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心情愉悦的上楼去。
难得三人能同心协力一次。今天这一路从广州到我家乡至今晚,三人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关系气氛中,夹在中间的我简直左右不是人。
好好休息,明天给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一个惊喜!什么人不好相亲,竟然找上我慕容秋夕!
隔天一早,我还在床上睡得沉香,妈妈已经掀开我的被子使劲将我摇醒:“夕子,起来快起来。”
“干嘛呢?”嘟哝一声,我一把搂住了一旁的大熊娃娃,继续睡。
“起来,赶紧梳洗一下。答应别人要去相亲就不能迟到。”
在妈妈锲而不舍的使劲摇晃下,我无奈地睁开眼看了一下时间。
六点半?
哪个神经病早上六点半去相亲啊?我问了声:“约的几点?”
“七点半。约去喝早茶呢。赶紧起来打扮打扮……”
“妈你是不是听错了?人家会不会约的是晚上七点半啊?”什么人啊?约大清早喝早茶?
为什么不干脆约五点半起床一起去晨练得了?
“赶紧起来,再不起我呵你痒了……”
“我起……”我立马投降。小人,抓住我的弱点袭击。
“记得穿得端庄一点。对方是企业总经理,你别整个不三不四的样子。”不愧是养大我的母亲,一眼就知道我内心的想法。
洗刷完毕后,穿上了一套白裙子,黑色的腰带一系上颇为精干。将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略施粉黛,镜子中一个秀丽佳人亭亭玉立。
妈妈见我这身打扮赞赏地点头。
一下楼,便看到遆绅和东方豪两人神清气爽地坐在客厅里。妈妈朝着两人打招呼着:“怎么不多睡会。”
“伯母忙的话就先去,我们在附近逛逛。”遆绅很体谅地给了妈妈一个台阶下,眼光流连在我身上,微微蹙眉。似乎对我今天可以着装打扮颇为不满。
跟着妈妈出门后,她便开始叮咛着:“待会我带你到地方后,你自己去和他聊。我就不进去了……”
“哦。”不知道昨晚小豪和遆绅商量了什么?
“你好好和对方了解了解,不许乱发疯吓人。”
“哦。”两人不会在打起来吧?
“就算不喜欢也不许给对方留下不好印象。别让对方难堪,他在这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哦。”不知道他们跟不跟得上这辆车子?
“哦哦哦,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妈妈拍打了我一下,瞪着我。
“知道啦知道啦!”恍过神,我连忙点头:“我会注意的。”
车子停在了一间高级早餐茶点厅门口,妈妈道:“12号桌子。”
我怕死了母亲的念叨,车子没听稳立即打开车门跑了出去。走进餐厅后,我才醒悟,忘记问妈妈对方叫什么名字了。
算了,12号桌子。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我远远看到那张桌子前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门这边。理着平头,穿着白色休闲运动服。
脚步顿了顿,我回头看向门口。当看到遆绅和东方豪也进来时,心一安,举步继续向前走。
“你是相亲的?”口无遮拦直接问出了这句话,我的眼光甚至连对方都没看一眼。
自顾自拉开了椅子,眼光一直盯着东方豪和遆绅两人选择了离我们这边一段距离的桌子坐下。
“嗯。”对方低低应了一声,不确定地询问一声:“夕子?”
哇!和你很熟吗?竟然直接叫我夕子。
我收回眼光,看向对面的男人。而后,眼睛差点瞪出来,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看到我错愕的表情,对方原本惊愕的神情早已收起,带着笑意喊了一句熟悉到无法再熟悉的称呼:“小公主!”
“阿海……”我难以置信地呢喃一声:“怎么会是你?”
怪不得老妈说小学同一所学校,压根就是小学陪着我一起给过我多少难忘回忆的人。怎么料想也想不到会是他?
自从我上大学就没再联系,打算永远和他们的世界隔绝的。到底是什么巧合因缘?竟然在五年后以这种方法相见。
“小公主长大了。看起来过得很好,这样我和轩哥就放心了。”阿海丝毫没有一点久违了的感觉,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宠溺,仿佛我们之间从不曾有过五年的距离。
轩哥!这个称呼依旧令我不觉地心一颤。
那个有着和我完全不同的世界,那个在我心里始终如高山一样矗立着给人安全感的男人。
“轩哥还有你们,过得好吗?还在继续那种黑暗的生活?”我低声询问。很多话语想说,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我说过,进来了就出不去了。”阿海轻声一叹。
这句话是他曾经告诉我的。在我劝他不要在黑社会里混时,他告诉我:进来了就出不去了。阿海,这个始终以轩哥为天的男人,这个一直把我当成小公主一样宠溺的男人……
“可是,怎么会是你和我……相亲?”我妈妈再扯淡也不会让我和一个有黑社会背景的去相亲啊?
“哈哈哈……”阿海也觉得这样的因缘巧合可笑至极,爽朗地放声大笑起来:“我也不知道会是你。”
见我还是一脸疑惑,阿海敛下笑容,解释:“我现在不是什么黑社会老大了。我是轩寰企业的总经理。”
什么东西?阿海当总经理?
“你怎么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阿海不满地盯着我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一个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一拳可以把一个人鼻梁揍歪的人会当上总经理。
“四年前,轩哥在把这里的黑道势利全部往东三省转移后给了我一个命令。他说这条路能走多远他不清楚,要给兄弟们留一条后路。所以把我留了下来,以这里为根基建立企业。
我虽然很想跟着轩哥一起打天下,可是我知道这里的重要性。轩哥把整个帮派的后退之路留给我打理,我不能让他失望。企业起步还算稳定,我现在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阿海解释着这几年的变化,令我不得不佩服轩的雄才伟略和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