这次回国你要多久才走?”聂承戚蹙了一下眉头,一直都觉得她的世界好像走不进去,就像她第一次被他吻了后,她对他说像狗咬了一样。
袁梓亿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想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巴黎了。”淡淡的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望向的是冷夏彤。
因为聂承戚永远不会知道,袁梓亿这次放弃在巴黎进修的机会回来,就是想争取一下他们两人之间的可能,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傻了很多,而且傻得连最起码的一些东西都没有想到。
聂承戚点了点头,宽敞的房间里面安静了下来,冷夏彤望向聂承戚,有些觉得他看袁梓亿的眼神有些怪异,但说不出来到底有着什么不一样。
直到晚上8点,厚重的门才再次被打开,聂继东在服务人员毕恭毕敬下走了进来,眼神依然犀利,也有着商人该有着的霸气,只是岁月的痕迹更加的明显。
冷夏彤脸上出现了震惊,但一瞬间又是惊喜,因为没有想到聂承戚会带她来见他的父亲,而且今天的那些举动,是不是在表明她就已经是他的女朋友?
袁梓亿连忙站起自己的身子,脸上有着尊敬,毕竟她还是清楚自己在聂家是什么样的身份。
“聂叔叔。”开口,冷淡的脸上有着笑意。
聂继东望向袁梓亿,眼里居然出现了一丝恐慌。
这么多年来,袁梓亿越长越像她的父亲,这样的长相对于聂继东来说是一种折磨,因为这样会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聂继东淡笑的点了点头,但笑容有些不自然,只是他这样的表情刺痛的是袁梓亿的心。
虽然知道自己该懂得感恩,但自己拼命的努力也只能证明自己在这家里是个外人。
聂承戚望了他老爸一样,便没有说话,父子之间没有多大的感情。
聂继东坐到了正中的位置,有些诧异的看见了冷夏彤。
“家里面的人吃饭,不准给我带外面的人来。”厉声的开口,对于自己儿子的一些事情他已经头疼,但唯一欣慰的是,聂承戚在经商上面的头脑很厉害。
冷夏彤脸上出现了苍白,有些楚楚可怜的望着聂承戚。
“饭天天都在吃,和谁吃都是一样,难道为了见你,我就要什么都遵循你的要求?”聂承戚冷笑了一声,火药味已经是越发的明显。
袁梓亿虽然在这六年里,很少见到聂继东,但对于两父子的事情也清楚明白。
缓缓的站起身,接过了服务员手中的茶具,然后将上好的龙井茶倒到聂继东面前的杯子里面。
“聂叔叔喝茶。”缓缓的开口,袁梓亿虽然在解开现在的尴尬,但在此时看起来却有些卑微。
袁梓亿走到聂承戚的旁边,将茶水也倒入了聂承戚的杯子里面。
“喝点茶吧。”正准备转身走开的时候,聂承戚突然拉住了袁梓亿的手。
“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哥哥?”嘴角往上扬了扬,现在的他看来有些邪魅。
袁梓亿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沉默了很久,纠结了很久,才淡淡的开口“哥哥。”
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却阻止了她为冷夏彤倒茶,因为他觉得冷夏彤受不起。
聂继东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袁梓亿,越看向她,他的心里就越发的害怕,因为袁梓亿的爸爸直到现在都是失踪,如果他有天出现了,那他的事情是不是会败露?
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安静,袁梓亿原本就不爱说话,但这样的环境让她变得小心翼翼,害怕自己一开口说错话或得罪了谁。
而冷夏彤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因为聂承戚并没有将她介绍给他的父亲,也没有挑明任何关系,但既然她已经开始介入这个家庭,那么她不会像做局外人,而且她也不允许自己的人生这么平凡。
奢侈的饭菜和餐后点心也没有多少人动,这顿饭或许没有任何人吃得开心。
只是在离去的时候,聂继东叫上聂承戚一起回公司,说有公司的事情要商量,而袁梓亿和冷夏彤坐在了一辆车上面,等着司机送他们回去。
车子上面,两个女人都规矩的坐着,但都少有的言语,冷夏彤想讨好袁梓亿,但发觉面前的这个人,完全不是正常的人,话少得笑人,就连脸上的面部表情都少得可怜,但就算这样看似冷淡的袁梓亿还是忍不住看了看冷夏彤,她不得不承认就这个女人美得让女人都移不开眼,那聂承戚是不是早已被迷惑得神魂颠倒?
手抚摸上自己的胸口,这里就像划开了一个洞,怎么也填不平了一样。
而聂继东在和聂承戚一同坐上车子的时候,并没有叫司机将车开到公司,而是直接对聂承戚像在下命令一样的开口道“你在三个月后必须给我结婚,但结婚对象不是你今天带来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聂承戚挑了挑眉,有些期待自己父亲接下来的话,但却没放在心里,因为对于面前的这个父亲他觉得他早已失去了支配他的能力。
“你要想我娶谁?”嘴角往上扬了扬,他们两父子在聂承戚母亲自杀的瞬间,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在有什么亲情。
“我想你娶袁梓亿……也算是我对他们家的补偿。”
聂承戚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部都凝结了起来,深邃的眼睛里面好像有着不相信,然后一瞬间如同听见了可笑的事情一样,放声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