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我哪里像便秘了?”
“你全身上下都像。特别是这张脸,像憋了好几天拉不出一样臭。”笑眯眯地伸手戳戳我的脸颊,苏亦宏大大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认真。
还未反驳,闵浩垣走了进来,一看到我在吃香蕉立即哈一声:“老师吃香蕉啊?”
难道我看起来像在吃苹果?送了一记白眼给他,我有点泄愤地狠狠咬下一口蕉。
闵浩垣挑挑眉,暧昧地朝我一笑,道:“来,宝贝。张口含住它……”
张口含住它?我的眼光落在了手里握着的那根蕉,从对方恶心的笑容里立即联想到某种隐秘器官。
“小同……”我抬眸,极具妖媚地冲闵浩垣轻唤一声:“三秒钟时间消失在我眼前。”
“吓唬我啊?”
“三、二、一。”话音才落,手中的香蕉变成飞蕉毫不留情的砸了过去。闵浩垣手脚机灵地立马带上门逃了出去。
香蕉砸上门板顿时变得稀巴烂粘在门上许久后啪唧一下掉到地上成一堆恶心的香蕉泥,看起来颇像人体肚子不舒服拉出的某些排泄物。
苏亦宏还想开口说话,被我厉眼一瞪,口出威胁:“再让我听到便秘倆字,你就把地上那堆蕉泥给我吃了。”
苏亦宏脑袋一恻缩,撅起嘴不敢说话。反而是他身旁的遆醒跳了出来,抽出他双截棍‘阿大’一声,状似在恐吓我。
“你疯啦!”还没等我发飙,苏亦宏啪一下一掌拍上了遆醒的后脑:“老师开玩笑而已。”
我抬手轻摆,一本正经地回:“不,我没开玩笑。不信你可以试试说便秘,看我会不会把那堆东西捧起来给你吃。遆醒,这双截棍太危险,没收。给我!”手伸出,我等待遆醒递过来。
“嘿,这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棍在人在,棍亡人亡!”遆醒紧紧护住手里的双截棍。
呸!还棍在人在,他以为是他垮间那根小棍不成?
“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红红最讨厌玩双截棍的人了。”凉凉地丢了一句话出去。果不其然,遆醒紧张地扭头看着苏亦宏。
“老师让你给她你就给她。”苏亦宏一手夺过了遆醒的双截棍,放到我手里,赶紧询问声:“这样老师心情好点了吗?”
转眸看着遆醒一副心疼双截棍被夺走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微微笑开。果然,苏亦宏是制服遆醒这个小疯子的法宝。
见我笑了,苏亦宏同样绽开他那腼腆的笑,道:“老师你刚刚脸色可难看了,现在终于笑了……”
这样的坦率而纯真的话语总让人心窝一柔,我指了指门边那一坨香蕉泥,道:“如果你把这坨恶心的东西收拾掉,我会更开心。”
见苏亦宏立即屁颠屁颠地那了扫把簸箕清扫垃圾,我走到钢琴旁,喊了一声:“寒假布置的钢琴作业完成得如何了?谁先过来弹给我看?”
东方豪依旧是第一个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道:“怎么了?082班的课不好上?”
“那群哑巴。我还是第一次上了整整一节课连个P都没听到呢。”说起刚刚的课程,我的火气又没法控制地升了上来。
“会不会是你讲得太枯燥了?”
我挑眉,反声嗤笑:“你们觉得我讲课枯燥吗?”
“你是我上过的老师最好上的一个了。”东晟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回了一声。
只是,什么叫过他上过的老师最好上的?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那么别扭呢?我白他一眼,目光锁定东方豪。
“音乐史毕竟不是实践课,你也是第一次上这门课,或许方法没掌握好。”东方豪站在的立场很客观。
我摇头,那群女孩子一开始摆明就要给我难堪,根本和我讲课方法没有关系。我突地闪过一个点子,道:“要不下次你们去听课?帮我听听是不是真的我讲得枯燥导致的?不然充当一下回答问题的人也好,我一个人自问自答好无趣的。”
“好。”东方豪点头答应。这个人,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他都是同意的。
“那你弹吧。”示意东方豪弹琴,我站在一旁看着。东晟本来坐在桌子上看我上课看得好像津津有味的样子,突地接到一通电话,就见他脸色一凝,快步走了出去接电话。
而弹奏着的东方手指微微一顿,眉头蹙起,回头望了一眼东晟离开琴房的背影,轻声叹息。回头,又重新弹奏起来。
这两个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似乎有心事。我暗暗留心着,也没逼问,俯头仔细地讲解东方豪演奏得不够好的地方,示范。
在东方豪上完后离开前,我低声说了一句:“093班是一体的,有事记得求助大家。”
离去的脚步顿了下,东方豪道:“有些事最好别参与进来。我不希望你受伤害。”
东方豪说罢立即匆匆走了出去,看样子是去看东晟了。我脑里闪过了那一夜东晟生日,我在睡过去前听到的那几句朦胧的话语。
“我大哥回来了,我不想读了。”
“你不要疯行不?不读书你能干什么?”
“你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料。这是我的梦想,有机会实现我一定要争取。”
“你那是什么破梦想?你不要乱来。”
东晟的大哥?东晟的梦想?还有不读书?
隐约中,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似乎要发生很重大的事情……
上完最后两节课,我满脑子依旧是这件事情。回到宿舍,就见岑学和品安以及遆琴都聚集在我宿舍正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我一进门,岑学立即跳起来喊:“我让你别和那班女孩子起冲突,你竟然还发那么大的脾气?”
“咦?这么快就传开啦?她们去告状没有?”我笑着问,似乎已然不在意。
“这倒没有。就是四处说你的坏话,说你多不称职。估计很快这些话就会传到校长耳朵里,也会传到校董耳朵里。”品安担忧地道:“你怎么就不克制自己的脾气呢?”
“我很克制啦!是那群哑巴蹬鼻子上脸,再忍下去我就要自爆了。”我将手搭在了遆琴肩上,道:“要是遆琴的话,估计她们会被她一掌呼到楼下操场学蛤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