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死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就看不见今天的戏码了……你看钱在朝我们招手。”冷夏彤是心花怒放,她步步为营就是要这样的结果,而且更好的戏码还在后面。
在出租车上的袁梓亿一直都不懂,为什么聂承戚会死咬着说她把孩子藏起来了。
如果孩子真的在她的身边,那她是睡着了都要笑醒。
在首饰店里,袁梓亿为梅姐挑选了一件首饰,也算是感谢她这段时间的照顾,外人每天都给她端茶送水,惟独自己的老公却像一个朋友。
走到梅姐家门前的时候,按动门铃后,佣人很久才出来开门,袁梓亿微微的觉得有些诧异,但想了想也觉得无所谓。
将买好的东西放到梅姐的面前,却清楚的看见,在沙发上放着婴儿带的辟邪银器,而且还隐约的闻到一些小孩的尿臭味。
袁梓亿诧异了一下,觉得好像有些奇怪。
梅姐不是傻瓜,看出了袁梓亿看着那银器的表情,她连忙说道“我的表妹刚才到我这来了一趟,才买的银饰就落在这了。”梅姐的笑容有些尴尬,但家里面有小孩住过的味道,没有想到从孩子走了这么多天后都还有消失。
袁梓亿笑了笑,只是眼神里面划过了忧伤,因为孩子会是她心里面不能言说的伤口。
梅姐望着袁梓亿迟疑了很久,她现在唯一好奇的是她和聂承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对于聂承戚在手术台只保孩子的事情,她和冯楚翼是一个字都没有对袁梓亿提,不是对聂承戚包庇,而是觉得这样的话很伤人。
“你今天晚上在这里住,还是回聂承戚的家里。”梅姐直截了当的就问了出来,因为觉得袁梓亿和聂承戚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只是这样的问话也不算让人难过。
袁梓亿愣住,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呆滞,想起他拉着她的手,放到他胸口的时候,是不是他们两个的心都心悸了一下。
袁梓亿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感情的婚姻没有必要在继续,对于爱情的解释他们两个好像都是背道而驰。
缓缓的站起身,袁梓亿是该为回聂家去,是该再次把这场闹剧结束,只是这一次结束后,她是死也不会在让这样的事情在发生。
对梅姐道谢,梅姐叫司机将袁梓亿送回聂家,只是在车上,袁梓亿细细的想着,从父亲离开她以后,她就一直生存在聂家里面,当离开聂家后,她又在梅姐家生活,这样看来她真的是一个很没有独立性的人,被人抛弃后还没有去处,想想这么多年,自己除了会拉小提琴以外,她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做了,而且现在还成了一个残疾人?
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袁梓亿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不是被人下了蛊,凄凉得有些好笑。
司机将车停到了聂家的别墅前,袁梓亿走下车的时候呀,司机就将车子开了回去。
袁梓亿站在门前,面对这道精致得大气的门,她是怎么都不想进去……但最终还是要走进去。
打开房间的门,佣人对于她的回来有些惊讶,但望着她已经平坦的肚子,也对这个少奶奶觉得可惜,全部人都以为她可以母凭子贵,但看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袁梓亿低下头,缓慢的走上楼上,但脑子里却出现当日从这里摔下来的情景,如果自己当时在努力一点,如果自己当时在坚强一点,那她也许不会失去这个孩子。
正准备回到卧室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聂继东的声音“梓亿,你回来了?”有些冷淡,但在袁梓亿转过头的时候,她又清楚的看见聂继东脸上那慈爱的表情。
“身体好些了吗?最近很忙,也没到医院来看你。”聂继东走到袁梓亿的面前,脸上的关心是如此的明显、
袁梓亿愣了一下,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虚情假意?
“谢谢……聂叔叔关心。”原本该叫一声爸爸,但袁梓亿觉得高攀不起这样的人家。
聂继东对于这样的叫法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叫袁梓亿跟着他到书房去。
袁梓亿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会听见什么样的话语和又要谈论什么样的事情?
在书房门打开的时候,袁梓亿清楚的看见了聂承戚也在里面,他抽着烟,脸上的表情比她看起来还要疲惫。
聂承戚看了看袁梓亿,然后将手中的烟熄灭,再将厚重的窗帘拉开,让窗户透了透气。
其实有时候聂承戚不用言语,不用太多的动作,但他做的事情就让人觉得是关心,例如在将她送到国外去以后的照顾,例如每年圣诞节的陪伴……只是现在的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那样的时候,因为他永远不懂她爱他的心情,就像她也不懂他一样。
聂继东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现在的他就像是个审判者。
“其实我这个做长辈的,对于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干涩得太多。”聂继东苦口婆心的说着,只是这样的话让人好笑。
而聂承戚也冷哼了一声。
“梓亿怀孩子的事情我虽然知道,但作为长辈的我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也是我的失职,但这次在医院发生的事情真的很蹊跷。”聂继东将眼神望向袁梓亿,看得袁梓亿有些发毛。
“梓亿,聂叔叔一向都待你不薄,虽然我不求你用什么方法来回报我,但我也希望你不要给我们家添乱。”聂继东继续说着,这样的铺垫已经让袁梓亿想逃,因为一句聂叔叔带你不薄,更因为一句“回报”……其实他们终究还是把她当成了外人,聂叔叔这个称呼不正是好的例子吗?
“聂叔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袁梓亿淡淡的开口,但手腕却被聂承戚拉住。
“她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说,而且不管什么事情都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聂承戚几乎是想将袁梓亿拽出书房,但聂继东却先一步将话说了出来。
“我也不想再说更多的废话,你直接告诉我,你要多少钱才能将孩子交出来,还是你想继续让孩子在国外生活。”聂继东脸上的慈祥终究还是消失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