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医生像吗?敢情这家伙不是医生真是冒充的?
我继续充满戒备地盯着他不放,对方见我不言不语,无趣地将手中的针筒丢向垃圾桶,转身准备去开门:“你醒了那我去告诉那些学生说你没事。”
“不行。”我惊地跳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我装晕不就是为了躲避面对他们,现在让他们进来我就前功尽弃了。不仅要面对脸被我压在屁股下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害羞的苏亦宏,还要面对昨夜动作暧昧的东方豪,还有一群看戏的093其余人……
“不行不行,你不能出去。”我摆着手,跑下床拉住了医生的白袍将他给拽了回来。
疑惑地回头看着我,医生道:“可是你已经醒了,他们很担心你。”
“我、我……”我重新躺到床上,装作虚弱地道:“可我感觉还很晕,你再帮我看看,我刚撞到头了……哎呀,头好痛好痛。”我手抚额,轻声哀嚎。
果然,这个像是冒牌医生还是很尽职地重新走向我,在我脑袋上东按按西按按地询问:“这里痛吗?还是这里?”
“痛痛痛,都很痛。我觉得我一定是脑震荡了。我需要休息,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我胡乱地应着,并且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自我鉴定了病情。
反正现在大多数医生根本没那么高的本事,只不过都是顺着病人说的病症肯定了病情,然后再对着这些病症找类似能治疗的药物,碰上吃好了就是神医,吃不好也吃不死人,反正钱已进口袋。
“医生啊,你去和学生说我需要休息,让他们先回去。等我病好了再见他们。”说罢我赶紧闭上了眼,总之在我没办法将心底那份刚刚发生的别扭意外坦然面对时,我的病是不会好的。
听见医生离开了病床并开了门说了几句话后,重新关上了门。只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看来众人被说服回去了。
我再次睁开一条小缝隙窥觑,却惊悚地发现了这个医生竟然走向了垃圾桶捡回了刚刚被扔进去的巨大针筒拿了团棉花擦了擦,又朝我走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不要浪费,当是补充营养好了。”
我靠!这学校怎么竟来的都是疯子?
我猛然自床上翻身而起,举起手指着手拿针筒的医生:“你神经病啊你?连基本卫生都不懂,你不知道这样给人注射会细菌感染吗?”
白袍医生充耳不闻,举着针筒继续靠近我。
“你别过来啊!我会跆拳道的,我会一脚把你踹得断子绝孙的。”看着对方渐渐逼近,闪着寒光的针头让人胆战心惊。
就在我准备抬脚踹人时,走到我床边的人突然蹲了下去,自病床下拉出了一个箱子,自箱子中又拿出了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五只小白鼠。
“乖乖,给你们补充点营养。”医生聚精会神地给五只小白鼠分别注射了完了针筒里的液体后,将白鼠放回去,抬头见我神色异样,道:“我是医生,我当然知道基本卫生。”
将针筒再次丢进垃圾桶,这个白袍医生拉了把椅子率性地跨坐着,对着我好奇地询问:“你为什么要装晕?”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反问。况且,那个装晕的理由能说吗?那么丢脸。
“因为我是医生。”
所以呢?医生又不是警察,可以随便乱查。我懒得理会他,拿起手机上起了QQ。
“那我去告诉你那帮学生说你装的。”白袍医生说罢便立即往外走。
“喂,回来。我说还不行吗?”奸诈小人,利用人家的弱点逼供。鄙视你!
兴致勃勃地转身重新跨坐在椅子上,对方在我未开口时又举手阻止了我说话:“先别说,我猜猜。”
白眼一翻,我真想踹他一脚。
“你一定遇上了不想面对的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索性就装晕,对不对?”
我惊奇地瞪大了眼,这家伙是心理医生吧?这都能猜出来。
“我果然猜对了。哈哈……”爽朗开怀一笑,医生拉着椅子又靠近了床边一点,继续询问着:“那你是遇上什么不想面对的事了?”
“你不是很能猜吗?你猜咯!”我将问题丢还给他。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那么丢脸的事拿出来说的。
看了我一眼,医生耸耸肩,道:“算了,你不想面对就不能逼你说。”
这人还真是心理医生不成?我不由得也好奇询问起他来:“以前那个女医生呢?怎么换成你了?”
“你猜猜看啊!”
又不是在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我撇撇嘴,回:“爱说不说。”低头继续玩手机。
“你这人真无趣。”医生叹一声,将椅子搬回他的桌子旁,背对着我坐下。
我抬眼一觑,见对方没打算搭理我,便索性躺回床上玩着手机。
可才躺下没一会儿,对方又搬着椅子蹭回了床边跨坐着,道:“你就猜猜看嘛!我给你点提示,亲戚”
“不猜。”我干脆地转身背对着他。这家伙是不是太无聊了?
“那我去告诉那帮学生说你装晕。”说罢,对方便起身往外走。
我倏地翻身坐起,带着怒火喊道:“喂,我猜行了吧!”
笑眯眯地转身回来坐下,对方再一次在我未开口时阻止了我的话语:“算了,你肯定猜不到的。我告诉你好了。”
攥紧了手机,我真想砸他。这个反复无常的神经病到底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里出来的?
“其实啊,我是从白云区精神病院里来的。”
靠!真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我惊吓地瞪大双眼。我得赶紧逃离这里,说不定待会他又会从垃圾桶里拿出那个大针筒捅我几下。
“你别误会。我是那里的医生,不是神经病。”对方见我满脸惊悚,连忙解释着:“原先的女医生是我亲戚阿姨,最近病了回老家休养了。我刚好休假一段时间就过来顶替她一下。”
“这里又不是精神病院。”我嘟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