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高级会所冷夏彤来过几次,但却是第一次走进VIP包房。
音乐有些狂热,几千块钱一杯的酒,在他们两人的手上慢慢的送进自己的肚子里面。
聂承戚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喝着手中的酒,但脑子里面却想着袁梓亿刚才那些决绝的话。
无奈的笑了笑,但这样的笑意却是在嘲笑自己,在袁梓亿做手术的时候,在两难的时候,他狠心的将她抛弃,但现在的他却如此的舍不得,更不想就这样让她消失,其实就像这六年来,她在他的心里已经莫名其妙的存在,莫名其妙的占有了位置。
再次灌下自己一杯酒,虽然他此时心痛着,但袁梓亿的一些事情他真的很难理解,就像孩子的事情一样。
叹了一口气,他明天不想去民政局,也不想和袁梓亿再去领那什么离婚证。
既然孩子的事情已经没有了头绪,那么他何不就将事情看开,或许就像袁梓亿说的那样,自己的孩子她怎么舍得离去,在说她脸上的泪水……不是假的。
冷夏彤有些郁闷了,离聂承戚这么近,但他从在车上开始就把她当成透明的一样,这样也太对不起她在寒风中等待他几个小时了吧。
“你少喝一点吧,对身体不好。”拉住聂承戚的手腕,她不相信他不会望着她。
聂承戚确实望着了冷夏彤,但就一瞬间又将酒送进自己的肚子里面。
冷夏彤无语了,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直到凌晨两点,聂承戚都还在喝着自己手中的酒,但唯一不一样的是,他的神情已经变得有些不太正常。
冷夏彤望着聂承戚的侧脸,都险些快要睡着,但突然有人从她的身边走过,放下了一样东西。
冷夏彤连忙惊慌的将那东西握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在聂承戚上洗手间的时候,将那白色的东西放到酒杯中。
假装着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然后望着聂承戚将酒喝进肚子里面。
还没等到第三杯酒端上来,聂承戚就倒在了桌子上面。
冷夏彤连忙着急的叫着聂承戚的名字,然后在服务生的帮忙下,将聂承戚送到了车子上面,再然后于情于理的在宾馆开了房。
冷夏彤望着睡得死死的聂承戚,她的脸都快要笑烂了。
她将聂承戚的衣服全部褪去,然后也将自己的光着的身子睡到聂承戚的旁边。
依偎进聂承戚的胸膛,然后安静的闭上眼睛,她要静静的等待着天亮,更要静静的等待着聂太太的位置……
初冬的太阳虽然射在皮肤上面不热,但却格外的刺眼。
袁梓亿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前,包里将所有的证件都收拾得妥当。
但当九点慢慢的过去……十点再过去……十一点在过去,她都不见聂承戚的出现,而且可恶的是打聂承戚的电话也只是关机。
袁梓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女人都希望自己这一辈子只进民政局一次,只想领一次结婚证,但她却出现在这里三次,如果可以,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在出现在这里。
再次摸出自己的电话,他们两人的闹剧真的该结束了,不然她真的会成为聂家的寄生虫。
这次电话通了,袁梓亿握着电话的手微微的紧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电话接通了,但那头却传来沉默的声音。
“喂?”袁梓亿蹙了一下眉头,但那头依然沉默,但就在袁梓亿准备挂上电话的时候,那头却传来了声音,只是这声音不是聂承戚的声音,也不是聂承戚秘书的声音,而是让袁梓亿头皮发麻的声音。
“让聂承戚接电话。”袁梓亿的嘴角出现了嘲笑,聂承戚有必要这样吗?他们连婚都还没有离,他就忍不住去找了冷夏彤。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她还在睡觉。”冷夏彤也装出打哈欠的声音。
袁梓亿愣住,浑身变得僵硬和寒冷。
“聂承戚醒来后,叫他打电话给我。”猛的挂上电话,袁梓亿觉得太阳快要将自己的眼泪刺出来。
就算自己千叮嘱,万嘱咐,但想忘记还是很难。
狠狠的呼吸了一下空气,算了,这一切都算了,反正都要离婚了。
而冷夏彤在挂上电话后,连忙将电话放回到一边,再次窝进聂承戚的怀里,静静的等待着聂承戚的醒来。
但当聂承戚头痛醒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冷夏彤完全猜想到的。
虽然他的脸上有着惊讶,也有着吃惊,但却没有看见聂承戚的疑问。
他快速的从床上起来,头痛的让他站不稳步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只记得去了酒吧,但后面的事情他是什么都不记得。
在浴室打开冷水想让自己清醒,但心里却在咒骂自己,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他走出浴室的时候,冷夏彤早已穿戴整齐,然后脸色苍白的说道“你不要在意,昨天晚上我也喝多了,我们只是酒后乱性。”脸上的表情依然变得楚楚可怜,她要让聂承戚内疚。
聂承戚望着冷夏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摸出自己的皮夹,从里面抽出了一沓钞票。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也许会伤人,但总比让冷夏彤一直存在这幻想好,毕竟现在他对她真的很难说出感情。
将钱放到床上,然后轻声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就留下冷夏彤一人在这宾馆里面。
虽然冷夏彤望着这样的钱有些惊讶,但她无所谓的将钱握进自己的手,脸上依然是笑意。
而聂承戚几乎是飞快的将车开到民政局的门口,他以为袁梓亿还在,以她那固执的性格,他觉得她应该在,但却没有想到,民政局的大门口什么人都没有。
摸出自己的电话,聂承戚不知道等一下拨通了袁梓亿的电话后,又要怎么开口。
最终这个电话,聂承戚没有拨出去,只是开车回到了聂家,但进入他眼睛里面的却是袁梓亿提着箱子要离去。
上前抓住她的箱子“不是还没离婚吗?”低沉的开口,聂承戚觉得自己的头越发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