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总裁的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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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哼,还没成型的时候就动了胎气,这孩子肯定活不长!就算真能顺利降生,也是个先天发育不全的种儿!

心里恶毒地诅咒着,护士长进来,亲自拿起药棉给她上药。撕裂的眼角被药水一蛰,黎菲菲立马叫了出来,满肚子怨怒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轻一点!疼死我了!我警告你啊,如果我脸上留下一丁点疤痕,我就为你试问!”

“黎小姐放心,我会小心的。”

“不是小心,是一点错都不能出……”

杜辰逸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尖锐刺耳的呵斥声,眉心微皱。在他印象中,黎菲菲一直是柔声细语,温顺柔媚,一点脾气都没有的乖乖女,何时变得这么歇斯底里,气势凌人了?

心里就有些烦,可又不得不迈进这一步,不仅是为了解决殴打事件,更为了问出那日她和小柔交谈的内容。

于是,他略微深呼吸,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黎菲菲正发飙呢,眼角一瞥,看到一抹熟悉又令她震惊乃至欣喜若狂的身影,咒骂声立即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了下来。

“你放心涂吧,没事,我不怕疼的。”

声音柔柔的,绵绵的,把护士长腻的手一抖。正诡异呢,听到身后的动静,扭头一瞧,先是一惊,而后了然。得,又开始装上了。

小护士在则直接撇撇嘴,别过脸,厌恶的表情躲过了黎菲菲,却正好入了杜辰逸的眼。杜辰逸看一眼黎菲菲,也没说话,站在一旁,一副不打扰,等你结束我们再聊的架势。

于是接下来的涂药过程,进展地异常顺利,黎菲菲咬紧红唇,眼里泛着委屈又疼痛的水雾,却一直隐忍着没有哼出声。时不时拿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眸瞄向站在窗口的男人,在看到他漠然冷淡的背影时,眼底的怨念飞逝而过。

飞快地涂好药,包扎完毕,护士长领着小护士识趣地火速离开现场。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王淑华被推去拍片子,黎正龙和杜曼妮都陪着去了。

杜辰逸走过来,在离床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口气淡淡地问,“好些了?”

黎菲菲点点头,抬手摸了摸还肿着的脸,刻意露出手腕上被乔语柔掐得青紫的痕迹。“已经没事了。乔小姐……怎么样了?听曼妮说,她已经怀孕了,没什么事吧?”

“还好。”

黎菲菲看了看杜辰逸,卷长的睫毛低垂下来,声音低低自责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斗气跟她争辩的……”

杜辰逸黑眸冷冽,声如寒冰地质问,“你们争辩了什么?”

“语柔!”

病房门被猛地撞开,管晴风风火火,一脸兴高采烈地冲进来,“听杜辰逸说你已经怀……”接下来的话在看到里面一脸威严的苍夫人时,陡然降低,“孕了……”

见是她,乔语柔露出笑容,“晴,你怎么来了?”

管晴拘谨地跟苍夫人问声好,放下买来的水果,坐在乔语柔身边,嗔怪道,“还说呢,你怀孕这么大的事怎么到现在都没告诉我,要不是杜辰逸说,我还不知道呢。”

乔语柔浅笑,“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还没来得及通知你。”

管晴一副要问东问西的焦急表情,又悄悄拿眼角瞟坐在沙发上的苍夫人,似放不开。苍夫人自然明白,慢慢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别累着,多注意休息。”

“好,妈慢走,我就不送您了。”

“嗯。”

待苍夫人走后,管晴这才大大咧咧坐在她身边,兴奋地问这问那,比她自己怀了孩子还高兴。可渐渐的,她发现了不对。

“语柔,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要当妈妈了,你不高兴吗?”

乔语柔手轻轻覆在小腹上,眼里的神情似悲似喜,说不清,道不明。作为相交多年的死党,管晴一眼便看出她心里有大事,忙走到门口看了看没人,锁上门,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认真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乔语柔摇了摇头。

“那……是杜辰逸不想要这个孩子?”

乔语柔再次摇摇头。管晴稍松口气,而后重整表情,“是不是和黎菲菲有关?”

报纸上的新闻她也看到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第一时间给乔语柔打电话,她却始终关机。正焦急不安,杜辰逸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乔语柔脸色白了白,管晴见状,便明白了。握紧她的手,“有什么话你跟我说说,杜辰逸那说不方便,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跟我说。能帮你解决的,我帮你解决。解决不了的,就当是个倾听者,把你肚子里的苦闷都跟我吐吐,总憋在心里会做下病的。你现在怀了孩子,心有郁结对孩子也不好。”

真挚而发自肺腑的话让乔语柔呼吸加重了一些,睫毛飞颤,似挣扎了好半响,才艰难地启口,“晴,她跟我说翔子的事了。”

“我问她‘你真的爱逸吗?’,‘真的已经忘掉过去,真心实意,死心塌地地爱上逸了吗?’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你爱翔子吗?’”

黎菲菲幽幽地说,而后抬起眸,对上杜辰逸面无表情,眸色却陡然深沉的眼睛,而后惨淡一笑,“为什么这么看我?逸,我在你眼中就这么低贱,随便一个男人就能入得了我的眼吗?”

杜辰逸嘴角勾起冷屑的弧度,“我本不想信,可既然能让你愿意为他怀上孩子,那这个男人想必还是入了你的眼吧。”

黎菲菲面色一变,“你调查我?”

“任何一个男人在看到自己未婚妻和别的男人赤身裸体的死在一起,都不会袖手旁观,甘戴绿帽的不是吗。”

黎菲菲闭了下眼,而后浮出一抹凄怆、绝望又释然的苦笑。点了点头,哑着声音说,“我明白了,无论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了,那个唯一可以证明的人已经死了,独留下我一个人面对所有扭曲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