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幻觉吗?那家伙的大手粗壮有力,掐的自己难以呼吸,那是一种实质感,绝对不是鬼魂作怪!可几百年了,这下边又怎么可能有活物呢?
缓了一会儿,脖子上不那么疼了,马程峰壮着胆钻进了那扇门内,一进去,立刻那阴风扑面而来,这股气息很浓郁,里边的死气太重了。而且潮湿,低温把潮气吹到脸上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冻住了,那种感觉很难受,就好像脸上敷了一层冰面膜似的。
“你等等我!”常小曼也跟了上来。
进去后,马程峰没有着急往里边走,而是在门口附近摸索起来,脚前好像提到了一个硬物,形状像是一个石台,用手一摸,石台上好像是有蜡烛。这蜡烛在这种环境下,几乎成为了他俩的救命稻草。光!光线是他们此刻最需要的!
咔嚓……咔嚓……咔嚓……打火机不停地飞溅着火星子,也许是紧张的原因,好几次,打火机依旧不亮,最后刚打亮,就又被墓穴中的阴风吹灭了。
没办法,马程峰只好跟常小曼俩人和围着打火机,用手遮着阴风,又是几次努力,总算让那根古老的蜡烛重新泛起了微弱的烛光,烛光虽弱,可也能看清眼前数米内的情况。
马程峰用一只手遮着蜡烛,站起身来,他发现,门内是个狭窄的墓室,墓室空间很小,最多不超过二十个平房,脚下全都是泥沙,泥沙已经被低温冻住了。
“程峰,你看……那里好像有个人?”常小曼手指着墓室最里边说道。
墓室很小很狭窄,绝对不是传说中的顺治龙冢,狭窄的墓室尽头是一张大理石尸床,尸床上摆着一口殷红色大棺材,棺材前立着一个人影,那人影是站立着的,不过看这情况肯定不会是活人。
但因为光线微弱的缘故,程峰和小曼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能隐约看见他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胯下还有一把长剑。长剑没有刀鞘,烛光一晃,立刻反射回来。几百年过去了,墓室常年浸泡在水下,这长剑竟然没有生锈,可见是个宝贝。
马程峰把常小曼推开,一只手托着蜡烛,一只手紧握短刀,一步步靠近那个站在棺材前的尸体。
“你当心点!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刚才从墓室中掐住你喉咙的那只手很可能就是……”常小曼欲言又止,现在说这些于事无补,他们已经进入了这个狭窄的墓室,真要是有危险,恐怕他们已经无法避开。
马程峰慢慢靠近那个站在棺材前的尸体,在距离他一米多距离的时候,轻轻用自己手中的短刀戳了下那家伙,那家伙的铠甲十分坚韧,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嗯?”马程峰皱了下眉头,虽然触感是实质的,但是短刀的刀尖触碰到金属铠甲的同时,最外层的铠甲向内弹了一下。难道铠甲里边是空的?
马程峰仔细一想也对,这铠甲里的尸体已经有几百年了,能不腐烂吗?只怕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小曼,虚惊一场,没事,你过来吧,都烂没了。”程峰收起匕首叫常小曼。他喊了好几声,可身后常小曼就像哑巴了似的,一句也不回他。
“小曼?小曼?”马程峰转过身来大喊。身后的墓室中什么都没有,常小曼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可墓室就这么巴掌大的空间,前后脚几步就走完,常小曼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就算被什么东西袭击了,肯定也会有动静吧?
“小曼,这种地方别开玩笑啊?你在哪?”马程峰回头借着烛光仔细寻找着。
“呜呜……呜……”这个声音是从墓门外传来的。
“小曼别急,我来救你!”马程峰几步冲到了门前,却不料,不知哪来的一股外力,竟然把那扇木门重重地关上了。
马程峰使劲儿用脚踹门,古老的墓门被他踹的直掉渣,可一时间还是难以冲破。他急坏了,迟一秒钟,小曼就多一分危险。他手中短刀锋利无比,猛地一刀下去,再用臂力强行把这层木板子给豁开了。
他冲出墓门,墓道中,一个黑影正捂着常小曼的嘴,把她向黑暗中拖去。鬼瞳在这种环境下充分发挥了它惊人的视力。他锁定了“猎物”,把蜡烛丢在一旁,单手提着短刀,一步就冲了出去。马程峰的脚力是他赖以生存的看家本领,一步跨出去就是两米多远。
“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放下我的小曼!要不然休怪乘风不客气了!”马程峰怒吼着。常小曼是他的亲人,心中,没人可以代替小曼的位置,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交换他也愿意。
那人不为所动,依旧像拖死狗一样拽着常小曼。
马程峰是个情绪极不稳定的人,他毕竟还小,有的时候怒火攻心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一点,他跟无双有本质上的不同,可能也正是因为无双比他年长几岁的原因吧。成熟往往就是这几年的光景。
他心里着急救小曼,可就没注意到,常小曼好歹也是个大活人,那家伙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抱着她的腰拽她,她竟然一点都没反抗,任由那人把他拽出了墓室?
“妈的!”马程峰不想再跟他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了,瞄了一下,飞速掷出了手中短刀。他玩暗器的功夫可是炉火纯青了,甚至比无双还好,要不然,二人第一次交手的时候,无双也不至于稍露颓势。
短刀划过常小曼头顶的发丝,直接朝着那家伙后背就插了下去。
“啊!!!”一声令人胆寒的凄惨嚎叫传来,那家伙松开了常小曼,狼狈逃窜出去。
马程峰顾不得追他,赶紧扶起惊慌失措的常小曼,小曼吓坏了,浑身都在发抖,她死死抱住马程峰。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呢!”原来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这种感觉,马程峰心里的感觉很微妙。